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是望不到邊的青蔥柏樹,枝繁葉茂,高聳入雲,此時的林間,有些薄霧還未散去,遠遠看去若有若無,像是仙女舞動的輕紗,柔柔的陽光灑在林間,鬱鬱蔥蔥的葉子便有了深深淺淺的綠。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莫風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撼了,微動的鼻翼貪戀着自然美妙的味道,仿佛每吸一口,體內的五臟六腑重生了般。
尚未從令人迷醉的美景中醒過來,就感覺到腳下一陣劇烈的顫動,莫風低頭望着顫抖的碎石,心中又氣又惱,扭頭望着不遠處的龐然大物,惱的牙痒痒,不就是吃了幾塊點心,怎麼就對他窮追不捨呢,再也沒有心情欣賞勝似仙境的美景,拔腿朝林中跑去。
由於巨型棕熊的體重太重,跑起來的速度自然沒有莫風的快,沒一會便看不到莫風的身影。瞧着四周安靜的樹林,莫風這才放下心抓緊休息,森林內部過於茂密,光線根本照射不進來,這讓尋找出路的難度大大增加。每棵樹的形狀基本相似,莫風瞅的眼睛直冒金星,也沒看出個道道來。
有些沮喪的望着樹幹發呆,似乎聽到流水的聲音,莫風欣喜若狂的聽着水聲,辨別方向。走了很久濕氣越來越濃,直到眼前的光線越來越亮,開心不已的走到水邊,猛喝了幾口,甜甜的水順着食道緩緩流進,頓時精神百倍。
「咚咚」
震動的聲音再度響起,頓時臉上愁雲滿布,牙齦咬的吱吱響,怎麼又追上來了,哎!愁死他了,迫於眼前敵強他弱的形勢,只好跳進水裏,潛到河底深處,靜靜的望着一隻巨大的熊掌伸進來,河面上盪起一陣陣的水圈,沒一會上面的震動感漸漸消失了。
出於保險起見,他繼續待了一會,瞧着確實安全了,蹬着腿遊動着身子朝上而去,猛然全身僵硬如石,目不轉睛的盯着足有一米多長淺粉色的魚尾巴,半裸的上半身光潔如玉,立於兩側的手臂上長着長長的彩色魚須,甚至耳朵尖上,腰間上也長有粉色魚須,令人最驚訝的是那張臉異常俊美,再配上淺粉色的鬚髮,簡直世間罕有,他曾在一本出上,見過這種動物是陵魚,只是沒想到這裏竟然有,太意外了。
莫風實在憋不出了,一股氣從嘴巴溢出,吹起幾個水泡。原本朝深處游去的陵魚,停止搖動的魚鰭,扭頭一道凌厲凶光直射莫風的位置,嚇得莫風分毫不敢動彈。
傳聞陵魚天生眼盲,全靠聽力來收集周圍的動靜,陵魚停了片刻,沒有發覺異動,慢悠悠的繼續往前而去,直到莫風看不見陵魚的蹤跡後,火急火燎的爬到岸邊,拼命的喘氣,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血氣,精力耗盡大半的他,癱軟的倒在樹幹旁邊,一陣陣倦意襲來,沉重的眼皮緩緩的闔上。
「莫風,莫風!」安玥喊得嘴巴都快幹了,可莫風絲毫沒有醒來的痕跡,清冷的臉頰緊繃,秀眉緊蹙,揚手便朝着莫風的臉扇過去。
「好媳婦,幾天沒見面了,一見面就跟我打情罵俏的。」莫風其實早就醒了,就像看看安玥會對他怎樣,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是冷漠無情,竟然要扇他。怕她生氣,只好嬉皮笑臉的擒住她的手腕耍無賴。
「少胡扯,趕緊起來,帶你去見個人。」安玥冷麵寒霜的喝道。
「去見誰。」莫風好奇的追問道。
「」
見她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他只能舔着臉關心的問道,「你是如何逃脫死刑的?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擔心的吃不好,睡不好,瘦了好幾圈。」
明明才一天沒見而已?油嘴滑舌,安玥本想讓他閉嘴,清冷的眼眸對上他擔憂的神情,瞬間想讓他閉嘴的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愣愣的望着他,感受着他真切的關心,不着痕跡的收回視線說道,「本來我是判了死刑,可突然有三個巫師別人殺害,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的死亡氣息,與丁濤在你身上感受的氣息極為相似,所以瓊恩理事長免除了我的死罪,作為交換我要找到黑袍人的蹤跡,不然我將被終身監禁在阿翰麟監獄。」
「這些人欺人太甚。」莫風義憤填膺的控訴道。
安玥無法回應他,畢竟這是她的事情,不能隨意的將一個人牽涉進來,她本就不喜歡欠人情。穿過樹林莫風望着依山而建的恢弘龐大的建築,那是個現代建築的風格,其實經過這幾天的驚濤駭浪,心境已變的波瀾不驚,隨着安玥的步伐穿過一條隧道,來到一扇木門前。
莫風望着緩緩打開的木門,映入眼內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老人坐在書桌前笑吟吟的望着他走進來。莫風定定的望着老人,驚訝又激動的驚呼道,「是您?」圖書館遇到的那個老者。
「十年不見,您過得可好,竟然沒想到您也是巫師。」莫風開心的說道。
「我可是天天關注着你呢。」老者笑着說道,見莫風不明白的眼神,繼續說道,「你以為你嚇走那些喝酒鬧事的人,就這麼輕鬆過了?」老人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我出錢讓他們去買指定的購物券,消除了他們的記憶,你早就不知道被帶到哪個實驗室當小白鼠了呢。」
