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寒冰符,一流武學。
在擁有一身神功和大量一流武學的秦月生眼中看來,卻不算是什麼高級貨,但其效果卻是旁門左道到哪怕神功也無法比較的程度。
人有任督二脈,奇經八脈,陰脈陽脈。
大多武學都是走陰脈陽脈的,以起到陰陽調和的均衡效果,單練陰脈或者陽脈,容易出岔子。
這《生死寒冰符》,便是專練陰脈的功夫,武者以內力運轉,再從手掌心中逼出,便可以得到一片指甲蓋大小的薄冰片,遇水即化,遇人即鑽。
入得人體以後,立馬順着全身經絡流入心臟,七日之內若沒有原主替其緩解,便會冰勁裹心,胸口發冷,痛不欲生。
半月之內若依舊沒有得到緩解,便會凍得僵硬致死,有如墜入深寒冰窟一般。
不知是何化真不識貨還是報仇心切,竟捨得將這種秘籍獻給秦月生,也是夠有魄力的。
若說金銀閣王濤此人,以他的實力,估計整個江南還真沒幾人能夠接的下這活,也就秦月生能夠試一試,何化也算是找對人了。
「好,不錯。」滿意的點了點頭,秦月生直接爽快應道:「王濤這人,我必殺之,到時候取下他的首級贈與你。」
何化連忙感激:「多謝大盟主!」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可惜實力不夠,無力報仇,平白找上門去只有送死這麼一個下場。
而作為一名山賊,又能夠遇見到多少高手,這太歲盟的三位盟主已是何化這些年來見到的實力最強的人了,本來他是打算將《生死寒冰符》給獻上去的,但一直在猶豫。
直到今日,以一敵三的秦月生突然出現,對方強橫的實力直接堅定了他的決心,也算是賭一把,他便毫不猶豫的為秦月生獻上了這本武學,只希望對方能夠真的守信。
「你先下去吧。」秦月生道。
「是。」
待何化退下,秦月生直接就把手中這本《生死寒冰符》給分解了。
「這門武學,練的境界越高,所能夠催動出來的寒冰符就越多。」
看着剛剛學會,僅僅只是初學境界的生死寒冰符,秦月生立馬從天魔腰袋裏取出兩罐隨身攜帶的丹丸開始服用。
得到的全能精粹立馬就用來提升生死寒冰符,直接將其給加到小成境界。
便見秦月生催動丹田內力,沿着幾處陰脈穴位遊動,最後化為一股陰勁逼出手掌,直接在他手上凝聚成了十五片不規則的寒冰小片。
這就是生死寒冰符。
只見寒冰符通體晶瑩透徹,冰藍當中又帶着一些深藍,宛若寶石一般。
「方海蛟。」秦月生喊道。
方海蛟立馬就從屋外走了進來:「公子,我在。」
「讓姜速他們搬幾壇酒來,待大家喝完,我們便可離開了。」秦月生說道。
不多時後,大堂內便被人搬進來一口大缸,缸內裝滿了酒水,看到酒水中雜質不少,卻是並非什麼好酒。
秦月生拿來一個碗,率先舀了一碗大口喝下,笑道:「喝了這缸酒,大家以後就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只見他隨手將手中陶碗一甩,以示意自己喝了一個乾乾淨淨,但在沒有人看到的角度,秦月生已是將一大把寒冰符給悄然無息的甩入了缸中。
在秦月生帶頭之下,姜速等太歲盟中的大小頭目自然也是紛紛拿碗喝酒,一時間氣氛融洽,特是爽快。
殊不知,自己已被秦月生用寒冰符給控制了。
「從今日起,以後每隔七日,你們都要前來青陽城向我匯報一次各地的情報,無論大小,不得有誤,不得懈怠。」秦月生嚴肅說道。
「是!」眾人紛紛應道。
其中又以何化眼神恍然的看着秦月生,作為翻閱過生死寒冰符秘籍的人,他自然是知道中了寒冰符的人,七日內沒有被解救一次,便會心房發涼,生不如死。
看來秦月生已經動手了,問題估計就在這酒水當中。
何化心裏不禁暗暗感慨,不愧是內力高手,這學習能力就是強悍,自己將生死寒冰符送給秦月生連半柱香的功夫都不到,對方就已經將生死寒冰符給學會了。
辦完這些瑣事以後,秦月生便與方海蛟一同離開了隕星山,而一日之內,這原本太歲盟的數萬山賊也是紛紛各自分散,由整化散的從不同方向撤離了隕星山,主動前往秦月生佈置給他們負責紮根的各個城鎮。
隕星山中的這山賊之患,卻是於今日蕩然無存了。
……
若說這天下四處有人造反,最擔憂的絕非朝廷,而是天下百姓。
雖說大唐被十常侍暗中把控,各地不斷有洪災蝗災饑荒,但多少還是個太平日子,不用擔心被人抓去徵兵,或者被無辜牽連屠殺。
一旦戰火燒死,朝廷要徵兵,各個造反者要徵兵,夾在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百姓自然就是最慘的了。
