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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算是死了吧?」
「應該算是!」
陳生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很長的一個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過甚至沒有辦法閉上眼睛重新感受一下黑暗的視覺,這獨特的感知器官清晰無比的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做夢。
自己真的差點死了。
只不過相比起那種渾渾噩噩,只有一點最基礎的求生執念,甚至連記憶都模糊的狀態,他又恢復了生前的那個狀態。
平靜。
『時空管理局?主角光環捕捉器?時空試煉場?還有那個最後出現的,什麼閻浮碑?』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穿越這種事,有着無數影視作品和作品,他自問接受程度相當高,但是這些同樣以前看到過的字眼,以這樣一個方式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陳生懵了。
只不過相比起這些,陳生對於自己眼前的狀態其實要更加在意一些。
他就這樣漂浮在天空中。
相比起剛剛那就快要渙散的感覺,這一次無比凝實。
只不過天空中的太陽曬的他渾身挺難受,但是也不至於跟那些影視作品中一樣,直接被淨化掉,只是有些難受而已。
「看來自己現在還真是一個鬼了?」
似乎有些過於詫異於自己竟然這麼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陳生想要做出什麼悲痛之色,發現也沒有那個想法。
陳生只能確認一點,那就是那閻浮碑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肯定要比那個想要要了自己性命的主角光環捕捉器要好。
「原來我還真是主角?或者說,原來我的人生,是一本標準的穿越文娛yy?」
陳生感覺有些荒謬,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並不是這種連二維空間都算不上的世界。
他不在胡思亂想。
最起碼他現在又有一種活着的錯覺。
「來了來了,先別管了,送醫院去吧!」
旁邊的圍觀路人們嚷嚷着。
救護車停在了道路上,血液已經有了要乾涸的痕跡,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程序還是要走的。
他簡單的控制了一下自己如今這虛幻的身體,發現竟然比控制肉身還要輕鬆,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個有些陌生的自己被抬到了救護車上,連忙也一起跟了上去。
車上這兩個活人身上的氣息他不覺得如何難以接近,就是還是會感覺有些燙,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遠離。
他蹲在救護車的一個角落裏,看着救護人員在自己身上掏出手機,擺弄兩下發現又是帶鎖的智能機怒道:
「又得麻煩,這家屬都沒法直接通知,現在這些智能機啊......」
另外一人無奈嘆了一口氣道:
「這人都死了,還說那些幹嘛,這孩子也是夠慘的。」
那人把手機一丟,隨後將卡抽出來,放在一個空白的手機上,開機之後翻了翻,皺了皺眉:
「得,沒看到父母和任何親人的電話,只能給死前最後一個電話通知來領人了。」
「嚯,叫穆玉冰,看來咱們天后還跟這小子有一腿?哈哈哈!」
「你行了,這名兒也不是什麼少見字眼,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趕緊讓人來吧,看看這一趟出車費能不能要來了。」
兩人雖然言語好似說笑,但是也沒有什麼笑意,說到底,眼前就一個死人,說不瘮得慌那是不可能的。
電話呼叫過去,沒過多大一會,電話就撥通了。
那帶着口罩的醫護人員還沒說話,那邊就傳來了驚喜的聲音:
「這麼快!你來了?東西帶來了嗎?」
醫護人員一愣,還別說,這名跟那位小天后一模一樣的妹子聲音還挺甜,隔着電話就讓他骨頭有點發酥。
不過考慮到如今的情形,醫護人員輕咳一聲:
「這位小姐您好,請問你是這個手機號碼主人的朋友嗎?」
那聲音一窒,半晌後這才反應過來:
「是的,請問你是?」
「這位先生在路上出了意外,呃......情況可能不太樂觀,如果可以的話,您能來市第一人民醫院一趟嗎?」
「什麼......這,他怎麼了?」
女子聲音有些急切。
那醫護人員無奈道:
「等您到了再詳細說明吧!」
濱城一處複式之中,一個穿着睡衣的女人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着急忙慌的去換衣服。
另外一個年齡偏大,但是最多不過三十的女人皺眉看向穆玉冰: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要是讓粉絲看到成什麼體統?」
「之前約歌的陳生出了點問題,路上出了意外,我得去看看。」穆玉冰姣好的眉目之中有一些擔憂之色。
年齡偏大的女人皺了皺眉:
「就是最近在圈裏名聲鵲起,不給京都晶姐面子的那個姓陳的?才華相貌都是有的,就是有點恃才傲物,我說玉冰,你跟他要一首歌也就得了,千萬別跟他有什麼過多的牽連,晶姐是什麼性子?
就是請他吃個飯,他都沒來。得罪了晶姐什麼下場,圈裏人沒有不知道的,你現在在最關鍵的時期,千萬別因小失大。」
在這個圈子裏,請人吃飯,除了相熟的朋友之外,哪有真的單純請吃飯的?大家心裏都有數,這個陳生模樣在新生代中算是相當出色的,最主要的還是身上有一種別的氣質。
不像是肌肉陽剛類,也不是那種純粹的娘炮。這讓那位京都出了名的那位偶然見過一次後,就動了心思了。
穆玉冰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去看看的,況且我一直等着那首歌作為新專輯的主打曲,一旦出了什麼問題,再找別人就麻煩了。」
「行了,我跟你一起,醫院那種地方,你好好收拾收拾,別被拍到。」
「安啦,這是在濱城,誰能想到?」
......
