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今天發餉銀,心裏好高興,師傅說因為烏雞國王的慷慨解囊,從現在起我們每個月的餉銀都提高了,猴哥從1兩漲到4兩、我和老沙從1兩漲到3兩!你可不要小看這數目,在這西去的路上,遇到像樣點兒的館子一頓大餐也不過二十幾文錢而已!現在好了,咱也算是和尚里的白領了,哈哈哈!很多朋友也許會問,那你們師傅的月餉是多少錢?告訴你,沒有!因為整個組織的錢都歸他管。至於小白,小白?一個畜生要錢幹什麼呀?哈哈哈………趁着師傅心情也不錯,我們今天還真就下館子了,到了鎮子上,發現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鎮只有一個小飯館,走進去連一個客人都沒有,店裏一片狼藉,看不到老闆,小二趕忙收拾了一張桌子招呼我們坐下,師傅道了聲福問道:「這裏為何如此?」
小二苦着臉小聲說:「長老見笑了,這店的老闆是小人的堂哥,本來一切都聽好的,可老闆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別人的,和他老婆大打出手,趕走了妻子,還砸了自己的店,急火攻心下,住進了醫館,唉!造孽呦!」
「阿彌陀佛!」師傅說,「勞煩給我等整治一桌飯菜。」
「好咧,幾位師傅稍等」小二說着去了。趁這空當,師傅嘆口氣說這老闆真不幸,猴哥接口說道至少那孩子還知道親媽是誰,我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我才不幸呢!沙僧說我和猴哥一樣都是孤兒,不禁一陣傷感!我安慰他倆說孤兒其實也不壞,我倒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可他兩口子都是混蛋,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起二老。就說我爹河伯吧,心情一不好,就讓黃河發大水,連當年的天界都管不了他,娶了個婆娘叫宓妃,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沒多久就離婚了。500年前我被逐出天宮,才知道那婆娘還有個名字叫嫦娥!你說這都 他 媽 什麼事兒嘛!我的親媽屏蓬更奇葩,《山海經》裏除了記載她是個吃貨而且還害人之外就沒幹過什麼好事兒!轉世來到凡間,我的生父母倒是真不錯,算得上是模範父母了,可我又先當土匪後當和尚,連孝敬二老都沒機會,有時候還真都點兒想念他們!師傅同情地看着我們說:「難怪你們三個是問題青年,幸好有為師教化爾等!阿彌陀佛…….」我們對他一陣鄙視。說師傅這會兒反正左右無事,你給徒兒們講一講您的經歷吧。
師傅面帶紅光,得意滿滿,連二郎腿都翹上了,開始神侃:「說道為師的身世,那可是出生高貴,經歷坎坷,波瀾壯闊,驚天動地、家喻戶曉啊!」
「行了行了,您趕緊進入主題吧!」
「那就先從家父說起吧,我的父親是河南人,叫陳光蕊,是咱大唐的狀元郎,殿試奪魁風光好,高頭大馬街上走,百姓小販避路旁,英俊帥氣人人羨,交耳皆聞文曲現!正在這巡街處,被一個繡球砸到烏紗帽,抬眼望去,見是一個妙齡美貌的小姐拋繡球招親呢,而我父親就這樣成了她家的女婿,被人請入家中,才知這是當朝丞相殷開山的家,我那母親就是他的獨生女兒殷溫嬌!一個男人一天之內就完成了大小登科,這種成功是你們永遠無法想像的!」師傅喝樂口茶,繼續說道:「丞相家洞房第二天五更,我父親帶着朝廷的官印攜母親離別長安去江州赴任,走了四天順便回老家接上了我奶奶張氏,由於奶奶身體不好,走到萬華店時,就租了間房讓奶奶先養身體,父母親繼續趕往洪州,可就在幾天後的洪江渡口,我爸被水賊害死拋入江中,我 媽 本來要殉情,可是考慮到已經懷上了我,只好忍辱負重,從了賊人,那叫劉洪的賊子冒充我 爸 ,帶我媽到江州任職,三個月後,我出生了!怎奈賊人要我性命,我媽將我放入大木桶中,順江溜走,在我的襁褓中留下血書一封!」說道這裏,我們沉默地看看師傅,他的眼眶有些紅,師傅清了清嗓子,「後來我被金山寺長老搭救,取名江流僧,十二歲的時候,由於我天資優異,被送入白馬寺修行,是大唐最年輕的得到法號的僧人,法號:玄奘!十八歲的時候,我回金山寺看望長老,他拿出血書,我方才知道一切真相,立刻動身上京城,見到了我的外公大人,他老人家立刻上書朝廷,官軍奔赴洪州,我為父親手刃了劉洪,雖然報了父仇,可母親說她的婦道已毀,自殺了!被龍王復活了的父親傷心欲絕,也離我而去了!」師傅說到這裏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看看師傅,心裏滿是同情;猴哥想安慰一下師傅,卻不知怎麼開口;沙僧眉頭緊鎖,好像死的是 他 爸 媽 一樣。正好小二端上來了飯菜,我們就打住了話題,大吃大喝起來,猴哥還是不會用筷子,我的吃相還不如猴哥,沙僧吃一口飯,看一眼唐僧,表情十分詭異………
由於白天的話題過於沉重,我們都沒有趕路的心情了,就在小店訂了房間,師傅進屋打禪去了,我們哥三兒偷偷向小二要了幾壇酒兩個小菜,繼續瞎聊,偷得浮生半日閒,這也不錯嘛!