而商賈世家之流,也是得惶恐不安,畢竟打仗可是一個燒銀子、燒糧草的大活,到時候那些造反者力竭了,頂不住了,必定會抓這些有錢的財主老爺充公,來為自己的軍隊續航。
荀生一臉苦惱的坐在桌前,煩悶看着窗外,青陽城中兵馬只有三千,在這江南當中都不太夠看,更不用說是全天下了。
待劉賢這些人各自將自己地盤內可以吞食的實力吃下,下一個目標自然便是青陽城這種城池了。
想到青陽城離揚州府還挺近的,不過幾日路程,荀生不免就有些疼痛。
到時候若是朝廷那邊沒有派兵過來支援,他青陽城太守荀生,便只有兩個下場。
要麼靠着青陽城城牆死戰到底,要麼投降歸順於劉賢。
「這天下怎麼說亂就亂了呢。」荀生一臉無奈的自語道。
砰砰砰!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荀生道:「進來。」
立馬就有一名衙役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道:「大人,從長安那邊來了一封信,說是得交給秦大人親啟。」
「那就不用轉手給我了,直接送往秦府給秦大人吧。」
「是。」
待此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荀生不禁嘆了口氣:「這等時候,就算是七星監官員在青陽城內也沒有用啊。」
……
秦月生剛從隕星山返回秦府不久,就見曹正純拿了封信件從屋外走進:「少爺,衙門那邊送了封信過來,說是給你的,需要你親啟。」
秦月生接過信件一看,頓時表情有異,不免心裏暗道:「這節骨眼上,長安七星監那邊怎麼會送信過來。」
多想無益,他還是立馬將信件拆開,以觀其中內容。
原來在一月之前,七星監曾派過一隊人馬來江南烏江附近調查一件事情,但這支隊伍本應在五日之前返回,如今歸期已過,但長安那邊卻未曾見過這隊人馬的返回。
七星監便想讓秦月生過去探查一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來這種不用對付邪祟的事情根本落不到秦月生的頭上,由揚州府刺史劉賢去辦就行,但如今劉賢已經叛變,自是不可能再聽朝廷的調動。
於是乎,這種事情自然就只能落到了秦月生這個銅蟾官員的頭上。
關於那隊七星監的人馬來烏江做什麼,這封信件上也是寫了個清清楚楚。
乃是之前有百姓在烏江里看到神龜馱蛇,石棺浮於江上,亦有鐵鎖連環。
此等異相民報官,官再報七星監,自是引起了七星監的注意,則立即派人過來探查。
也不知他們都探查到了什麼,反倒是一伙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七星監內,個個都是精英,木蟾之上更是內力高手,七星監那邊自然無法直接放棄這夥人馬。
本來他們是打算再派一會人馬過來調查的,但不曾想天下突然間發生了這種變動,在朝廷眼下的危及之際,七星監的高手們也得去幫忙抗擊造反逆賊,卻是抽不出人手來此,只能交由秦月生了。
「烏江,那邊又出什麼么蛾子了。」秦月生納悶。
江南最出名的莫過於一江一河一鎮。
河是姑蘇河,鎮是景瓷鎮,江就是這條烏江了。
烏江水自北方淌來,水流端急,經常會發生水患,並且還有水鬼藏於其中的傳聞,這些事情在民間誌異的書中都能看到,很多百姓人家的父母,便會以烏江水鬼作為怪誕故事來讓自己的孩子乖乖聽話,沒事少去那些危險的地方嘻耍,以免出事。
「十二連環塢和蛟龍幫、太歲盟那邊目前都不需要我去擔心,江南的戰火也還未完全掀起,這活我倒是有空可以去查探查探。」秦月生內力一震,直接將手中信封震成了粉碎紙沫。
不得不說內力高手的內力可用之處還是很多的,並不只是光能打架。
在府中休息一日,與父母聊聊天,吃吃飯,讓秦楓和段紅錦二人無需擔心江南的局勢,只管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就行。
又去蘇府找蘇嵐音這個小丫頭外出逛街,買買東西,到了翌日,秦月生便帶上自己的多樣兵器離開了青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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