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大人跟我來。」松鼠搖晃着大尾巴便跑了出去,最後在一處與地面嵌為一體的柱子前停了下來。
這根柱子其實秦月生剛剛就已經發現到了,但因為其外貌看起來並不是很顯眼,再加上沒辦法用摘星手拖動,秦月生便將它給放到了一旁,這會見松鼠說起,這才重新開始上了心。
莫非這根柱子隱藏有什麼奇特之處?
「大人,這裏面肯定有東西。」松鼠雙腳站立,抬頭對着秦月生說道。
「你怎麼知……」秦月生剛想發問,便見阿虎直接一巴掌拍了出去,瞬間就將柱子給從中拍成了兩段。
當柱子倒地,秦月生便見在斷口橫截面內部,竟然鑲嵌着一個鐵盒子。
「噢!」秦月生伸手將鐵盒子從柱子裏拔出,立馬就打開來查看了起來。
只見盒子裏靜靜的疊放着一塊金絲布和一截明顯比正常人要粗大多了的青色斷指。
「這是什麼。」秦月生打開金絲布,將其拉直,頓時表情一愣,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長角、渾身青綠、身如人形、赤目獠牙、背生雙翼的妖怪在金絲布上被栩栩如生的繡着。
對於秦月生來說,這模樣簡直太過於熟悉了,讓他一眼就給認了出來。
天魔!
而在金絲布上,這樣的天魔不下於數百,它們從天空的烏雲當中飛出,對着下方大地上的城池張開血盆大口。
即使只是一塊繡布,秦月生依舊能夠感覺到一股災難即將降臨的親臨其境。
有的天魔赤手空拳,有的天魔手中拿着一把把長刀,看形狀正是秦月生使用的天魔邪刃。
一張圖沒有任何文字,但卻讓秦月生得到了不少信息。
原來天魔並不是極其稀少的存在,它們的數量極有可能多到讓人無法想像。
而天魔邪刃,就是天魔通用的武器。
秦月生在天魔心界裏看到的那頭天魔,只怕是不知道與誰作戰受傷,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夠在青陽城那塊地方躲起來等死的落敗天魔。
天魔邪刃是天魔的武器,那麼玄天寶鑑與寒霜冬雪劍,應該就是那頭天魔不知道從誰的手裏給躲過來的戰利品了。
鐵盒子裏還有一截斷指,秦月生都不用拿起便能認得出來,這截斷指的主人就是一頭天魔。
「這盒子到底是誰留下來的,對方鏽出這張圖,只怕是圖上場景,他曾親眼所見。」秦月生皺眉。
天魔從天上而來,這是多久前發生的事情,這種事情還會再次發生嗎。
「大人,應該就只有這個東西了,沒其他的。」松鼠說道。
秦月生將東西放回鐵盒:「你是怎麼發現到這根柱子裏藏有異物的。」
「小的之前跟隨那槐老祖的時候,它曾教過小的一門望氣的招術,若是實心的東西,氣穿不過去,但要是空心,那氣就會從它的體內透過,這根柱子就是這樣,所以我認為這裏面應該有東西。」松鼠甩着尾巴解釋道。
「嗯,你這次表現的不錯,立大功了。」秦月生指了指府宅里的一堆寶貝道:「就獎勵你以後作為我的寶庫看門鼠,專門看守我存放在裏面的寶物。」
松鼠一臉懵逼,兩個腮幫子鼓鼓的,陷入了呆滯。
這是哪門子獎勵呀。
秦月生道:「太高興了?那我再給你來個雙喜臨門好了,本人親自給你賜名,你以後就叫做……阿松。」
松鼠:……
伸手將整根柱子拔出,再進行分解,確定只是一根普通的柱子以及沒有藏有其餘東西以後,秦月生便讓阿松和阿虎躲進府宅,隨即將山鬼珠給收了起來。
幾日之內,揚州府內接連發生兩場大戰,卻是惹得民心惶惶,金龍銀鳳樓的倒塌了大半座,砸死了不少人,那依附着樓體的金龍與銀鳳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倒塌,到時候勢必又是一場災難。
劉賢得知此情況,立馬就派人過來控制了現場,將所有無關人士進行驅趕,便開始了對現場的搜查。
王濤一死,這揚州府的金銀閣分部自然是就陷入了一個崩潰狀態,劉賢雖在前幾日被秦月生大大打擊了信心,但卻還沒到徹底放棄的程度,見現場已經找不到王濤這人以後,他立馬就下令讓自己的士兵開始拆除金龍銀鳳樓,所有的金銀珠寶盡數充公,來作為自己軍隊的軍費。
這些秦月生自然是毫不知情了,走出寶庫以後,他此番來揚州府的目地已全部達成,自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
官道岔口。
秦月生騎着阿虎看着不通往青陽城的那條官道。
記得上次避雨時,那些江湖俠客們說過在斷劍峰上,太蒼派要舉辦一場極樂大會。
「我在揚州府里耽誤了不少日子,那場極樂大會應該已經結束了吧。」秦月生自語道。
