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十六帶着哥哥和李少穿過小半個村,在路上見到好幾拔人往樂家方向趕,他們也不急,走在後面。筆硯閣 www.biyange.net
賀小十五李少到樂家樓房外摘掉墨鏡,被到樂家喝酒的幾人看到臉,又引起一陣小喧譁。
樂韻想捂眼,賀家怎麼又派來一個小帥哥?李哥哥來了倒不驚奇,畢竟李哥哥跟晁哥哥那麼要好肯定會來的,可賀家已經有大小兩帥哥來了,又扔一個過來想幹嗎?
晁二爺看到賀小十六接來的兩小帥哥,立馬吆喝「大博,賀小十五,你們兩個來遲了,放好東西去和你們的哥們招呼客人。」
「我們剛來啊,車馬勞頓的,求放過。」李宇博賀明智裝可憐,他們不想當花瓶,寧願當打雜工!
「你們想去睡大街,不想吃菜只吃白飯的話可以去休息。」
「我們馬上就去上工。」睡大街?那倒不可怕。吃白飯?絕對不行!在別家可以接受,在小蘿莉家誰願吃白飯的一定是傻瓜。
兩小帥哥拎着行李,迎着七八個婦女打量的目光衝到晁二爺面前,李大少對着俏麗甜美的小蘿莉露出最帥氣的微笑「小樂樂,小博他不厚道,竟然不等等我,小樂樂啊,不是我不想早點來,我被抓去訓練了,昨天傍晚才得以逃走,小樂樂不要趕李哥哥去睡大街啊。」
「小美女,我回外婆家去了,以致姍姍來遲。」賀明智向小醫生解釋為何自己沒跟哥哥弟弟們一起同行。
「當着我的面告黑狀,大李,你膽兒肥了啊,小樂樂,大李抹黑哥哥,玉米棒子什麼的通通不要給他吃。」美少年鳳目含光,悠悠一笑,風雅絕塵。
「我沒有告黑狀,我是告明狀來着,小博,你少教唆小樂樂,小樂樂那麼萌那麼美,她才不會扣我的美食,小樂樂,哥哥們的行李放哪?哥哥要幫小樂樂分憂,我去當招財童子。」小蘿莉沒生氣,李宇博才不怕發小小晁,興高采烈的準備去當只需要負責貌美如花的花瓶。
「我帶你們先去放行李。」樂韻笑咪咪的率先進屋。
賀明智李宇博和賀明新麻溜的跟上,仨跟着上二樓,剛冒泡,被蕭少羅少瞅到,衝着剛到的賀小十五李少笑得春風亂盪。
「小樂樂,你又有朋友來了?」
「長得真俊啊!」
坐樓上席面上的村人見到樂家姑娘又帶來兩迷人的小帥哥,頓時沸騰了。
樂韻頂着一張陽光臉一個勁兒嗯嗯的點頭,穿過席面間開倉庫的門,讓賀小十五和李哥哥將行李放倉庫里。
賀明智李宇博很從容的跟客人們打了招呼,將行李提進房間,從背包里拿出單肩背的男士包,往包里裝幾包煙,讓小蘿莉關上門,他們再去小廚房洗把臉,去一樓幫忙端菜倒水。
周村長在樂家一二天見慣帥哥,對於小樂樂專認識帥哥的事司空見慣,所以又見來兩帥哥也很淡定,而在上禮的村人們見到門口的中年美夫婦和美貌的青年們,想淡定也淡定不了,懷揣着驚奇的心進樂家堂屋,又重複了前面人被驚艷到的經歷。
樂韻繼續在門口招呼客人。
來了幾撥村人之後,來了兩位稀客羅班和李大牛!