「師傅的身世都誰知道?」沙僧看似弱弱地問道。
「大唐境內的是個人就知道呀!當時這事兒可轟動了,不亞於之前的宣武門兵變!」猴哥不削地回答。
「我是說這個事情的背後,你們不覺得聽了師傅講的這些漏洞很多麼?」
「哦,老沙還會推理了?哈哈哈,那你來說一說。」
老沙喝口酒,「首先,師傅的父親只在丞相家裏待了一夜,就和小姐有了?他老人家客場首戰就這麼牛?其次,從京城到洪江渡口加上各類雜事包括狀元郎被害理論上怎麼也不超過20天的時間,小姐是怎麼知道自己懷孕的?還有,劉洪上任洪州,三個月後唐僧就出生了,那這十月懷胎的老話還怎麼讓人信服?」
硄!我的手不禁一抖,酒碗掉在了地上,突然感覺這件當年快意恩仇、萬人傳頌的事後好像有太多見不得光的地方!
「咱們雖然是出家人,但也知人間常情!」沙僧看着我問:「你說你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用拋繡球這麼混蛋草率的方法嫁出去麼?咱大唐講究禮法仁孝,什麼納采禮,合婚壓庚,定親過門,迎娶拜堂,都是要選擇吉日的啊!禮儀有多複雜你看看結婚的百姓就知道了,何況還是丞相嫁女呢?」
「你是說,師傅的親爹很可能就不是陳光蕊,狀元郎不過是個頂缸的?」我的眼睛就快瞪出血了,這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範疇!
「也許還不止如此,」沙僧語出越來越驚人,「你們想想,那劉洪敢帶着小姐赴任,還敢冒充陳光蕊一十八年,居然還沒穿幫?十八年是什麼概念?如果小姐恨他,下毒暗殺或舉報全有着大把的機會呀,她為什麼選擇沉默?如果劉洪是個普通水賊,他哪來的本事處理十八年的官府事務?直到東窗事發,他到死都沒有納過妾,難道貪色殺人的賊子當了知州後突然良心發現了?」
我和猴哥聽到這裏已經開始抓狂了!沙僧還不依不饒地繼續講:「答案怕是只有一個:師傅的親爹是劉洪,陳光蕊娶殷小姐之前,他倆已經暗結珠胎了,丞相暴怒,要拆散這對情人,於是拋繡球招親,只想趕緊把她嫁了就行,免得丟人辱門風!嫁誰都行,就劉洪不行!於是陳光蕊就可悲地進入了劉洪的暗殺計劃,這不是偶然的殺人奪妻,而是完善計劃的私奔陰謀!」
「那血書呢?」師傅突然顫聲問道,我們嚇了一大跳,慌忙轉身,看到師傅臉色慘白,渾身打擺,如行將就木!我趕忙扶他坐下,猴哥連忙給師傅揉着胸口說師傅您別嚇我,老三喝醉了瞎說的,您別和那夯貨計較。師傅無力地擺擺手說:「不不,沙悟淨也許是對的,其實我偶爾也懷疑過,只是沒有像他一樣這麼全面分析過!大概我的親爹就是劉洪,被我殺了;我的親媽被我逼死了;陳光蕊復活後知道了我的身世,才會對我媽說更不想她生下這兒子,所以也就離開我了!至於民間的傳言,不過是朝廷立傳給我作為大唐高僧的遮羞訛傳而已」說到這裏師傅已是氣息微弱,心如死灰了!猴哥看到師傅如此模樣十分心疼,趕忙安慰說我聽您說老夫人曾見過南極星君,我這就去問個仔細,再把您的啟蒙恩師法明長老找來,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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