就這麼直接返回青陽城,他倒是不怎麼甘心,畢竟青陽城無趣,一整天閒在家裏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算了,結束就結束,聽那些人說太蒼派四處抓人,名聲不是很好,那我就去看看實際情況如何,要是能夠為江南武林除去一害,倒也是一件好事。」秦月生雙腿一夾,阿虎立馬就調了方向,朝着岔口快速奔了出去。
斷劍峰,顧名思義,是一座筆直陡峭,但頂部平整有如一把斷劍的巍峨山峰。
秦月生來到山腳下,才發現這座山只有一條上山之路。
當然,若是你輕功極好,又自信自己的內力深厚,去山峰其他幾面如猿猴攀岩般直上山頂也是極好的。
秦月生雖有逍遙遊天法,但欣賞沿途風景遠比快速上來來的更好,便騎着阿虎沿着山路走上了山。
山麓風景甚好,時有小獸從路邊一躍而過,快速消失在了草叢當中,阿虎的活躍本性次次讓它就想要追過去看個究竟,但秦月生總是強行制止住了它,弄的阿虎最後垂頭晃腦,異常鬱悶。
「咦!」
突然間,秦月生猛地就從阿虎背上翻了下來,他不可思議的看着路邊一棵大樹,只見在這棵樹的高處,一具估計已經死了很多天的屍首正腹插一根斷槍頭,死死的掛在樹上。
讓秦月生感到驚訝的不是這裏有個死人,而是這人他見過,之前下暴雨的那天,他也來過府宅里避雨。
當時他自我介紹,好像是叫什麼郭克。
將此人屍首從樹上弄下來,秦月生便仔細觀察起了傷口,死者身上有輕傷十六處,骨折三處,致命傷就是這根斷槍頭了。
「莫非是與太蒼派的人起了衝突不成。」秦月生暗道,隨即便帶着阿虎往山上跑去。
這一路跑來,不時又可以在各棵樹幹上發現到死去多時的屍首,有男有女,看服飾都是不同門派的人。
有些屍首斷為半截躺在路邊,早已被野獸給啃咬的破爛不堪了。
「什麼人!!」
就在秦月生距離山頂越來越近時,忽聽不遠處傳來一聲質問,便見一群穿着灰衣白袖的年輕人就從樹林裏跑了出來。
這些人手中都拿着鐵劍,看來同屬於一個門派。
「你是何人,來此做什麼。」
「師兄快看,好大一頭金毛虎。」
與秦月生相比,還是阿虎瞬間就吸引去了這些人的目光,看着阿虎身上金黃光亮的皮毛,他們每個人眼中都露出了驚訝,貪婪的目光。
好一張上乘的虎皮啊!
秦月生道:「你們又是何人,這斷劍峰是你家開的不成,我來此做什麼何須由你質問。」
「找死!」這些青年一聽,頓時紛紛持劍劈來,其劍式全力而出,完全沒有留情之意,卻是想要直接致秦月生於死地。
「諸位的火氣未免也太大了一些。」秦月生雙手連抓,這些青年手中的鐵劍立馬就在他的手中化為鐵片,沒一會兒就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劍柄了。
啪!啪!啪!啪!
秦月生幾個巴掌甩出去,瞬間便有數人臉龐紅腫的高高飛出,沉重撞上附近的大樹,一時半會是起不來身了。
「說,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裏做什麼。」秦月生掐住一名青年的脖子喝道。
到了這會,他哪裏還看不出秦月生的實力之高,是自己無法對付的,便只能半服軟,半威脅的說道:「我是太蒼派弟子,你傷了我們,掌門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雖然實力遠勝於我,但未必能是我們掌門的對手。」
「原來是太蒼派。」秦月生連忙問道:「你們門派舉辦的極樂大會是不是結束了?山下那些死去的人,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青年道:「自然是早就結束了,我們掌門誠心宴請江南各派齊聚於此,共商大事,那些不給臉的傢伙們一點配合之意都沒有,被師叔師伯們殺了也是活該。」
這太蒼派四處掠人妻女好友,強行逼迫別人來斷劍峰參加什麼極樂大會不說,還逼別人與他們共商大事,不同意者連斷劍峰都走不出,皆遭遇到了毒手。這是典型的魔教作風啊。
「江南有這種門派,當真不是什麼好事,也罷,反正今日已來到了這裏,就順手將其給剷除掉吧,以免日後再去害人。」秦月生將手中這人用力丟出。
「啊!!!」
對方後背撞上一棵大樹,頓時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看着秦月生眼神不善,這些太蒼派弟子心裏不免就生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便見秦月生揮手一甩,數道內力伴隨着飛刀射出,瞬間沒入了在場全部太蒼派弟子的胸口。
做完這些,秦月生才坐上阿虎,繼續朝着山頂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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