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江楓一口氣將大學的第一章寫完,此刻在江楓那假的神識靈宮之中,精純的文道力量正逐步濃縮凝結成一顆內核。
江楓感應到那內核之中另外一片天地,裏面充斥着磅礴的文道力量。
江楓笑着搖了搖頭,他先前煉化三百多個聖人魂魄,強行淬鍊神體氣沖星海,以致於現在境界不穩,就算吸收再多力量也無法再做突破。
以江楓現目前的修為,他依靠着神體和神魂之力,應該和聖境強者有一戰的資本。
但也僅僅只是一戰的資本而已,要想戰勝就太難了。
江楓現在的情況就是防守能力有餘,攻擊能力不足。現在他假的這個神識靈宮之中出現文道力量的內核,這倒是讓江楓在修為短時間內很難寸進之餘,有了新的道路能夠繼續前行。
江楓深吸了一口氣,他先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寫的大學。
一個個金光文字躍然紙上,仿佛每個字都有生命一般。承載文字所用的紙張原本只是青州蔡侯紙,現在看上去居然好像是精絲編制而成的綢緞一般。
江楓仔細欣賞了一下這紙和文字,突然仁德堂的正前方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
江楓這才抬起頭來,他首先看見的還不是孔丘尼的神識化身,而是一道道羨慕嫉妒到死的目光。
孔丘尼的聲音恰好在此刻再次響起:「葉夜,你可願拜本尊為師否?」
這已經是孔丘尼問的第二遍了,足見孔丘尼是真的很想收江楓這個弟子。
江楓既然來了這仁德堂他自然也是想拜入儒門的,畢竟儒門弟子這個身份對他來說還是非常具有隱蔽性的。
當然了,相比起儒門弟子,聖人門徒自然要好上千萬倍不止。
所以江楓聽見孔丘尼問這第二次以後立刻站起身來,他對着孔丘尼深鞠了一躬,口中高呼道:「弟子葉夜,參見師尊。」
「好。葉夜,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第六十七名門徒。你先回自己的房裏休息吧,一會兒孔家會派人來接你。」
「是,師尊!」
江楓再度對孔丘尼行了一禮後,孔丘尼的神識化身立刻消失不見。
整個仁德堂內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江楓慢條斯理的把書桌上寫了大學一文的紙張捲起來。
這一卷大學從此刻起已經不再是普普通通的紙張和文字,它裏面蘊含了文道的力量,說是它是法器也不為過。
江楓收好大學以後將其夾在腋下轉身走出仁德堂,一直到江楓走出仁德堂快百步距離之時,仁德堂內突然響起激烈地吵鬧聲。
「你們誰認識這個葉夜究竟是誰?他是哪位大儒的弟子,還是哪家門閥大族的子弟?」
「葉姓?這個姓氏沒聽說過有什麼大族啊。不行,立刻找人查,必須馬上和這個葉夜所在的家族建交。」
「你們都瘋了是吧?現在還在考試呢,文聖尊上這次可是會選六名門徒。現在才出現第一個,還有五個機會!」
仁德堂里的瘋狂江楓已經感受不到了,他從仁德堂出來沒多久就碰上了匆匆忙忙趕來的溫四娘和顏孟。
溫四娘就是這寒士居的老闆,她一見到江楓立刻就迎了上來。
「孔家那邊發來通知,說是仁德堂內一個叫『葉夜』的人已經被文聖選中,成為了文聖第六十七名門徒。這個人就是你對吧?」
雖然開口詢問江楓的人是溫四娘,但顏孟那熾烈激動的眼神明顯是更想得到江楓肯定的回答。
江楓笑着點了點頭道:「這還得仰仗顏孟兄的幫忙,如果不是顏孟兄借給我那麼多的書,我估計也不會被文聖尊上選中。」
「葉兄,你真的成了?太瘋狂了,你進去仁德堂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出來後竟然已經是聖人門徒了。照輩分算的話,我現在還得叫你一聲『葉祖』。」
江楓擺了擺手,他直接取出夾在自己腋下的大學遞給顏孟。
江楓道:「顏兄,我們雖然相識不久,不過你一直都在幫我。我很敬佩像顏兄你這種坦蕩君子,這件東西算是我送給你的一件禮物吧。」
顏孟還不知道江楓在仁德堂「文以載道」的事,他接過江楓遞過來的大學展開,霎時間金光小字躍然紙上,顏孟被金色光芒籠罩着,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葉兄這這這這真的是送個我的嗎?這太貴重了,這可是『文以載道』的手稿原本啊。」
顏孟身為文修他自然比誰都懂文以載道的手稿原本究竟有多麼貴重。
如果將文以載道的手稿原本用聖元幣來量化它,那麼十八年前天都拍賣行拍出過一件已經消耗完文道力量的文以載道手稿原本,當時成交價是五百三十萬聖元幣。
注意,這裏面的重點在於那件文以載道的手稿原本已經消耗完文道力量,而江楓這件事是他剛剛才製造出來的。
