周學剛頓了頓,問道:「然後呢?」
「然後?」
小丁聳了聳肩膀說道:「然後就第二天早晨了啊,楊局我們在醫院門口集合,等了很久秦醫生和虞姐才過來,當時兩人的情況好像都有點不太對勁兒。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秦醫生回來的時候嘴唇好像出現了一個傷口……周隊,你說……」
「出現了一個傷口?」
周學剛愣了愣,隨後便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雙大眼珠子裏邊閃爍着奇異的光彩,像是真的知道了什麼一樣兒,「吃飯,吃完飯還要繼續工作!」
「周隊,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要分析分析嗎?怎麼不說了?」小丁有點失望的說道:「我們分析了好久也沒分析出個所以然來,大家都想知道怎麼回事呢,你就給咱說說,這樣兒,我保證不說出去你看行不行?」
「保證不說出去?」
「保證!」
小丁重重點了點頭說道:「我要是說出去天打雷劈……求你了周隊,你就告訴我吧……」
「嘿嘿……我不知道……」
周學剛將桌子上放着的江小白打開,放在嘴邊滋滋的喝了起來,一雙大眼珠子落在了窗外,他現在才明白怎麼回事兒,才知道秦漢為什麼明明來了又走了,這小子多半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
他雖然不敢百分之百確定是這樣兒,但直覺告訴他應該是這樣兒,因為他回到警局之後找過虞傾寒,兩天之前他還找過虞傾寒詢問秦漢去了什麼地方,結果當他提起秦漢的名字時,虞傾寒原本沒什麼波動的情緒竟然有些激動,好像對秦漢這兩個字着實有些反感一樣兒。
在看看秦漢現在的樣子,這倆人明顯有些反常,好像彼此之間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樣兒,既然是從赤峰市回來就變成了這樣兒,之前還好好的那就不難分析了,那個夜晚他們在賓館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畢竟當時他沒在賓館也沒在這兩人身邊兒,這種事也不好判斷。
當然,他也不想去深究這樣的事兒,畢竟他不是小丁這些年輕人,這些事兒留給年輕人們去想一想也就行了,他四十來歲了想這些東西顯然有點不太合適,要是讓秦漢或者虞傾寒知道了,弄不好還要把他當成心理變態。
「周隊,你就說說不行啊?」小丁一臉不爽的說道:「你看你剛剛還讓我和你說的仔細一點,現在我說了出來你倒是不說了,誠信啊,你點講誠信啊。」
「誠信個錘子,好好吃飯,吃完了飯去幹活!」周學剛瞪了小丁一眼說道:「這種事兒看看就行了,人家兩個人的事兒你們摻和什麼,有什麼用?」
「不是……我們這不是就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嘛……」小丁說道:「我們也沒想怎麼樣兒……就算想又能怎麼樣兒,人家虞姐也看不上我們……」
「有自知之明!」
周學剛給小丁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想一想是權力,但不要想的太多,人家兩個人的事兒你們能怎麼樣兒,就這麼說吧,用不了多久他們還會和好……你見過小虞和誰笑過,你見過誰在她家裏住過,不就是那個傢伙嗎?」
「人家只是短時間有些不愉快而已,不要想着趁機鑽空子,這個空子你們誰都鑽不進去,你看蔡建飛,他也就是想想罷了,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一直和你們說一句話,做什麼事兒之前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別把自己看的太高,這樣容易受傷知道了吧?」
小丁翻了翻白眼,趕緊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周叔咱少喝點,別喝多了耽誤事兒,好多人可都看着你呢,說不定現在就等着你出錯給你打小報告呢!」
「擦,打就打。老子這麼多年被人打的小報告還少嗎?」周學剛冷笑道:「那時候咱是刑警隊長,現在還是刑警隊長,要不是老子想一直在第一線,現在早就是局長了。」
「叔,你真應該往上邊兒上一上,就算你不為了自己想你也點為了咱們這些跟着你的兄弟們想一想啊,要是你當了局長,我們的日子豈不是就更好過了。」小丁嘆了口氣說道:「我嬸兒說的對,你真的應該退居二線了,咱們當警察的哪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是冒着生命危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啊,你這輩子也算是賺夠了……」
「就說上一次,要不是秦醫生及時趕到,當時醫院都給你判了死刑,也就是他能把你在鬼門關拉回來,換成別人真的不行!」
「我知道!」
周學剛將手裏的酒瓶放在了桌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最後一次,這個案子完事兒咱就退居二線,是高升還是滾蛋就看你們的了,咱們有始有終也應該有個好結局對吧?」
小丁頓了頓,隨後便是重重點了點頭說道:「一定讓您完美退居二線,之前我們遇到那麼多困難都過來了,不就是個殺人案,咱們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傢伙找出來!」