濱城第一人民醫院。
穆玉冰帶着口罩和墨鏡,在這九月份的天,倒也不算是如何突兀。
此時她正焦急的等在醫院外面,沒多大一會,女人走了出來,臉色不太好看:
「你要進去看看嗎?過一會要送到太平間了。」
「太平間!?」
穆玉冰愣住了,隨後手掌稍稍有些顫抖:
「蓮姐,你是說......」
被叫做蓮姐的也有些無可奈何:
「錢我給了,要不直接走吧,怪滲人的。」
穆玉冰愣了愣,她到底不是普通人,深呼一口氣:
「進去看看吧,聽說他無父無母,是個可憐人。」
那個前幾天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臉頰上,血跡已經擦去,不過到底沒人多出那份錢,腦袋上的傷口沒怎麼處理,只是將血擦去,甚至原本應該蒙住的白布,也只是蓋了半身。
看着躺在床上再無生機的男人,蓮姐無奈道:
「生死有命,他是被車禍撞了,車主是個癌症晚期患者,人已經被控制了,這小子兩腿一蹬,享福去了。你新專輯還有一個月就要上線了,現在公司上下都開始宣傳了,咱們該怎麼辦?哎!只能找之前那幾個拿小樣來的傢伙問問了。」
穆玉冰沒多說什麼,朝前走近了幾步,來到了床邊,看着已經死去的陳生,嘴角抽了抽。
『要是自己不那麼着急催促,過幾天的話,是不是就沒有這場飛來橫禍了。』
蓮姐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了穆玉冰的想法,回頭將病房門關上輕聲道:
「別多想,世間哪有那麼巧的事兒,他死的有蹊蹺,你以為能開車上道的癌症患者天天能看到?」
穆玉冰一愣,隨後想起了剛剛那個名字,有些驚恐的道:
「這麼點小事,再怎麼着也犯不上要人性命吧?」
蓮姐一笑,撫摸了一下眼前這個從出道開始她就一直帶着的丫頭無奈道:
「別傻了,人命對旁人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重要的玩意兒。」
穆玉冰皺了皺眉,沒在說話,她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屍體,嘆了一口氣。
正胡思亂想着,突然,她似乎發現了什麼,對方的休閒外套上滿是凝固的血痂,但是在褲兜位置上有些鼓囊。
穆玉冰伸出手去,儘管有些怪異,但還是伸了進去,握住了一個硬皮小本。
女人眼前一亮,也不在意什麼死者為大了,拉開領口直接將小本拽了出來。
蓮姐一愣,隨後也露出了一絲喜色。
「這是......」
穆玉冰翻開本子,上面畫着整齊的音符和一句句歌詞對照。
穆玉冰沒有直接看,大致的翻了翻,上面只有兩首歌。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之色。
「就是這首,當時陳生給過我小樣哼過,很符合我新專輯,誒,這首沒聽過的,貌似也很不錯啊!」
穆玉冰縱橫歌壇這麼多年,對樂曲的欣賞能力自然是有的,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已經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還有誰能依靠。」
哼唱了兩句,穆玉冰露出了一絲笑意,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影的目光也不在那麼陰霾。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蓮姐突然道:
「玉冰,這兩首歌都是好歌?」
「當然!」
「這傢伙確實有才華,不過現在人都死了,你說這兩首歌把著作權算在你的頭上如何,出道這麼多年,你還沒有幾個原創的譜子,現在這不正是好機會?正好還能更容易宣傳一下!」
「這...不太好吧?!陳生這才......舉頭三尺有神明......」
穆玉冰有些遲疑。
「有什麼好不好,人都死了。
現在單純走歌壇本身路子就是越來越窄,唱片賣不出去,只能靠着綜藝保持熱度。
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好的噱頭,到時候還能再炒炒。
如果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到時候來請幾個高人找個風水寶地,再給他供個牌位不就得了。」
穆玉冰抿了抿嘴,沒有多說話。
蓮姐露出了一絲微笑,揉了揉穆玉冰的肩頭,走出病房門外,去打起了電話。
房間之中再無一人,穆玉冰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重新將目光放在了手中的鋪子上,兀自跟着哼唱起來。
越唱眼前越亮,這首歌很容易讓人帶動情緒,她不由得站起身來,站在床頭的身體稍稍旋轉:
「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冷冷的看着你說謊的樣子。」
「這繚亂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麼讓你這樣迷戀這樣的放肆......」
蓮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關上房門,微笑看着那邊情到深處不由自主的穆玉冰。
稍顯暗色調的房間之中,兩個女人站在床頭床尾兩端,一具屍體躺在床上橫亘在兩人身前,還算是悠揚的歌聲從女子天鵝一般雪白的脖頸之中發出。
在兩人看不到的另外一個世界,一道目光始終無比平靜的注視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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