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平凡,除了不太像個醫生也不是一無是處,看上去蠻年輕的,除了裝扮不怎麼樣兒,還是有點小帥氣的,特別是那雙眼睛,真好看……
少女懷春,其實女人和男人也沒什麼區別,也喜歡往好看的事物上盯。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什麼?來了醫生?誰允許來的?」楊光武剛剛坐下,報告還沒等寫女護士就匆匆的進了辦公室。
「是個年輕醫生,他們已經進搶救室了。」女護士趕緊說道:「是患者家屬帶來的,現在正在給患者瞧病……」
「你是做什麼的?不知道醫院的規章制度嗎?」楊光武訓斥道。
「院長……」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院長!」
「我……」女護士都快委屈的哭了。心裏默默想着,那樣一個人誰特麼能想到他是個醫生?
楊光武皺了皺眉,嗖的一下便是站了起來,不等女護士再說他已經向搶救室走了過去,半路來了醫生他到是不反對,畢竟這是救人,不管誰來治療,目的是能將患者治好。但是,這其中涉及不少問題,自然死亡和醫療事故是兩碼事兒,萬一出了問題,醫院是要負責任的,他這個當院長的責任會更大,弄不好還要丟了工作了三十年的崗位。
於是,楊光武就滿含火氣的進了急救室,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個年輕醫生,長相斯斯文文的,得知來了醫生,這兩人的臉上也是寫滿了詫異。
一行幾人很快便是進了搶救室,剛一進去便是看到了坐在病床邊上的秦漢,此時,他正在給袁柏河診脈,見秦漢年紀輕,還一副很平凡的模樣兒,幾人的臉上更是詫異的很。
「這是怎麼回事?」楊光武拉着臉,十分不悅的掃了秦漢一眼:「起來,誰允許你進來瞧病的?」
幾個醫生突然衝進來,大傢伙第一時間便是向幾人看去,秦漢也收回了手,不知所措的看着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不過,察言觀色他還是懂的,這幾個醫生的臉上寫滿了不爽,特別是走在最前邊的中年醫生眼睛好像能吃人。
「楊院長,秦兄弟是我們請來的醫生,是來給大哥救命的。」張秋橋趕緊上前解釋。
楊光武皺了皺眉,再次打量秦漢兩眼,「你們的心情我理解,但咱們有病不能亂投醫,隨便請來個醫生就瞧病?這不是胡鬧嗎!」
「楊院長,你聽我說,我這個兄弟的醫術真的很厲害,都這個時候了,只要有一線生機咱們也要試一試對不對,這事兒怪我,一時着急沒去通知您……」段振山上前一步說道。
「我知道你們着急,誰不着急?」楊光武冷聲說道:「你們就這樣兒請來一個醫生,一旦出了醫療事故,這事兒誰來負責?這是小事嗎?」
「不是小事兒……」段振山趕緊賠笑,「楊院長,這都是我們疏忽,您多多見諒……」
「這就不是見諒的事兒。我也希望袁先生能好過來。剛剛我不是說了,你們要是想去京城瞧病,咱那邊有認識人,馬上就可以給你們聯繫,你這隨隨便便叫來個醫生就瞧病,出了事故誰來負責?」楊光武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們要是想治療,我也不攔着,這樣兒,現在就把出院手續辦了,簽了協議,真的出了醫療事故,醫院概不負責!」
果然,聽完楊光武的一席話,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也不覺着楊光武這麼做不近人情,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戲不得!
梁莉又是忍不住打量秦漢兩眼,她是打心底不怎麼相信秦漢能救袁柏河的命,「秋橋。楊院長說的沒錯,要不就按照楊院長說的來吧,咱就別胡來了。」
「是啊張四哥,咱們真不能胡來,我們也知道您和段二哥是一番好意,咱們不能隨隨便便請來一個醫生就瞧病對不對?」袁柏昌看了秦漢一眼,他也不相信秦漢能瞧病,這傢伙一點醫生的氣質都沒有!
張秋橋和段振山尷尬的要命,一張臉仿佛被大嘴巴子抽的啪啪作響火辣辣的,這事兒他們也不好堅持,畢竟梁莉和袁柏昌是家屬,人家有了決定他們也不能多說,只是,這事兒他們不好和秦漢交代。
深更半夜跑到村里把人家請來,人家什麼都沒說就跟着來了,現在來了又鬧出了這麼一出,換成是誰能舒服?深更半夜是小事兒,主要是怎麼給人家解釋。
「秦兄弟,這……」段振山尷尬的看着秦漢,臉火辣辣的生痛。
「沒關係。我能理解。」秦漢微笑着搖了搖頭,一點也沒覺着不舒服,這是人之常情他能理解,況且他也沒搭上什麼,就當坐着小轎車出來兜兜風也就是了!