一個老師,一個經營小古懂的老人,原本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相攜而至,各拎兩隻土雞。
看到高中班主任和李爺爺,樂韻趕緊迎接「羅老師,李爺爺,你們怎麼也來了啊?」
「小樂樂不厚道,你陪你新媽媽在縣城生寶寶怎麼也不去我家那邊?我和你以前的老師成了好友,你不請我們,我們自己來叨嘮。」李大牛爽朗的大笑。
「我怕打擾到李爺爺和李伯娘李伯的生意,想改天再去看李爺爺和羅老師的,這些天太忙,抽不出時間了。」樂韻不好意思的吐舌頭,接過兩位老人家帶來的禮,請兩人進樂家。
「樂同學,托你的福,高考有十一個學生上了重點工程學校,三中再次成市裏的黑馬。」羅班歡喜的說好消息,樂同學畢業後不肯回學校講授經驗,然而卻沒有藏私,給各科做重點知識歸納筆記交給他,托她的福,三中今年又成為拾市高考中的一匹黑馬,雖然沒有再出省狀元市狀元,高考上線率卻超了拾市重點中學,直追省重點高中。
「恭喜羅老師,是老師們教導有方,學生們學習用功,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三中考得好,樂韻也放心,如果她給了參考筆記,三中考得比以前差就太尷尬。
樂家有客人,羅班和李大牛也不方便拉着小樂多說,先去上禮,當看到氣質不凡的中年夫婦和俊男美女,羅班心中震驚,晁同學和他家人竟然也來了?!
因晁宇博當年在三中就讀過一段時間的事對外保密,羅班暫時當沒發現晁宇博,平靜的上禮。
晁宇博還記得小樂樂的班主任老師,當那邊上了禮,忙上前遞煙「羅老師好,多年不見,您老老驥伏櫪老當益壯,風采如舊,三中有您是學生們的福氣。」
「難為小晁同學還記得我,我老嘍,現在世界是你們這一代人的天下。」晁同學還記得自己,羅班受寵若驚。
聽語氣就知是博哥兒以前在房縣短暫求讀時認識的老師,晁二爺立即上前握住老師的手,代老晁家感謝老師當年對自家侄兒和侄女小樂樂的照顧。
當猜想變為現實,知道晁家家屬們真的來了,羅班激動得滿臉紅光,倍覺榮幸。
晁二爺招呼了羅班,又迎前與李大牛握手,感謝李老爺子一家子當年對樂樂的多年關照。
李大牛與晁二爺握了手,趕緊和羅班先進樂家,免得妨礙其他人,兩人剛進樂家堂屋又受到晁老太太万俟教授王師母的熱情招呼,請在一樓堂屋就座。
周村長也特意跟小樂樂說了羅班和李大牛兩位客人的禮金,那兩位是大紅包,李大牛一千,羅班一千。
樂韻看過人情薄,心中有數,像李爺爺和羅班那樣的遠客,一般禮金不收,或收一點點意思意思就行。
稍稍一刻,張破鑼的老娘張三奶奶和劉路老媽劉七奶奶也來了,張三奶奶和劉七奶奶是因她們男人在張家和劉家的排行而稱呼。
快到十點半時,村里會來的人也來得差不多。
又過了好幾分鐘,吳嫂子帶着她姑娘張婧婷婷娉娉的到樂家喝酒。
吳嫂子早上去趕趟街,回家和女兒倆梳妝打扮二個來鍾,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眼見時間差不多才出發。
母女倆精妝細琢的打扮得像花朵似的,都是旗袍裙子,張婧是火紅色,吳嫂子是桃紅色的旗袍,旗袍最襯身材,母女穿旗袍裝配七八寸的高跟鞋,如民國時代的婌女,走路婷娉風流。
當一對母女手中各提一隻漂亮的包包,從路上裊裊娜娜的轉至樂家雨棚所對着的路的地方時,雨棚下的男女老少們皆懵了一秒,那兩位女士是來走秀的吧?!
吳嫂子張婧學棒子國女士扎了最愛扎的蓬鬆的丸子頭髮型,別了幾個閃亮的發卡,戴着金耳環,脖子上也掛條金項鍊。
周村長的臉色當即黑了,村里辦小孩子出生酒,一般大人們懂規矩避開穿大紅色,免得讓小孩子撞紅煞,吳玲玲張婧母女故意穿大紅色,是想讓小樂善撞紅殺?
心裏不舒服,周村長很想直接將人轟走。
吳嫂子扭着腰,一步二緩的走到樂家外向雨棚底下一望,正正看到周村長直直的盯着自己,極想罵娘,周村長和樂家新出生的小短命鬼的外婆家是堂兄妹,周村長也是樂小短命鬼的外公,外公外婆是小孩子洗三酒滿月宴上最尊貴的人,是要坐上席的,周村長不去上席坐着,怎麼還在幫樂家做事?
被周長盯着心頭的有點心虛,她裝作不知道周村長為什麼盯着自己看,視線轉向其他人,當轉至人情薄桌傍則的一個中年男士身上,目光微微一滯,好帥氣的男人!
