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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
在白瑾梨的眼神示意下,站在她身後的香茗上前幾步,從葉夫人旁邊的丫鬟手中將那個箱子接了過來。
「葉夫人,禮物我收下了,告辭。」
「好,白大夫慢走。」看着白瑾梨並沒有拒絕,葉夫人的臉上帶着幾分笑容跟她告別。
倘若白瑾梨拒絕禮物,她反倒會覺得心裏不踏實。
畢竟這禮物是給白瑾梨的診金和酬勞,她派葉良辰出去找人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只有像現在這樣,她們彼此才能更加舒心一些。
回去的馬車上,李雲荷倒是一直坐在旁邊安靜的沒有說話,腦海中回憶着白瑾梨幫葉璃開腹時候的細節。
倒是長了一張高冷面相的香茗忍不住開口問她。
「主子,方才那個珠子……當真那麼神奇?」
「你想知道?諾,自己看。」白瑾梨又將那個小小的白色小球拿了出來遞給香茗。
香茗接過那個白色半透明珠子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發現那顆珠子上有一個小切口,切口裏似乎塞了什麼東西。
她將塞着的小切片東西拿出來後,珠子頓時就發出了五彩斑斕的光芒。
「主子,這……」
不僅香茗,就連一旁在思考問題的李雲荷也愣了一下。
「嗯,如你們所見,這珠子裏面有玄機。」白瑾梨淡淡的開口。
「葉家小姐她相信了,看葉夫人的樣子,她似乎也是相信了的,倘若以後葉家小姐依然多病該怎麼辦?」
「雲荷,醫者醫身也醫心,有時候醫心比醫身更重要。希望和堅持永遠是最重要,最堅不可摧的難能可貴。」
白瑾梨既然那副淡淡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讓李雲荷跟香茗忍不住思考了許久。
是啊,人生,有希望才有未來!
堅持了才能看到希望!
不管以後的路會如何,只要心中有希望,那麼一路走去的過程不過就是不斷披荊斬棘的過程罷了。
因為有希望,有信仰,就會不斷朝着自己想要的地方前進。
只要不斷堅持,總會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這一點,李雲荷的體會尤為深刻。
她想要做的,便是好好學習醫術。
想要成為的,便是像白瑾梨這種醫術高超,救人無形的人。
而主子之所以會費這麼多心思這般對葉璃,也是給她一個希望!
如此而已,用心良苦!
「嗯,多謝主子解惑,雲荷明白了。」
馬車行駛到距離醫學院不遠的街口停了下來,李雲荷跟白瑾梨說了一聲後下馬車往醫學院走去。
她現在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醫學院和司藥局裏,不是在醫學院學習,就是在司藥局幫忙幹活,忙又充實。
對於這些白瑾梨都看在眼裏,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她注意勞逸結合。
李雲荷走後,馬車繼續往前行駛,卻不是回家的方向。
到了一條看着比較繁華的街口後,白瑾梨讓駕車的人停車,她則抱着葉夫人送她的箱子帶着香茗一同下了馬車。
剛下馬車還沒走多遠,她就看到了經典的一幕。
一個披麻戴孝的姑娘跪在路旁賣-身葬父。
圍觀的路人倒是挺多,也有議論紛紛表示心疼她的,卻是沒有人上前去幫忙。
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好管,不好幫。
白瑾梨好奇的瞥了一眼後,也沒有多管閒事,繼續抱着她的箱子往前面走。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惡俗又套路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長得大腹便便的醜八怪過去給賣-身葬父的姑娘丟了一錠銀子,說要娶她當十三房小妾,讓身邊的下人將她拖去。
那姑娘嚇得梨花帶雨的往後退,一個勁兒的搖頭表示拒絕。
「臭丫頭,你是怎麼回事?說好的賣身葬父,老子銀子都給你了,你又這般作態是幾個意思?感情你這是在逗老子玩兒嗎?」那男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對不起,我爹剛剛去世,屍骨未寒,我實在不願嫁人,還請大爺不要逼迫我。」那姑娘哭着開口。
「老子怎麼就逼迫你了?明明是老子看你可憐,大-發慈悲的救你於水火,給你銀子讓你安葬你的父親,還要娶你,讓你以後享受榮華富貴,你怎麼這般不識好歹?」
「就是,我家老爺多好的人,你這個姑娘怎麼不知好歹?」一旁的小廝連忙說道。
「你別給臉不要臉,能嫁給我們家老爺做妾那是多少女子的夢想,你還敢拒絕?」
「老爺,銀子都給了,直接拖回去吧!」
「……」
聽着那些小廝的議論聲後,那姑娘十分害怕的顫抖着身子,小臉煞白的磕着頭開口:「求求大爺,放過我吧。」
「放過你?你賣-身葬父,我給銀子買你,合情合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來人,把她給我帶回去!」
那長得醜的男子大吼一聲後,他身後的小廝們齊齊過去拉扯那個女子。
「不,不要,放開我,我不要這樣……」
那姑娘費力的掙扎着,語氣跟眼神中滿滿都是絕望。
四周圍觀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覺得那姑娘可憐得很,分外值得同情。
只不過他們即便是再同情,也實在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無法跟那個長得醜的男人相提並論,只能唉聲嘆氣的表示他們的無奈。
眼看着那姑娘被帶着逐漸走遠,圍觀的眾人也都嘆着氣嘀咕了幾句世道不公,那姑娘命運不好之類的話,隨後各自散去。
只是還沒徹底散開,就看到不遠處那姑娘像是瘋了一樣的,突然使勁的從壓制着她的幾個小廝手中掙脫,快步跑到了一個路過的女人身邊,跪蹲下抱住了她的大腿。
「夫人,救我!」
「……」被突然襲擊的白瑾梨。
這就是所謂的人在街上走,禍從路上來嗎?