兩者的價值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顏孟雖然很想手下江楓這件禮物,但他做人的原則還是讓他戀戀不捨的把大學還到江楓面前。
「葉兄,有道是無功不受祿,你這件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江楓笑着把大學推了回去,「顏兄,有道是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我當你是朋友,所以才把這件東西送給你。如果你不收,那未免就有看不起我之嫌了。」
「葉兄你這」
顏孟聽江楓這樣一說,當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最終顏孟點了點頭,他從自己的納戒之中取出一塊玉佩遞給江楓道:「葉兄,其實我們顏家老祖也是聖人門徒,他是排名第七的顏祖顏匯。
這塊玉佩本身價值並不高,不過它是我們顏家表示友好的象徵。如果葉兄不嫌棄請一定收下,以後你拿着這塊玉佩到我們顏家就可以直接登門,無需等待稟報之類的了。」
「好,我收下。」
江楓和顏孟互贈禮物以後溫四娘對江楓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她笑着對江楓說道:「葉兄弟,我先領你回地字甲號休息吧,孔家的人想必馬上就會來了。」
「好,有勞老闆娘了。」
「客氣啥。」
溫四娘帶着江楓往地字甲號儒林小築走時,半路上寒士居內響起了急促的敲鐘聲。
溫四娘一聽這鐘聲臉色立刻大變,她嘴裏罵了一句:「真當我寒士居可以隨意欺負是吧,天魂宗的人剛死,居然這麼快就有不開眼的人又上門來送死!」
溫四娘直接沒再管江楓,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兩把短刀,然後拎着短刀就往寒士居的大門方向跑。
江楓站在原地怔了怔後也跟着了寒士居的大門方向。
寒士居大門口這邊,由於前兩天寒士居剛剛被汪馳海殺了一大批護院,所以現在寒士居就剩下一個跑堂和小二。
不過這些跑堂和小二也都還算不錯,面對強敵登門,他們拎板凳、舉掃把、舉茶壺也一併站在一起,正面和登門的強敵對峙着。
好在登門上來的這批人看上去並沒有大開殺戒的打算,其中為首之人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都讓開吧,我們今天不是衝着你們寒士居來的。」
「不管你們是衝着誰來的,我寒士居絕不是可以任由你們擅闖的地方!」
匆忙趕來的溫四娘衝着登門的這批人冷喝了一聲。
溫四娘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批人穿着白色棉質的長袍,腰間各自別着一把黑鐵長劍,看上去這身打扮讓溫四娘想起了一個勢力。
「劍冢?」溫四娘驚呼一聲,她忌憚地看着這些人問道:「你們是劍冢的人?」
「在下劍冢顧寒雲。」為首這名年輕男子對着溫四娘抱拳行了一禮,他行完禮後道:「既然老闆你已經認出了我們來自劍冢,那我們也將來意名言。
我們一是為前天夜裏天魂宗宗主汪馳海的死而來,汪馳海已經拜入我劍冢,我們不能讓他白死。
我們二是為你們寒士居內,剛剛完成『文以載道』之人而來。
我們知道此人名叫『葉夜』,我們想要跟他聊聊。」
「聊?聊什麼?想讓人家葉夜去你們劍冢是吧?」溫四娘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你們劍冢能教人家什麼?人家葉夜是讀書人,難道還會去你們劍冢學劍不成?」
「也許老闆娘你有所不知,劍冢雖然是以鑄劍聞名,但我們劍冢的弟子並非是武修。
我們的劍,是極於情,極於道,不問對錯,但求心安的心神之劍!」
..
顧寒雲話一說完,他直接伸手在自己面前橫劃了一下。
一柄細長的金光長劍出現在顧寒雲身前,顧寒雲右手一揮,金光長劍立刻飛了出去。
「轟隆!」
寒士居不遠處的一堵圍牆被顧寒雲這一劍轟塌,顧寒雲把金光長劍召回自己面前後輕輕彈了一下,金光長劍立刻化作點點金光消失。
此刻顧寒雲抬起頭來看向溫四娘,溫四娘臉色鐵青地看着她被轟塌的那堵牆,她舉起自己手中的兩柄短刀對顧寒雲咬牙切齒地說道:「王八蛋,你今天不賠我的牆你休想走出寒士居!」
ps:說一下,我親大哥的岳父過世了,這兩天要奔喪,所以更新會慢一些,見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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