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小安子急急的跑進殿來,行了大禮,伏在地上。皇上一見,精神振奮起來,連忙坐直了身子,皇后也被人攙扶着走上前來,皇上抬抬下巴:「可是有動靜了?」「回皇上,是,是的。」「太好了,傳朕命令,遠離慈寧宮,不可驚動太后,還有,捉活的。」皇上很是興奮的攥了攥手掌,打斷了小安子的話。「回皇上,已經,已經驚動太后了。」小安子聲音顫了幾顫,身子也跟着抖起來。「什麼?!不是讓你們設了埋伏的嗎?怎麼還會驚動太后?」「其中一人武功高強,我們的人一直沒有發現他們,直到他們落在慈寧宮宮前,我們才得了消息。」「罷了罷了,既然驚動了太后,立即傳朕旨意,不留活口!」「呃,呃」小安子幾乎嚇得說不出話來。季生在一旁也急的不行,立即上前踹了他兩腳:「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啊!」「回皇上的話,被王妃,逃,逃了出去,太后,太后怕是已經知道了。」「什麼」皇上立即站起身來,搖晃了幾下,又坐了回去:「夏如淺?!又是夏如淺!」
一個小太監附在季生耳邊說了什麼,季生連忙對皇上說:「皇上,太后已經動身前往這大殿,不多時就該到了。」皇上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很是不耐煩的揮揮衣袖,着小安子退下。皇后走上前來,幫皇上捏捏肩膀,斟酌着說:「太后馬上就要到了,皇上可不能就這樣去接駕啊,這三更半夜的,又穿的這樣整整齊齊,被人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不如臣妾伺候皇上就寢吧。」皇上抬了抬眼皮,點點頭:「皇后所言極是,就這樣辦吧。」
皇太后收拾完畢,出來的時候,院子裏的打鬥已經結束。琉璃似乎受了很重的傷,渾身上下都是血跡,夏如淺一看立即跑上去扶住他,上下打量了幾番:「琉璃哥哥,你怎麼樣?」「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琉璃扯開嘴角笑了笑,立即又被疼痛折磨的皺起眉來。夏如淺轉過頭來,對着皇太后一臉哀求。皇太后對身邊的嬤嬤點點頭,嬤嬤着人去請了太醫,又幫着夏如淺將琉璃扶進寢宮安置了,才重新扶着太后往皇上的寢宮走去。
「見過太后,太后這是?」季生遠遠的看見皇太后的步攆,跑過去問安。「皇上呢?」太后問。「這個時辰,皇上還沒起呢。」「去,回了皇上,哀家有事要問。」「是。」季生應了去回稟皇上了。太后從步攆上下來,被嬤嬤和夏如淺扶着,找了軟榻坐下。很快,皇上穿了一件黃色**,披了件外套,匆匆的出來問安。
「母后,怎麼這時來了?晨起,寒氣重,嬤嬤也不拿件外套,怎麼伺候的。季生,找個暖爐來。」「老奴照顧不周,還請皇上恕罪。」嬤嬤一聽趕緊跪下認罪。「是哀家性子急了些,不怪她。你起來吧。」太后將暖爐接過來,對着嬤嬤說。那嬤嬤看向皇上,見他點頭,連忙謝過恩,站到太后身後去了。皇上順着嬤嬤看過去,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夏如淺,心裏很是不爽,聲音里的溫度頓時降了下來:「這不是老九的王妃嗎?這個時辰,怎麼進宮叨擾太后?」皇上一道寒光射過去,夏如淺微不可聞的打了個寒戰。「哀家這記性,真是老了。皇上,我聽說,你把澤兒關進了大理寺,是怎麼一回事啊?」
「怕母后擔心,兒子就沒着人稟報。不知道是哪那些個宵小之徒,上奏說老九謀逆,兒子當然是不肯信的,只是謀逆是大事,又有人附上了袁已恆的近衛陸正的證詞,母后也知道,袁已恆手握百萬兵權,那些個大臣就對着朕不依不饒了,兒子想着早查清楚了,也是早還老九一個清白,就直接交給了大理寺。怎麼,竟直接抓到大理寺地牢去了嗎?」皇上回過頭來問季生。季生微微低頭:「昨個兒大理寺卿覲見時,皇上正在和幾個尚書定替換袁將軍一眾將帥的名單,並未見到。」「荒唐,沒有經過朕的同意,竟是直接接走了老九?這大理石卿,老糊塗了嗎?」皇上悶自氣了一會兒:「老九是朕的親弟弟,怎麼可能會謀逆?只是請他幫助調查,將那些個宵小之輩逮起來!」「既然是抓錯了,你傳道旨也就把他放了。難為澤兒了,無緣無故的。」太后將暖爐遞給嬤嬤,從軟榻上站起來:「既然皇上是不知情的,哀家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你要記住,澤兒是你的親弟弟,斷然不會想着謀逆這樣大不孝的事的,哀家老了,只想你們都好好的。澤兒常年在外征戰,性子難免剛直一些,又剛剛回京,說不定哪裏會得罪了人,反過來誣陷他,你作為兄長,要多多護着他才是。」「母后放心,兒子謹記。」皇上垂首道。
「王妃,你可聽見了,皇上心裏是有分寸的。關心則亂,瞧給你急的,這下子放心了吧」太后看着夏如淺,夏如淺連忙走過來,太后抓住她的手說,又對嬤嬤說:「這大冬天的還真是冷,咱們也回去吧。皇上辛苦了,再去睡一會兒吧!」「恭送母后。」皇上看着太后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又盯着夏如淺的背影許久,心裏憋了一股子氣,幾乎要炸開來:「季生,朕不想再看見夏如淺。」
夏如淺跟着太后回到慈寧宮時,琉璃已經包紮完畢。幸虧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內里,止了血,就沒什麼大礙了。太醫開了方子,煮了藥,正端給琉璃喝。琉璃皺着鼻子,躲來躲去,氣的太醫鬍子都翹了起來。「這位公子,還沒有人不肯喝老夫開的藥,你雖都是外傷,卻也失血過多,不喝藥,是好不了的。」「不是我不肯喝藥,這黑漆馬虎的,是不是太苦了!」琉璃瞧一瞧碗裏的藥,搖搖頭。「你,不可教也,良藥苦口的道理都不懂嗎?」太醫將碗往桌子上一放:「喝也要喝,不喝也要喝。」話剛說完,夏如淺從門後探出頭來:「怎麼,流離哥哥不肯喝藥?要不要我來餵你?」琉璃本來撐着胳膊很是大爺,定眼一看夏如淺,立即將碗端起來一飲而盡:「呃,噗噗噗」喝完伸着舌頭好一陣扇:「呵呵,不勞您大駕,我已經喝完了。」那太醫一看,滿意的點點頭,依然凶着一張臉,一邊走一邊道:「哼,還不是乖乖喝了。」夏如淺一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琉璃臉上有些掛不住的揮起拳頭,奈何太醫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徑直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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