來來回回走動的人那麼多,這姑娘卻專門跑過來抱她大腿,而且還抱得那麼緊,讓她完全不能動彈,這怕是故意的吧?
「放手,我不認識你,而且我還有事,趕時間。」白瑾梨開口。
「夫人!求求你發發善心,救救小女子吧。小女子定當做牛做馬-報答你,小女子什麼都可以做的,而且很勤快的,真的!」
那姑娘死死的抱着她的大腿不讓她走,還將眼淚鼻涕蹭到了她的裙子上。
白瑾梨強忍着想要錘人的衝動,語氣平淡的開口:「姑娘,你找錯人了,我沒有那個能力幫你。」
「夫人,您這是在嫌棄我嗎?我看的出來,夫人您衣裳華貴,氣質不凡,定不是尋常人家的人。只要你能幫助我脫離苦海,我一定報答您。」
那女子依然抱着白瑾梨的大腿在哭,看起來好不可憐。
原本散去的圍觀路人此刻又是忍不住聚集到了她們這邊。
看了看白瑾梨,又看了看那哭的悽慘的姑娘,再看了看旁邊凶神惡煞的醜八怪男人,一時間將天平傾向了那個可憐姑娘的身上。
「這位夫人,看你的打扮和長相,明顯是從不差錢的富貴人家家裏出來的,既然如此,你就發發善心救救那個可憐姑娘怎麼了?」
「就是,你就給他多給點兒錢,把她買下來不就好了?女人啊,何苦難為女人?你怎麼忍心看着她被別人擄走去當小妾?」
「……」
聽着這種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語氣,白瑾梨忍不住就想笑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道德綁架着逼迫她來幫人嗎?
醜八怪男人看着那姑娘跟白瑾梨的拉扯樣,不由摸着下巴思考了幾秒,隨後朝着白瑾梨吼道。
「怎麼?你們認識?我方才可是給了那臭娘們一錠銀子,想要從大爺我手中搶人,起碼得給我一百兩才行!」
「哦,我沒錢。」
「什麼?你沒錢?那你還敢跟大爺搶人,活得不賴煩了吧?」那醜八怪男人盯着白瑾梨吼道。
眼看着身後的暴躁老姐香茗想要出手揍人,白瑾梨不動聲色的攔住了她的動作,毫不畏懼的看向那個醜八怪男人說道。
「但凡有眼力勁兒的人都不會說出這話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搶人了?」
「你……強詞奪理。給錢。」
那醜八怪男人顯然沒有料想到白瑾梨竟然會給出這樣的反應,愣了兩秒後很快叫出聲來。
「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吧,我爹屍骨未寒,我真的不想嫁人,只有您能出手救我了,求求你了!」那姑娘繼續抱着白瑾梨的大腿哭嚎。
「???」白瑾梨。
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給錢?
此刻的她有種被團伙作案的人盯上並且套路了的感覺。
「你們看看那個女人,怎麼那麼冷血,自己穿的那麼好,光是那衣服那首飾都值好多銀子了吧?卻不捨得發發善心去救救無辜又可憐的小姑娘,真是作孽啊!」
「可不就是?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夫人,說不定一頓飯就是咱們這些百姓一年的口糧呢。明明那麼有錢,卻不願意隨隨便便出手幫助一下她人,真過分。」
「我要是跟她一樣有錢,肯定早把這個可憐姑娘給救了。」
「誰說不是呢?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的心腸咋就那麼硬。」
「……」
聽着那些議論聲,香茗忍不住又是捏緊了手中的劍。
若非被白瑾梨攔着,她都想衝上去把這些無知的人類砍死了。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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