聽秦漢這麼一說,段振山更是尷尬的很,「兄弟,是大哥事先沒考慮周到。這麼晚請你來又這樣兒,這樣吧,天也黑了就別回去了,明天大哥派人去送你,如何?」
「病人要緊。」秦漢微笑着說道。
秦漢越是大度開明,張秋橋和段振山就越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除了尷尬,他們還有點擔心秦漢究竟有沒有生氣,萬一真的生了氣不給他們瞧病該怎麼辦……
「小伙子,你等等。」
就在這時,頭髮花白的老太太拎着拐棍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她盯着楊光武和兩個年輕醫生,「袁柏河是我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出了事兒我擔着,行不行?」
「大嬸兒,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袁先生他……」楊光武趕緊說道。他看了秦漢一眼,想說這樣的江湖術士是不能輕易相信的,但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屁,什麼叫意氣用事的時候?你給我說什麼叫意氣用事?」老太太臉色一變,冰冷的說道:「你要是行,我兒還用在這裏躺着?不就是怕擔責任嗎?出了事兒我老太太擔着,保證不找你們半點麻煩。你不是說要簽個協議嗎?現在就簽!」
「還有你,哭什麼哭?哭就有用了?人不是還沒死嗎?活了四十來歲一點主見你都沒有!給我把眼淚擦了,別給咱袁家丟臉!」
「媽……」梁莉擦了兩把眼淚。
「媽,哥現在都這樣了,不能馬虎啊……」袁柏昌趕緊說道。他有點想不明白,老太太平日神神叨叨的,今天怎麼就突然好了,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兒。
「什麼不能馬虎?袁柏昌,你看清楚一點躺在床上的是你哥。他現在都要不行了,你是個男人你不知道該怎麼辦?讓他躺在這裏等死嗎?」老太太怒視着兩人,隨後便是轉過身看向秦漢,「小伙子。老太太我糊塗了一輩子,眼看着黃土都已經埋了脖頸子,不想臨了臨了還白髮人送黑髮人,老太太這輩子沒求過人,算我求你,無論如何都把我兒救過來!」
「老大娘,這使不得。」一看老太太要跪下,秦漢趕緊上前拉住她,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袁柏河,他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盡力吧。」
「媽,你別糊塗,這不行,醫院都沒辦法,一個鄉野郎中能有啥辦法……」袁柏昌盯着秦漢,語氣不善的說道;「小伙子,這病不是你能看的了的,出了問題你付得起責任嗎?」
「你給我閉嘴,今天就算我老太太糊塗,我也要糊塗到底!」老太太瞪着袁柏昌說道;「你是不是想讓你媽也死在這兒你才滿意?」
「柏昌,就聽媽的吧。」梁莉拉了拉袁柏昌說道;「我去簽協議,秦醫生,這邊就拜託你了!」
「我盡力!」
秦漢再次點頭,心中也是無奈的很,怎麼也沒想到鬧出這麼多破爛事兒。明明是被請來瞧病的,現在反倒是有點像是他求着給人家瞧病……要不是考慮段振山和張秋橋的面子他早就走人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剛剛老太太那一席話。不為別的,就為了這老太太看得起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都沒有理由就這麼離開!
於是,他便是再次來到病床邊上,手指再次按在了袁柏河的手腕上,剛剛他給袁柏河把脈時中途被打斷,也沒得到準確的結論,還有,這也是他第一次給人把脈,他必須得到準確的結果才能對症施法,能小心就要小心一些,因為旁邊還有不少人虎視眈眈的盯着。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漢臉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手指卻在袁柏河的手腕上不斷跳動着,和尋常的切脈方式完全不同,像是以前的電報員在打電報一樣兒,唯一少的是滴滴滴的響聲。
「小伙子,我兒怎麼樣兒?還有得救嗎?」見秦漢鬆開手指,老太太第一時間便是問了起來。
「兄弟,怎麼樣兒?」
段振山和張秋橋出了奇的默契,幾乎同時問出聲,秦漢是他們兩個請來的醫生,真的出了問題,他們兩個也是有責任的。
秦漢稍稍思索了十幾秒,隨後便是點了點頭,很乾脆的說道:「袁先生的病情比我想像中嚴重一些,主要問題還是在於心臟,腎臟雖然也很嚴重,卻不足以致命,更沒到衰竭的地步,至於心臟的問題,並非不可治療,我只有八九成的把握……」
「一派胡言!」
跟在楊光武旁邊的年輕醫生突然冷笑出聲,盯着秦漢質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有什麼依據?診了個脈就能斷定病情?是不是過於兒戲?難道我們的儀器沒有你診脈準確?」
「要是想騙錢,你就找個別的地方去行騙,你來錯地方了,這裏是醫院不是誰都會上你當!」
「他能不能看的好那是他的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請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個醫生,我兄弟在不怎麼樣兒,難道還比你差了?你有能耐,你怎麼就沒讓患者站起來?」段振山滿是不爽的看着年輕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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