難怪呢?他被開出沒多久,大家見了他沒有任何反應,之前見了他就跟見了什麼似得,原來是這個老頭暗中操作,想到此處便問道,「我身上的力量是從哪裏來的?」
「十年前鹽溪小鎮搞祭祀活動時,我們設置了八卦陣,準備將他送回他該去的地方,但我們沒想到僅是他的靈魂,已經到了那般強悍的地方,我們幾個巫師聯手,也只是困住了他一時,待他反擊之時,你誤打誤撞的走進去,擾亂我們的陣法,同時躲避我們的攻擊時,他身上力量一部分進入你的體內,也利於我們重傷了他,只是沒有想到才過了十年的光陰,他竟然出來了。」老者滿臉愁雲的說着,手輕輕一揮,出現三個巫師慘死的畫面,個個皆是驚恐的瞪大了眼,仿佛看到了某個極為恐怖的怪物。
似曾相似的死狀,讓莫風想起同他下海的那幾個人中的,死狀與三個巫師的死狀一模一樣,「他們是怎麼死的?」
「靈魂從強行抽出,就會造成這樣的死狀。」安玥解釋道。
「『他』是誰?」莫風看向老者問道。
「在這裏沒有人會願意提到他,更沒有人會相信他會回來。」老者哀愁的嘆息着,「莫風要相信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因,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莫風隱隱覺得老者話里透着玄機,似乎再告訴他這些事情與他有關係?他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家庭史,除了難產而死的母親,他沒見過面之外,其餘的都是普通人,家族裏從來沒有出現過巫師。
「答案,得自己去解答。」老者意味不明的盯着他說完,朝門外走去。莫風追了出去,但大廳內的人大多了,瞅了好多遍也沒有尋到老者的身影,氣惱暗罵自己的速度太慢。
「莫風你找不到岩箋會長的。」安玥深知岩箋的本事,寬慰的說道。
岩箋會長?莫風放棄了,扭頭看着安玥問道,「你知不知道岩箋會長嘴裏說的那個人是誰?」
「聽別人議論過,是岩箋會長的學長羅真,大家都叫他魔煞,這是我聽過最多的版本。」安玥說道。
「還有其他版本?」莫風詫異的問道。
「還有一個傳得神乎其神的,傳聞巫咸死後,他的屍體化成了一本書,被他的奴僕所得,而這個奴僕得到這本書後,得到了強大的巫法,想要統治這個世界。後來被當時最強大的六巫師聯合剿滅,並將他的屍體封存在一個水晶棺內,用三種最毒的咒語將其封印,並有聖物所守護,至今沒有人知道那本書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水晶棺被封在何處。」
莫風聽得哇涼哇涼的,總感覺安玥口中所說的水晶棺,像極了他在海底遇到的那個,而當時那幾個人也是被吃掉了靈魂,這麼的巧合,其中必有關聯。
「這不是自視清高的骯髒蟲嗎?」梁進鮑穿着價格不菲的黑色西裝,黑色的頭髮梳的油亮油亮的,雙手插在衣兜里,眼底透着濃濃的譏諷與嘲弄。
「梁進鮑管好你的臭嘴,否則別怪我下狠手。」安玥憎惡的警告道。
「噗嗤!」梁進鮑大笑不已,像是聽到天方夜譚的笑話似得,衝着安玥「呸!」的碎了一口,惡言惡語的擠兌道,「一個監獄裏長大的毒瘤,敢教訓我,忘了我爸是誰了嗎?」
「你除了仗着你爸仗勢欺人,吃軟飯還能幹什麼!」安玥反唇相譏道。
「哈哈哈,我至少還有我個高大上的爸撐腰,而你除了滿身罪惡處死的賤女人,還有背叛我們巫族的賤男人,賤男賤女生下你這個骯髒的臭蟲,簡直侮辱了我們巫族的臉面。」梁進鮑每一個字如一把刀剜着,安玥千瘡百孔的心。
結痂的傷口再次被梁進鮑撕開,流血的心雖痛卻以麻木,安玥明白只要她越表現的痛苦,梁進鮑就會越加的開心,最好的方式便是無需理會,所以她選擇漠視離去。
「怎麼不教訓我了,以前你不是總喜歡與我戰鬥嗎,如今是怕我了還是怕我老爸啊。」梁進鮑不停的刺激着她強裝出來的偽裝,他最討厭安玥一副高傲的模樣,明明是骯髒的泥巴,卻偏偏裝出一副潔白無瑕的雲,真讓人倒進胃口。
莫風望着倔強挺直的後背,是那麼的無助淒涼,她到底是怎麼在一片謾罵詆毀中長大,看似頑強卻那麼的脆弱,面對梁進鮑惡毒的語言,她如何做到讓自己心平氣和,想來她的嘴唇已咬破了。
「梁進鮑我最近手癢的厲害,聽聞你喜歡與人戰鬥,不如我們斗一斗。」莫風淺笑着說道。
梁進鮑望着生面孔的莫風,冷笑着道,「你從哪來冒出來的蔥,敢來挑戰我?」掃了眼莫風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名貴的東西,心中頓時有了譜,「這是時代變了嗎,賤種也敢來造次。」
莫風不緊不慢的整了整袖口,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個時代確實變了,不過不是身份的尊卑,而是本事是否過硬。」越到後面聲音越發冷硬,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莫風身上驟然而起,氣勢磅礴鋪天蓋地的朝梁進鮑而去,敢挑釁他看中的女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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