周學剛笑着點了點頭,心裏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個案子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兒懸在他的心頭,這麼多天也沒找到任何線索沒有人比他更着急,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不能想太多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之所以感嘆是因為馬上就要退下來,從自己站喜歡的職業一下子退下來,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在赤峰市住院的那些天,他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始終在想着這個事兒,正如小丁說的,就算不考慮自己也應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家,畢竟家裏還有老婆和孩子,一旦自己出了事兒,這個家該怎麼辦……
任何事兒都有個輕重,職業和家庭相比,後者顯然更重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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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回到家的時候一家人都在,自從他來到這裏之後一家人看上去和氣了很多,並不像劉振霞和他說的那樣兒每天吵吵嚷嚷不和氣,特別是曹雪,她對老頭老太太的態度確實不錯,老太太和老頭的衣服早早的就洗了出來掛在了外邊的晾衣架上。
見到這樣的情形,秦漢滿意極了,不管之前曹雪怎麼對待老太太和老頭那都不重要了,畢竟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了,只要之後這一家人能好好過日子其實比什麼都重要。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曹雪和劉振霞對老頭老太太不好,那他這個當外孫的也不能置之不理,畢竟血濃於水,雖然這麼多年親情已經淡了許多,可不管怎麼說血緣關係是沒辦法改變的,讓他眼巴巴的看着兩個老人受苦他確實看不下去,如果置之不理更是對不起自己九泉之下的母親,怕是自己的母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自己!
不管不行,管了自然要多一份負擔,贍養老人這點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走到什麼地方都要帶着兩個老人確實有些麻煩,因為到現在他自己最終會在什麼地方落腳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確定。
石桌子肯定是不可能了,天山縣城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在往外邊走最終會到什麼地步一切都是未知數。
而且,兩位老人跟着他也確實沒人照顧,因為他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總不能每天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這兩個老人的身上。
現在這一家人能過到一起,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因為這些人比他的時間更充裕一些,另外,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照顧起來肯定要比他好的多。
「秦漢回來了啊,我聽你三舅媽說你一大早晨就走了,這一天一定累壞了吧?」曹雪十分熱情的說道:「快去洗洗手,菜馬上就好了,忙了一天了吃完飯也休息一小會兒。」
「我不累。」
秦漢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老太太的情況怎麼樣兒?好點了嗎?」
「好多了好多了。」
曹雪一臉驚訝的看着秦漢說道:「秦漢,你給你姥姥吃的什麼藥,這也好的太快了一點,今天一天她都沒喊着疼,我們問她也說不疼了,剛剛你小舅還扶着她下了火炕,看上去真有可能好起來啊。」
「一些止痛的藥丸,治不了姥姥的病。」秦漢說道:「想要治病還要等藥材拿過來,那些藥才行。」
「是這樣啊,那你給的藥丸也夠厲害了。」曹雪頓了頓說道:「秦漢,你會把脈是吧,我這幾天一直有些頭暈,一會你沒什麼事兒的時候能不能也給我看看……」
「是不是血壓高了?」秦漢笑着問道。
「不能血壓高。我之前血壓一直正常,不但不高還有點低呢。」曹雪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有點別的毛病,小肚子痛的也厲害,特別是壞事的時候更厲害,,一會你給我看看,我也弄幾副湯藥吃吃,要不這一天實在是有點太難受了。」
「沒問題。」
秦漢笑着點了點頭便是向屋子裏邊走去,只看曹雪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小舅媽身體沒多大問題,有問題也是小問題而已,只要吃上幾副湯藥肯定能治好。
「秦漢。你來。讓我看看。」劉氏笑着向秦漢勾了勾手,一雙昏花的老目中滿是愛意,「你看秦漢和咱的大丫頭實在是太像了,眼睛多好看啊。」
「好看還不好。」
林爭鋒笑呵呵的說道:「大丫頭能有這麼個兒子是這輩子修來的福氣,死了也能閉上眼睛了。」
秦漢笑着點頭並沒有多說,他對自己的母親印象有那麼一點點模糊,但是聽兩個老人說起來他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即便這麼多年都已經過去了還是如此。
「感覺身體怎麼樣兒?」秦漢微笑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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