那個中年男人就如劇里的霸道中年總裁一樣的風度翩翩,成熟穩重,人高挑而不胖,男人魁力四射。
那個男人的魅力比樂清強百倍。
吳嫂子的目光幾乎要粘在中年男士的身上,衝着中年男人拋了個媚眼,露出最有風情的笑容,然而,那個中年男子像沒見到自己似的,偏頭望向一側與他旁邊的人低聲說什麼。
吳嫂子的視線也轉移,當看到中年男士身邊的中年美婦,原本自信張揚的笑容僵硬,中年男士身邊的女人穿淺藍色無袖長過小腿的連衣裙,面似桃李,丰姿美艷,就那麼立在那兒,似一朵靜悄悄開放的牡丹花,富貴端莊,艷壓群芳。
不比不知道,一比,吳嫂子自覺自己一身的紅變得俗氣萬分,當時臉上快掛不住,原本以為自己精心裝扮一番一定讓樂家的客人們自慚形穢,讓周秋鳳羞慚,誰知樂家客人中竟然有那麼個氣質高貴的美婦。
她的腳步一下子放慢,看向其他人,與俊美中年男女同站一處的還有三人,一個是端莊猶如公主般的美女,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美青年,緊挨的是樂家的小野種,小野種穿着淡紫色連衣裙。
看到穿件裙子便漂亮的似電視劇里富家小公主似的樂家小野種,吳嫂子心裏像被棉花堵了般的難受,樂韻那個小野種怎麼可以小婧還漂亮!
樂家小野種穿着紫色,小婧穿的是紅色,紫色明顯比小婧的紅色更高貴更美麗,兩人若站在一起,小婧本來就不太能壓住紅色,被紫色一照,小婧根本壓不住樂韻的氣質。
可是,人都來了,已經不可能回頭去另外換妝,吳嫂子只有硬着頭皮往樂家走,順便收起太陽傘。
張婧費盡心思,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走到樂家樓房,為了讓自己艷驚全場,保持着女孩子的矜持,目不斜視,待看到樂家雨棚那邊的人,微微垂眼,不東張西望,直至感覺有火辣辣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才抬頭。
微微仰面,赫然發現昨天踢了自己一腳的女青年正盯着自己,當時心頭緊張,禁不住滲出虛汗。
借着抹汗的機會往前看,看到了漂亮的像畫裏人的晁宇博,還有與晁宇博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一個俊美中年的男人,一個特別美的女人,以及……樂韻。
看到穿着漂亮裙子的樂韻,張婧面色乍變,她有紫色的裙子,可她穿紫色衣裙特別顯老,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直視,所以她不敢嘗試,為什麼樂韻小野種穿紫色顯得那麼嬌嫩?
氣。
很氣。
有如遭冷水淋頭,張婧心中的得意瞬間熄滅,氣得肝都在疼,想拉媽媽回家重新換身衣服又怕弱了自己的氣勢,拖着有點僵硬的腿往前走。
晁宇福一眼就認出昨天糾纏美少弟弟的小婊女,不過,今天是小糰子弟弟的喜宴,她就不跟婊女計較啦。
看到張婧和張婧媽,樂韻撲閃撲閃着大眼睛,給那臭娘們做了身體掃描,心情美噠噠,她餵給張婧臭三八的藥丸子已經被吸收,因為藥太好,幫張婧子宮撕裂出的一點細縫給修復。
藥已深伏在張婊女身體內,到該起作用就會無聲無息的生效,能達到她想要得到的結果。
家裏有晁奶奶万俟教授王師母和羅班李爺爺那樣德高望重足能稱為人瑞的前輩壓場,又有晁二伯晁二伯母那樣的商界大佬,還有集才學俊美於一身的眾帥哥等人坐鎮家中,滿屋子的瑞氣吉祥,莫說兩個穿紅衣的女人,就是張婧媽把她吳家人全叫來穿上紅色也壓不住樂家的瑞氣和吉利。
因此,當看到張婧母女故意穿紅色來晃蕩,樂韻也不惱,張婧就是鍋蓋上的螞蟻,蹦躂不了多久,就看張婧媽背後的靠山怎麼蹦躂。
吳嫂子硬着頭皮走到登記人情的地方,從自己提的包包里拿出一個紅包遞給周村長,趁着機會又對中年美男子拋了一個含情脈脈的媚眼。
周村長接過紅包,立即拆,秒速間抽出禮金,當時氣樂了「二十塊,你們好意思母女倆人來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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