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所有星辰歸位。
星象占卜骰子與被心象世界覆蓋的袖珍世界表層的群星交相輝映,骰子越轉越快,星辰如同一枚枚音符,在莫測的命運軌跡指引下化為一曲帶着神秘韻味的交響樂。
群星化作天河,那仿佛是命運長河的倒影,艾斯不由自主的被天河吸引,一步步踩着虛空,走到天河岸邊。
骰子也已經化作一道充滿暗示的神秘黑影,踩着詭異而迷人的旋律,一點點融入星光天河。
艾斯已經悄然走進星光與黑影交織的神秘天河,被星光與黑影一點點淹沒,咕嚕嚕。
好似有無數無形觸手在拉扯着自己,艾斯拼命的掙扎,卻越來越深陷,從未體會過的窒息感和水流的壓迫感襲來。
恍惚間,艾斯見到自己藉助袖珍世界推演出星象占卜術,又在袖珍世界待了數百年,完善了群星冥想法,留下神靈之光分身後,就回到了高塔領地。
高塔領地正處於一片奇怪的緊張氛圍之中,議員評議團的正式巫師和正式騎士似乎在緊鑼密鼓的預防着什麼。
戴娜又驚又喜的看着自己,眼角帶着淚珠,似乎在着急的對自己說着什麼,艾斯努力的聽着,聲音很遠,好似一人在水中一人在陸地般。
「艾斯大人……痛苦魔……北方……怎麼辦」
戴娜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艾斯極力分辨,卻無法聽清,甚至感覺自己的視野都變得模糊。
是的,自己似乎感知力遭到了極大削弱,聽不清看不清,也失去了對話能力。
艾斯沒有驚慌,他冷靜的思考和觀察着,雖然視野很模糊,猶如在隔着毛玻璃看事物一樣,總是不太清楚。
艾斯模糊的看到戴娜等人在領地的北部佈置了密集的陷阱,貝蒂在港口區升級改造着魔法船。
「戴娜似乎在防禦北方的敵人,懲戒者嗎?貝蒂似乎認為敵人不可力敵,要升級魔法船逃生。」
艾斯決定與戴娜一起佈置陷阱,將魔化甘油,不穩定延展空間,惡意變形和負能量詛咒等陷阱佈置在北方的必經之路。
高塔唯一巫妖,高級學徒維特負責主持負能量詛咒陷阱。
時間過的很快,僅僅兩天,懲戒者們就到來了,他們穿越拉爾山脈北部而來。
所有懲戒者都身着黑色兜帽長袍,手持巨大的漆黑鐮刀,刀刃上有着鮮紅的血跡。
夜光城一片混亂,戴娜等人試圖將敵人帶入陷阱,艾斯直接甩出一個六元素環形成的磨盤,將一名試圖偷襲的英雄擊斃。
懲戒者們警惕的對峙,他們似乎有數名精通感知的英雄,避開了幾處明顯的陷阱。
艾斯用無形和隱秘匿藏的幾個陷阱,卻被一名身穿工匠服手持巨錘的女性神裔用奇怪的鏡子看破。
混亂之中,大英雄卡里姆從工匠女那拿來一種奇詭的弓箭攻擊艾斯。
艾斯雖然不清楚這種奇詭弓箭是什麼,但是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如果被這箭命中,他會當場身亡!
艾斯背後六元素環閃爍,層疊的元素旋渦出現,試圖抵抗這一箭,遺憾的是這一箭竟然無損的穿過元素旋渦,直奔艾斯。
就在這時,戴娜突然跳躍到艾斯身前,用身體擋住了這可怕的一箭,她跌落在艾斯懷中,身體迅速的枯萎。
戴娜乾枯的嘴唇微微張開,非常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艾……愛……」
艾斯努力去聽,卻什麼也沒聽到,他的感知力太弱了。
看着倒下的戴娜和她緊緊攥在手中的吊墜,怒氣直衝腦門,他使用三環法術元素裂解術連續攻擊那名工匠女,讓她的裝備在幾秒鐘報廢分解。
艾斯沒有絲毫憐憫,用夢境顯化的兵器斬斷驚愕工匠女的頭顱。
「……殺了阿蕾莎……暗鴉……獵命……鎖定……」
艾斯沒有在意卡里姆的話語,他雙眸飽含怒火,夢境在彌散顯化,密佈死亡和戰爭氣息的戰場墳墓出現。
艾斯與卡里姆大戰,領地為之毀滅,近十幾年的成果付諸東流,心痛如絞的艾斯不能擊敗卡里姆,被迫往南逃亡。
他有些喘息的走到巴爾山腳下,這裏似乎經過一場大戰,到處都是死亡特有的氣息。
艾斯正思考着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詭異不詳的瘮人感覺從背後襲來,似乎有什麼東西趴在艾斯背後。
他回頭看的瞬間,只看到一片絕望的漆黑,那如同實質般的憎惡。
噗!
嗆了幾口水的艾斯從星光與黑影交織的長河爬了出來,有些痛苦的劇烈咳嗽出來,他臉色發白。
全無袖珍世界主宰,唯一真神,至高神艾的風采。
就好像是一個溺水的旅人,僥倖爬出河中,不停的喘息和後怕。
「這究竟是什麼?是荒唐的幻象還是命運的暗示?難道高塔已經暴露,懲戒者們是如何發現我們的?巴爾山腳下那令人心悸而無法抵抗的黑影又是什麼?」
艾斯的喘息慢慢平息,天河靜靜的流淌,在艾斯的眼中卻如同深淵,如果真的如在天河中經歷的那樣,不但高塔會毀滅,自己更會在巴爾山附近迎接生命的終結!
就在這時,艾斯頭頂的呆毛晃動着,啪嗒以下變成了胖胖的娃娃,一屁股坐在他的頭頂,用奶奶的聲音說道:「這是命運的味道,太奇怪了,以艾斯現在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溝通偉大的命運呢?」
「呸!」
艾斯吐了一口濃痰,用有些氣惱和不甘的語氣說道:「也許是偉大的命運憐憫我,或者是世界大源的恩寵吧,聽你的意思,在這裏面見到的事情是一種命運?」
書之精靈用奶奶的聲音繼續說道:「艾斯在裏面見到都是命運的一種可能,命運不是確定的,是艾斯的每一次選擇,同時也會導致不一樣的結果,如果我是艾斯,不會在這裏廢話,而是去探索命運的另一種可能。」
艾斯點點頭把胖娃娃抓住,變成呆毛插在頭頂,他的情緒漸漸平復,理智開始恢用冷靜的語調說道: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不過我仍想知道命運是什麼?能不能改變?如何改變?現在這種現象背後有什麼原理?既然能藉助這種奇蹟探索命運的可能,我有沒有方法能複製這種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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