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屬於歷史遺留,在早起多元巫師世界冊封過一批神靈,雖然只有十幾個,但一直延續到了現在,祂們作為巫師世界的一部分,自然與被奴役的神靈分開。
泰勒斯認為神靈可以團結,也是從這而來。
戴娜看到艾斯的化身,作為傳奇巫師的祂自然認出了那是化身,而且有着莫名的熟悉。
這化身乃是艾斯最初那個投影的思念,那投影在與艾斯的第一個強敵海格力斯的一戰中回歸本體,但是思念始終留下。
艾斯趁機將這雜念排出,化為了這一化身。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艾斯回到了魔法聖殿,坐在主座,手按下了六芒星紋章,多元巫師世界飛升星界四層之後,第一次最高評議團全體會議召開。
最高評議團高級委員,十環傳奇巫師四百四十一位;正式成員,九環傳奇巫師一萬零二十三位。
隨着全員齊聚,艾斯宣佈了新的計劃。
「我們,終於回到了這裏,回到了星界四級分層,這是我們開始的地方,我們從自己的家園狼狽逃離,而現在將要拿回一切。
但我們的實力對抗卡亞世界還不足,更加麻煩的是,卡亞世界發生了異變,從最惡劣的角度考慮,也許卡亞世界誕生了可怕的超限力量。
我們至今沒有弄明白那翠綠究竟是什麼,世界樹又掩藏着什麼秘密。
為今之計,我們需要完成三件事,第一是對星界四級層面的時空曲率測繪,拾取自然的六級時空符文;第二是探知卡亞世界的虛實,第三是傳奇之間進一步共享資源,六級符文將會被無條件共享!」
艾斯的話很簡短,但其中的意味深刻,第三件事更是激起了所有傳奇巫師的興奮,巫師世界還沒有誕生一位十一環巫師,即使是艾斯也不是。
艾斯其實先走了法則道路,先成就了泰坦主神,如果誰能成就十一環巫師,除了實力更是無上榮光。
傳奇巫師們很快開始行動,十環不朽傳奇巫妖維特更是第一個報名前往卡亞偵查附近的情況。
在巫師們忙碌之際,傳奇巫師布魯的弟子,神話巫師達魯正在進行一個看起來枯燥乏味的研究。
「沒有什麼比實驗數據更真實,既然巫師世界已經正常化,那就是時候從實驗數據進行總結。布魯老師提出的模型固然不錯,但是魔法研究應該從直接的、可被測量的數據和觀察的現象入手,而不應該假設一個模型,然後把對數據的解釋往假說上套。
這是非常危險的,我們不為解釋一個現象而假設一個井的模型,說不定它的真實面目是一個煙筒。」
達魯寫完長長的緒論後,繼續寫道:「量子軌道不曾被看見,但原子光譜中的強度、暗線的頻率是一幕瞭然的,我們要從這一方面入手,探究原子中的奧秘。」
這些數值是完全離散的達魯乾脆將它們畫在表格之中,但是僅僅表格運算法則並不完善,聰明的達魯進一步發發展了表格的運算。
僅僅一個月,他就整理出來一沓厚厚的草稿,交給了自己的老師傳奇巫師布魯。
布魯一看表格,沒看懂,但是祂被自己學生的表格所展現出的深奧數學基礎所折服,在達魯反覆解釋之後,布魯終於看懂,並為這個表格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矩陣」。
矩陣的運算很複雜,很反人性,即使是用最先進的神魂計算機輔助,也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且容易出錯。
布魯與達魯商議後,乾脆找到量子力學的領軍人物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與他們使徒一拍即合,最後亞歷山大、布魯、達魯和唐娜四人組成了一個聯合研究所,因為位于格爾圖星球,所以又叫做格爾圖研究所。
四人合作寫了名為《論量子力學》的長篇巨著,花了大量的時間介紹矩陣運算,並且計算了乘法交換後兩個乘積的差值範圍。
三個月之後,最高期刊《魔法》發表了名為《論量子力學》的特別增刊,贏得了一片讚譽,拜仁更是稱其恰如其分的表達了量子的離散特徵。
