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妍見寧闕絲毫不給面子,也懶得熱臉貼個冷屁股,反正在外人面前做得足夠多了,要想徹底擊垮此人,還得靠實力說話,寧家的生意也得加快進度了,那些旁枝末節也只能捨棄,呵呵笑道:「闕兒,寧家大門已為你敞開,你的房間仍為你而留,大娘在家恭候,為你接風洗塵,我們走。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傅清霍灰溜溜的收起大刀,藏於背脊,臨走時還不忘深深凝視了寧闕一眼,目光陰森,攥緊的雙手,捏的咔咔作響,青筋鼓脹。
傅清妍身後跟着幾個年歲頗長的老人,至始至終面色都是平靜清淡,渾然不在意。
一回寧家,傅清妍冷漠的道:「看清楚了?桌旁人的來頭沒?」
後方老者皆是搖頭不語。
一人行將就木的枯瘦老頭說話如同磨砂似的,難聽極了,「兩個煉靈高階,不容小視,夫人還是早早召回那位前輩,只要那位前輩一出馬,寧神通都得退步三分。」
傅清妍愁眉不展,冷冷的道:「速速通知我父親,將那雜種這兩年的經歷查出來,短短兩年,竟然不弱於傅清霍,想不到雛鷹展翅,如此難纏。」
……
湊熱鬧的不乏城中的大戶貴人,清河郡的一些雜亂小派,外加隱身在人群中的大勢力,盡皆上前搭訕,想要結交一二。也不知風是不是長了腿,吹得極快,竟把孱弱的徐良吹了過來,氣喘如牛,身子佝僂,匍匐在桌上,一隻手勾着桌子,有氣無力的道:「寧少爺,你沒事太好了,嚇死我了。」
身後跟着的赫然便是徐瑩和古影樓,兩人面色古怪,隱隱間,也聽聞到了此子的過去,寧家的棄子,卻鹹魚翻身,曾經是個廢物,如今潛龍在淵。
寧闕笑眯眯的道:「徐哥兒,放心吧!沒事,你奴籍的事辦得如何了?」
徐良還沒說半個字,徐瑩就憤然道:「你們寧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蛇鼠一窩,那傅家悍婦一副大義稟然,哼,真是獅子大開口,要五百靈石才肯放人,奇貨可居,故意刁難我。你少在這陰陽怪氣,言辭譏諷。」
寧闕一愣,還未說話。徐良就急躁的反口道:「妹妹,寧少爺絕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和寧少爺同甘共苦,他不會薄情寡義之人,不准你亂說。」
徐瑩一時有些急了眼,小女兒心性展露無遺,沒好氣的道:「大哥,我為你殫精竭慮,忙前忙後,為了幫你擺脫奴籍,我……我。」
徐良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面色有些悲苦的徐瑩,委屈的抱怨自己,不知怎麼會這樣?
寧闕倒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徐瑩還只是一個被人寵溺的孩子,未徹底成熟,耍小性子,一把勾住徐良的肩膀,呵呵笑道:「徐哥兒,我你不用憂慮太多,好好照顧你妹妹便行,至於奴籍一事,我自當幫你擺平,容我幾日功夫便可。」
徐良也只能點點頭。
寧闕名聲也算打響了,城裏城外如同風一般傳揚開來,對於這個廢人一個的寧侯之子,也頗有耳聞,乃是皇氏傅家寧家三方的焦點人物,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只可惜卻是個天賦奇差無比的懦夫,久而久之,也無人問津。
可兩年前,一場驚世駭俗的丟盔棄甲如同蘑菇雲般,在大晉豁然散開,牽出一個令萬人痛心疾首的小人物,寧闕,開始還沒人當回事,以為是同名而已。
可如今又翻起泡來,一經查證,外加有心人的散播,也使得眾人心裏對這個霧裏看花的寧家大少爺更加新奇和難以估摸,迷一般。
寧闕沒在意,丟盔棄甲之事,他脫不開關係。不過,城裏還是有人半信半疑,這寧闕一回來,此事便如秋日蝗蟲紛飛,四處散播,稍有點腦子的,必然聯想到傅夫人,這事十之八九與她脫不了關係,而近日傅夫人的謠言,七成是這寧闕做的,不過是狗咬狗罷了。
清河郡的吃瓜群眾也落得個忙裏偷閒,閒暇之餘便將三人成虎的謠言傳得面目全非。
清晨,曉風拂暢,寧闕一馬當先,衣冠楚楚,堂而皇之的大步邁向寧家大門,為了壯大聲勢,特意安排了一些眼線散佈此事,鬧得沸騰,一大早就萬人空巷。倒是寧家這大門大戶後知後覺,看門的小廝風裏火里的跑進府內,傳達消息。
不乏好事之輩,竟然翻牆而上,站在院牆上,看着園林內的一切。
不過半響功夫,一群少男少女便圍了上來,以一女子首,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不緊不慢,好似天地納入胸腹之間,一剪柳眉,如春花綻放,瑩瑩一笑,如浴春風,微微頷首,抱拳道:「你便是寧叔叔的兒子?」
