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愛字閣 www.aizige.com方才大家聊天的時候聊到了一首詩,覺得那首詩意境深遠,辭藻華麗,十分有韻味,大家都喜歡的緊。」
「今日有良辰美景,又有各位小姐夫人在場,我們大家便想着舉辦一場詩會,但凡會做詩的人都可以參加其中。」
「我想着林夫人可是當今狀元的正妻呢,時常陪伴在林狀元身旁,耳濡目染下肯定學了不少,所以便推薦林夫人也加入到詩會當中,也好讓大家長長見識。」
開口說話的是之前被余夫人懟過的劉夫人。
今天前來參加宴會的大多在白瑾梨看來都是陌生臉,之前沒有見過的。
當然,這也是顧青櫻故意如此安排的。
就是為了讓白瑾梨產生孤立無援的感覺,好不動聲色的打壓她,讓她自卑,讓她丟失顏面。
如此的結果便是,這些人並不知道白瑾梨也會作詩,而且曾經在作詩上死死的將京城第一才女的李清柔給壓了下去。
李清柔因為這事鬱鬱寡歡的,自然也不願意將此宣揚出去,嫌棄丟臉,所以在場這些人很多都不知道。
她們只知道白瑾梨是來自鄉下的小村婦,只是因為嫁給了林沉淵這個狀元,所以才鹹魚翻了身,有了今天的地位。
在她們眼中,白瑾梨既然是鄉下來的,那肯定大字不識幾個的。
讓她在眾人面前作詩,還故意捧着她,到時候她作不出來看她會不會很沒有面子?
「哦?不知夫人說的是哪首詩?」白瑾梨好奇的問道。
「林夫人還沒有聽過吧?也罷,我便念來給你聽聽。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噗……」聽聞劉夫人念完,白瑾梨不由被噎了一下。
這首詩不是她當時跟李清柔比試的時候現場背的詩中其中一首嗎?
「怎麼?看你那震驚的樣子,肯定沒聽過這麼華美的詩吧?」劉夫人不屑的看了白瑾梨一眼又繼續開口說道。
「初聞此詩時,我便驚為天人,不由摘抄下來每每吟誦,每次誦讀都會有不同的見解,越發覺得這首詩非同尋常。」
「我在想,到底是如何美麗溫婉,才華橫溢的女子才能寫出這麼絕美的詩句來,當真是太讓人欽慕了。」
「若是能夠見到她,我一定要當面好生誇讚她的靈氣與財氣,向她這麼優秀的人,實在是我等學習的楷模啊!」
「……噗,劉夫人,你方才說的這首詩,是我作的。」白瑾梨聽她說完這長長的一串誇獎後弱弱的開口。
「什麼?你作的?怎麼可能?」劉夫人滿臉的懷疑。
就白瑾梨那鄉下來的小村婦也能做出這麼好的詩?開什麼玩笑呢?她不信。
別說劉夫人不相信了,在坐的大多數人都是不願意相信的。
「劉夫人不願意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白瑾梨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
「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這首詩是你作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欺騙人可不好。」劉夫人望向她。
「哦,你可以問問李清柔和羅凝敏,她們都是見證人。」白瑾梨開口。
「她們?你不會是知道她們今天沒有參加宴會,故意說出她們名字的吧?」
「然後想着等宴會結束了,你就偷偷安排兩個人去找這兩個人,用銀錢收買她們?讓她們幫你做偽證?」
「白瑾梨,你真是想出名想瘋了吧?」劉夫人依然用懷疑的眼光盯着白瑾梨。
「劉夫人,不得不說,你的腦洞真是太大了。」
她找李清柔做偽裝?開什麼玩笑?
她跟李清柔水火不容的,李清柔是她能收買的了的嗎?
「什麼腦洞太大?你才腦子有洞?白瑾梨,你這是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吧?」劉夫人哼了一聲。
「……」白瑾梨。
「本王妃相信白姑娘的話,她這麼鍾靈毓秀的一個人,說的話一定是真的。」
也就是這時,一旁的和順王妃開口幫她說話了。
能寫出西遊記跟紅樓夢這種文學巨著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會作詩?
她倘若真的想出名,西遊記跟紅樓夢上的筆者名就是白瑾梨,而並非李勁柏了。
「王妃為何幫着她說話?」劉夫人十分不服氣的開口。
白瑾梨方才還說她腦子上有洞,洞太大呢。
結果下一秒和順王妃就說她說的話一定是真的。
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和順王妃也覺得白瑾梨罵的對不成?