在天之界中央高塔的學術大廳,拜仁這位支持者向在場的巫師解讀《論量子力學》,並在最後說道:
「格爾圖學派提出的《論量子力學》,我認為也可以稱之為矩陣力學,因為這個體系的根基就是矩陣。當然矩陣也有一個小小的問題,不符合乘法交換律,可以說這是矩陣運算法則決定的,也是對矩陣的運算法則定義後的必然結果。
但在實際操作中,這會出現很大的問題,比如先測定物體的速度再測定時間,就可以得到物體的位移,但是它與先測定時間再測定速度而得到的位移不一樣,算來算去總有個差值,而且還大於某個特定值。
這個問題值得大家思考,因為魔法中的任何一個數值都有其特殊意義。」
做完演講的拜仁回到自己的巫師塔,祂的學生同時也是祂的後人湯姆遜也在拜仁的巫師塔居住,他正在自己的居所隨意的翻閱學術期刊。
湯姆遜是一位心高氣傲又有才華的年輕人,作為一位神話巫師,他才幾百歲,在凡人看來當然垂垂老矣,在巫師看來,這才是個少年人。
一本名為《以太波》的論文引起了湯姆遜的注意,因為以太太古老了,湯姆遜看到這個詞,不禁笑了出來,也起了興趣,翻看了起來。
這片論文認為,原子核周圍的以太因電子的震動產生了一種波,所以產生的波互相干涉,只有在電子軌道半徑合適的情況下,才能形成環繞原子核的主播,因而軌道半徑是量子化的。
湯姆遜的注意力開始集中,認真的看着,思考着。
「如果真是這樣,電子躍遷之後,就不用別人告訴它在哪待着、該以什麼速度運動了。更重要的是,不必擔心電子因運動而輻射能量了。」
這篇論文只在不入流的學術期刊上發表,如果不是湯姆遜最近實在無聊,恐怕都不會翻開。
祂將這一頁折開,躺在沙發中,深陷其中,喃喃道:「這個觀點其實很有啟發性,只是以太實在是太腐朽了,相對論解決了光速不變後,以太早就被請出了魔法基礎理論的行列。
而且既然光是波也是電,具有波粒二象性,那麼電子可不可以是波,又該如何是波呢?」
湯姆遜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來到書桌前,俯下身子寫道:「根據狹義相對論,一個質量為m的靜止電子應該具有靜能(e=mc2)。能量和質量其實是物質的兩種形式,如果將電子的質量堪稱能量的化,就可以將能量視為頻率為f的內在周期性現象,即e=hf,所以e=mc2=hf!」
祂的神情漸漸振奮,逐漸接近真理的過程是那樣讓巫師陶醉。
「假設該電子以速度v運動,根據相對論,電子的質量增加,那麼電子的內在頻率f也增大到f1。可相對論又告訴我們,對於靜止狀態下的觀察者而言,運動參考系的時間在膨脹,周期在變長,內在頻率減小到f2。
不同的頻率即意味着不同的波?」
寫到這裏,湯姆遜停了下來,祂陷入了困惑,這是怎麼樣的兩個波?
閉目思考,過了一會兒功夫,湯姆遜睜開雙眼,眸子中精光爆射。
「假設:一個質點在運動時會伴着與質點相結合的波,波的頻率正是f1。」
通過計算,這個波速明顯超過了光速,讓湯姆遜一時間感到了迷惑。
祂帶着迷惑找到了老師拜仁,拜仁看了後哈哈大笑,稱讚自己的學生:「你的奇思妙想真的很有價值,這個超越光速的波並沒有違反相對論,因為這個波不攜帶能量啊!」
湯姆遜這才恍然大悟,電子在此時依然以質量的形式存在,而非能量,既然不具備能量,超光速與相對論並行不悖。
在隨後的幾個月,湯姆遜發表了一系列論文,提出了「物質波」概念,被人們稱為湯姆遜波,祂論證了物質波與粒子的內在波具有相同的相位,因而稱為相波,並且從數學上證明,相波群速度等於粒子的運動速度。
這篇論文的初衷就是為了解釋布魯提出的電子軌道問題,簡單的說,就是電子在某一軌道上運行,伴隨的物質波必須有特定的相位才能產生駐波。
論文在初期沒有得到巫師們的重視,後來拜仁帶着這篇論文親自找艾斯點評,艾斯對此大加讚賞,稱湯姆遜揭開了大幕的一角。
正所謂人微則言輕,人重則一個唾沫也能穿透星球。
艾斯的讚許讓許多本來對這篇論文不屑的巫師開始認真的看待這篇論文。