寧闕還未搭話,旁邊的幾個英姿颯爽的少年已然微微蹙眉,神情不悅,如此招搖過市,恨不能滿世界都知道,招花引蝶之法,他們這群人屢試不爽,可偏偏栽在了這風華絕貌的少女面前。
如今沒想到這棄之如敝的廢物竟然能用得如此出色,無非憑藉其父親餘蔭而已,至於修為,估計也是矇混過關,裝出來的罷了,一人早已忍耐不住,語氣稍重,「闕弟可謂龍游潛水,不知回寧家這小門小廟有何貴幹?」
寧闕早知歸來會麻煩重重,淡淡道:「想必這位不是天仙,勝似天仙的巾幗不讓鬚眉的小姐便是大長老之女,寧嫣紅,在下這廂有禮了。」
寧彌氣得直哆嗦,沒想到當初卑賤如奴的寧闕,如今竟不把他放在眼裏,對於養尊處優的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怒髮衝冠,大步跨前,翻掌而擊,竟想直接抽寧闕耳光。
寧闕如今修成歸來,也不在是曾經那個畏畏縮縮,凡事避讓三步的少爺,龍自有龍的傲氣,稍稍後仰,讓開那一掌,反手一個大嘴巴子,抽得寧彌跌跌撞撞的崴了好幾步,重重的摔在地上,臉龐腫得像饅頭一樣。
寧彌有些懵,頭昏目眩,待搖晃了幾下腦袋,看着周圍同齡人的指指點點,譏笑諷刺,還有個志同道合的損友上來攙扶,瞬間老臉一紅,被一個曾經比奴才還要下賤的少爺在眾目睽睽之下打臉,屈辱至極,心如刀絞,面目猙獰,大吼道:「我要你死。」隨後失去了理智,如同瘋狗一般,竄了起來,撲向寧闕。
寧嫣紅柳眉聚攏,翻掌之間,一道藍色的光壁出現。寧彌重重撞在水壁之上,如同冬日裏潑了一盆涼水,冷得心裏發慌,身子擠進水幕,那水幕如同一層塑料板印出人形,卻未曾撞破。
「好了,寧彌,適可而止。」
藍色水幕瞬間淡去,化作一席白如雪霜的冰晶,迅速染在了寧彌周身,粗眉上佈滿了一層白霜,一個哆嗦,雙手抱胸,退了兩步,看了看周圍鄭重其事的眾人,一溜煙的跑遠了,空中迴蕩起,「小雜種,你給我等着,今日看在嫣小姐的面上,饒你一條狗命,錯開今日,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定要你生不如死。」
寧闕一笑而過。
「算起來,我比你要年長,就叫你闕弟吧!不知闕弟接下來有何打算?」
寧闕直言不諱,侃侃而談,「在下此番遊歷歸來,也想在家休憩一二,好好幫襯家族,打理一下家業。」
其他同族之人也看出寧闕已然不是 曾經那個任人宰割的羔羊,便不在多說,免得自取其辱,不過心裏依舊有些不自在,看着女神與自己認為的癩蛤蟆眉來眼去,如同吃了蒼蠅。
「喔,闕弟有如此雄心壯志,真乃我寧家之福,這次我們要齊心協力,把傅家那人趕出去,以壯我寧家之威。」寧嫣紅心高氣傲,可不想被一個外人騎在頭上作威作福,如今學成歸來,也是想大展身手,也想來個牝雞司晨,做一番大事業。可熟料族內大權旁落,長老隱而不發,自己如同深陷泥潭,根本放不開手腳,被傅清妍壓得動彈不得。
對於寧闕,有幾分印象,不過不深,自小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不過剛剛歸來,便鬧出了名聲,比愛惜羽毛,壯大聲勢的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由得產生了合縱連橫的想法。如今初見此人,還算合眼,有些氣派威嚴,名不副實,算是找對了人。
寧闕一愣,沒想到她如此直白,看來痛恨到了極點,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況且這兩年他不在家,也不知具體情況。家大業大的寧家,不知產業被這寡婦吞沒了幾層。
「嫣小姐說笑了,在下區區一人,獨木難支,恐還得仰仗嫣小姐一二。」
寧嫣紅很是受用,笑容滿面,「不知闕弟打算經手那一行業?」
寧闕想也不想,「靈礦。」
寧嫣紅強憋住心裏的驚愕,一側的少年們皆是仰天大笑,「嘿嘿,你這傢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就你,還想掌管家族命脈,笑話,這等大事何須你來多問?」
「不知所謂。」眾人嗤之以鼻。
寧嫣紅慎重的道:「闕弟心氣可真大,寧家的礦脈可有專門的人打點,我都插不上話,你還是想想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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