哼,她生氣了。
「本王妃只是覺得她的確有這個實力,你若是不服,跟她比試一番便可知分曉。」
「行,來吧,比就比,誰怕誰?」劉夫人哼了一嗓子。
「郡主,不如就由你出題吧?」和順王妃看向坐在主位的顧青櫻開口。
「那便已春色為主題吧。」顧青櫻略略想了一下後開口。
「林夫人,你先請。」
「好,那我便不推辭了。春山暖日和風,闌干樓閣簾櫳,楊柳鞦韆院中。啼鶯舞燕,小橋流水飛紅。」白瑾梨開口。
等她話音落下,一旁的人不由細細的品讀起她方才作的這首詩。
意境優美,切合主題,而且她的作詩速度很快,看得出來,的確是個有才氣的女子。
「喔,我還有一首。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白瑾梨。
「此詩朗朗上口,有情有景,又完美切題,實在是好詩啊好詩。」
「此詩甚好,但我更喜歡上一首,啼鶯舞燕,小橋流水飛紅,聽聽這感覺,這意境,真好。」
「……」
一陣誇讚聲響起,白瑾梨只是微微一笑後便坐回到了她的位置,然後盯着劉夫人看去。
那劉夫人咬着牙也做了一首詩,不過有白瑾梨的兩首詩珠玉在前,她後面做的那一首詩便顯得黯淡無光了。
「如何,劉夫人現在可願相信本王妃的直覺了?」和順王妃淡笑着望向她。
「我……甘拜下風。」劉夫人咬着牙低頭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要她在這麼多人面前承認自己不如一個年齡比她還小,剛被她嘲諷過的的小村婦,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可是事已至此,她不承認又有什麼用呢。
「呵呵,人啊,有時候不要太自信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可不是說來玩兒的。」
和順王妃說完這句後,又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不是要舉辦詩會嗎?繼續。」
「……」方才還討論甚歡的眾人頓時禁了聲。
詩會?不敢不敢,有白瑾梨在,她們完全不敢開口了。
不然不是找虐嗎?
「林夫人才高八斗,滿腹經綸,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既然是詩會,不如由林夫人來給大家講一講方才你作的這兩首詩,大家以為如何?」
「郡主說的對,我們也想聽林夫人講詩,好學習一番。」
「對,林夫人,你不會藏私吧?」
「林夫人,你便給大家講講吧,也好讓我們學習學習。」
「……」
一時間,眾人又看着白瑾梨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有求知慾是好事,本王妃也想跟着學習學習。」
「瑾梨啊,你且講來聽聽,這個鐲子,算是我聽講的表示。」
和順王妃從手腕上卸下來一個鐲子遞到白瑾梨手中,又用目光掃視了一眼全場的人。
她已經感覺出來了,這顧青櫻明擺着是在針對白瑾梨。
在場的這些人們也都頗有那麼個意思。
她自然相信白瑾梨能講出來的,可是就這麼講了豈不是沒趣。
索性她就開個頭,幫白瑾梨添點兒彩頭吧,總不能白白讓白瑾梨講課了吧。
有她的舉動在前,其他人也就不好意思不拿出點兒東西來表示一下了。
「多謝王妃厚愛,只不過我才疏學淺,若是說的不好,還望見諒。」
白瑾梨原本想剛回去的。
反正她跟這些人不熟,懟了就懟了,怕什麼的。
可是她還沒有開口,和順王妃就先她一步開口說話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幫她將場子搭起來了,她若是不配合一下,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於是,白瑾梨接下了和順王妃遞來的手鐲,站起身來開始給眾人解析起了這兩首詩。
兩首詩解析完畢後,她又針對作詩技巧賣弄了兩句。
當然,那些都是曾經上學的時候學來的,聽着高大上的很。
等她一番話說完之後,在場的人無不信服,再也沒有人懷疑她的文化底蘊了。
「都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林夫人啊,我覺得聽你這麼一講,我倒是長見識了不少,為了表示感謝,這個簪子便送給你了。」葉夫人起身送了禮物過去。
葉夫人送完東西後,余夫人也從身上卸下來一件珠寶遞到了白瑾梨手中。
其他人看到這裏,也都紛紛拿出各自手中看的過眼的東西交起了學費。
坐在主位的顧青櫻看到場面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差點兒沒氣死。
她今天邀請白瑾梨過來,純粹是為了踩低她,打她臉的。
而且今天請來的這些貴婦人都是往日裏喜歡嚼舌根的那種,她就是想着等白瑾梨出了糗後,靠着這些人將白瑾梨的壞名聲傳揚出去。
結果現在好了,白瑾梨不僅沒有向她想的那樣丟人現眼,反而意外的收穫了不少的好評跟誇讚。
想必過不了多久,她的好名聲便會在京城流傳開來。
好氣啊。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一招。
這一招一定能讓白瑾梨沒辦法翻身,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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