格爾圖學派領軍人物,神話巫師亞歷山大在多地演講時提到了相波,並說了一個例子。
「所謂的相波,我們可以這樣來解釋,比如我們拿鑽頭在牆上鑽孔,表面上看鑽頭不斷進入牆體內,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快。
鑽頭的轉動就像一個波,看上去不停往前走的就是波的相速度,而鑽頭的實際前進速度就是波的群速度。
群速度不可能超過光速,但是相速度可以,因為相速度不代表物體實際運動的速度,自然沒有任何信息量。」
亞歷山大不止深刻理解了湯姆遜的論文,更從論文中的一個預言中看到了新的可能。
天資縱橫的湯姆遜桀驁不馴,提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預言,「干涉和衍射也適合微粒,假如小孔的大小和微粒的物質波波長一樣,那麼微粒通過時也可以發生干涉和衍射現象。」
亞歷山大的行動力極強,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足以獲得拜仁金質獎章的驗證,於是立刻設計了實驗,用電子轟擊金屬鎳,發現觀測屏明暗相間的同心圓環。
這直接證明了電子也有波動性,從而驗證了湯姆遜的觀點。
遺憾的是,亞歷山大慢人一步,論文郵寄到魔法編輯部時,類似的實驗論文已經到達。
按照先到先發表的原則,拜仁金質獎章與亞歷山大無緣了。
不過亞歷山大沒有着急,祂繼續進行着實驗,用粒子加速器加速電子,並記錄和計算電子的行為,成功證實了物質波的波長,也就證實了電子的波粒二象性,榮獲拜仁金質獎章提名。
但事情到此並沒有結束,人們認識光一開始就有猜測成分,而認識電子時,電子進入巫師視野時就是一顆活生生的粒子,亞歷山大的陰極射線實驗,電子束打到屏幕上呈現隨機分佈狀態,沒有任何理由讓人不相信它是粒子。
亞歷山大在此實驗,祂在粒子加速裝置和屏幕間加入了一個雙縫光柵,在漆黑的實驗室中,有些顫抖的激發了粒子加速裝置。
粒子加速裝置很穩定,一閃而逝的微光,很明顯發生干涉現象,如夢似幻的干涉波紋,讓人不得不相信它是一種波。
「這與常識是相違背的,一個粒子可以同時作用於兩個縫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亞歷山大面色凝重的看着屏幕上兩個干涉波紋,心中的疑惑蔓延。
不只是疑惑,他的心象世界在劇烈的震盪,波粒二象性也不能完全解釋,即使是物質波,可發射時明明是粒子,怎麼會同時通過兩個縫隙。
亞歷山大內心的疑惑,幾乎動搖了他對世界的認知。
他強忍着不適,心象世界的動盪,繼續進行實驗。
這次亞歷山大拿去光柵,連續不斷的發射電子,看着標記的點陣圖,沒有光柵的情況下,連續發射的電子留下的點也會呈現出隨機分佈狀態,而且這個隨機分佈的圖很像干涉圖像。
單個電子可以同時通過兩個縫隙,證明它也是一種波,但是當沒有光柵時,它是一個點。
即使再怎麼準確的發射,點的分佈也是隨機的。
根據經驗總結和數學計算,亞歷山大可以大致預測粒子抵達探測屏任意位置的概率密度。
可是,無法預測,在什麼時刻,在探測屏的什麼位置,會有一個粒子抵達。
這無可爭議的結果,是經過多次重複地實驗而得到的。
這結果給予了亞歷山大極大的困惑,因為無法預測粒子的抵達位置,這意味着沒有任何緣由而發生的粒子的抵達事件。
換句話說,確定的因導致了不確定的果,亞歷山大的心象世界距離震盪,幾乎如狂風暴雨來臨,只剩下一地雞毛,所有的法術模型破碎,映射的半位面竟然直接破碎,造成了巨大的空間渦旋,轟的一聲爆炸。
而在這其中的亞歷山大也昏迷不醒,自己漂浮在漆黑的太空,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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