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傑,你真的甘心一輩子都這樣麼?」書房裏,許明傑的個人辦公本里,突然傳出一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
正在喝水的徐明傑驟聞聲音卻是整個人都一震,隨即卻是恢復了平靜。
許明傑放下水杯,看向了自己的辦公本。
此刻,原本的工作界面已經不見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典雅的房間,漆黑的真皮沙發,後面是落地的巨大玻璃,從中可以依稀看到城市裏的燈火。
在沙發上,還坐着一個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男人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周身都充斥着一股子強大的氣場,讓人下意識的生出信服感。
「你是誰?」
許明傑問。
他知道對方很厲害,要知道他這裏用的可以特殊的網絡,安全系數極高,堪比國家銀行,但對方卻可以悄無聲息的操控他的電腦。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言一行,肯定也都被對方看在眼裏。
「你可以叫我k!」中年男人說。
「王者麼?」許明傑下意識的聯想到了國王這個單詞的縮寫。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k說。
「你找我是為了什麼?」
許明傑心裏思索着對方的目的。
思來想去,他也只能想到對方可能是為了他最近在做的幾個項目的數據。
他是一家研究所里的研究員,讀書時主要攻讀生命科學,如今正在做的項目,也是與生命科學有關。
「我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一個選擇,可以讓你的人生重新開始,乃至是在歷史上留下屬於你的記號!」k平淡的訴說着,但卻總給人以一種莫名的澎湃感。
「什麼選擇,不如先說來聽聽?」
許明傑饒有興趣的問。
k沒有直接回應許明傑的問題,而是突然說道:「許明傑,你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特別是在生命科學方面,有着敏銳的直覺,可以說,整個研究所里,所有人的才華都比不過你!」
「但你過的卻並不如意,你做出了許多成果,但最後的署名你卻一直排在後面,數次職稱評定,也都沒有你的名字!」
「直到現在,你的年薪也才一年十萬,這遠遠抵不上你所做出的貢獻!」
「臃腫腐朽的體制,限制了你的升遷,也限制了你的才華,為什麼那些遠遠不如你的人可以一路升遷,而你卻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你是聰明人,我想你心裏應該是明白的,一個組織里,幹事的人總共就那麼多,你若升遷了,幹事的人就少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你不會鑽營,鑽營,這本身是與科研無關的東西,但卻偏偏成了升遷的門路,而不是靠能力。」
「這無疑是一種錯誤!」
「你就真的甘心麼?」
「甘心自己的成果盡數被他人奪走?」
「一年前,你的妻子生了病,孩子也突然病了,你急用錢,但手上卻沒錢,研究所的醫用基金你也申請不來,以你的能力,你的貢獻,這是不應該的,但就因為你不會鑽營。」
「那一次,你的妻兒僥倖沒事,但下一次呢,一年十萬的工資,夠你幹什麼?!」
「你想說什麼?」
許明傑神色變幻。
「跟着我們干吧,老闆很看重你的才能,所以讓我來找你,只要你答應,在三年後你的保密協議過期之後,我們可以給你一間研究所!」
「而且,就這三年時間,每年我們可以給你一百萬,至於你需要做的,就是繼續深造學習!」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許明傑問,卻是已經動心了。
「你看!」k指了指前方。
下一刻,許明傑不禁瞳孔微縮。
他看到了一個生命工程式,一個只存在於猜想,還未推倒出來的生命工程式,而他面前這個,卻是完整的!
「我們的實力,要超乎你的想像力所能想像的極限,之所以會找上你,僅僅是因為你的才能!」
「金錢於我們而言只是一個數字,而人才卻是無價的!」
「好,我答應你們!」
許明傑直接作出了決定,對方給出的條件讓他完全無法拒絕。
更關鍵的,還是有些事有一次就夠了,他的心早就寒了,k的出現,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向他這種有本事的人,從來都不愁飯吃,就算沒有k出現,他其實也已經找好了下家。
只是那個下家開出的條件,遠遠比不上k而已。
……
「安德森,不要驚慌,我沒有惡意,你可以叫我k。」
客廳里的電視上,電視節目突然消失了,轉而出現的,是另一幅畫面。
「我知道你的一切!」
電視正對面的沙發上,正坐着一個很憔悴的黑人,但在正對着沙發的牆壁上,照片裏的他卻是笑容爽朗。
「你是一個高級工程師,一般人眼裏的精英,但你過的並不快樂!」
「你有一個哥哥,你們兩兄弟從貧民窟里走出,最後逆襲,紛紛成為了高級工程師,是貧民窟里的神話,貧民窟里的傳奇!」
「但一年前,你哥哥死了!」
「一個白人女警察闖入了你哥哥的屋子,將其槍殺,這是一場謀殺,但女警察卻說自己將那裏當做了自己的家,以為你哥哥才是闖入者!」
「這是徹頭徹尾的謊言,兩個不同的房子,無論是院子、房間的佈置擺設乃至是大門都不一樣,沒人會認錯自己的房子,那分明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但最後,你卻被迫原諒了兇手,因為如果不原諒,你會失業,你會遭到打擊報復,乃至是直接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
「在錢與權編制的網下,你的掙扎是多麼的無力!」
「你想說什麼?」
此刻,安德森反而平靜了下來。
「你想改變這一切麼?!」
「你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不然也不能從貧民窟的臭水溝里掙扎出來,但在這樣一個世界,你的生命,你的財富,你的地位,都無法得到保證。」
「昨日的事,未必不會重演,到時又是誰和兇手抱頭痛哭?!」
「想要改變這一切,必須從根子上逆轉!」
「你想要我做什麼?」
安德森問。
「不知道你對總統那個位置也沒有興趣?」
「我們想讓你從零開始競選總統!」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3.9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