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隱寺,本是大晉國寺,如今摻合進這場權利之爭也是大勢所趨,可見大晉內部的矛盾在不斷醞釀,聚集,一旦爆開,風起雲湧,改天換地。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而大晉北面,楚軍驍勇善戰,力拔山兮,即使背靠隱龍關隘,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針,如今時日尚短,沒找出隱龍關隘的缺點。
可楚軍中不乏高手,不動則已,一動必然驚天動地,遂現如今只是暴風雨前短暫的平靜。
可國內已然蓄勢待發,矛盾重重,越演越烈,各方勢力皆是處於觀望之勢,如今將矛頭引向司徒家和傅家。若是司徒家和傅家能將飛羽軍完全融入囊中,勢力必然再漲一截,皇室岌岌可危。
可皇室將這燙手山芋直接遞給司徒家和傅家,也存了幾分謀劃在內,而後煽風點火,讓他們引火燒身,自焚而亡。一旦四大家族去掉其二,局勢將會明朗起來,到時皇氏必將一呼百應,眾多勢力從歸於皇權之下。
靈隱寺卻為這已然燃起的烈焰添材加葉,讓之燒得更旺,以悟明之死震懾兩家,而後醞釀新一輪的攻勢。
此刻,眾多勢力皆是翹首相待,等舍利子重歸靈隱寺,而後靈隱寺藉此爆發,加以砝碼,逼迫司徒家。可熟料竟然有群不開眼的,想謀奪舍利子,不過如此更好,舍利子相當於一個火桶,誰都不敢輕易觸及。
可若是這些小勢力卻火中取栗,如同火上澆油,靈隱寺必將震怒不已,到時與司徒家一戰在所難免。
玄法雙眸一閉,淡淡道:「還請諸位施主莫要逼我,出家人不喜打鬥,可也不懼任何挑釁,更不會任人宰割。此事遲早…泄露,縱你有神鬼之能,也無法直面靈隱寺的怒火。」
眾人一稟,盤算着取了寶物該如何脫生,至於因為威懾而不敢動手,純粹是笑話。邙山三龍本就是亡命之徒,見利忘義之輩,得了寶物,找個地方藏起來即可。
可岳老三臉色明顯一抖,隨即一抹陰狠,好似下了決定。
趙玲瓏臉色最差,之前被此物沖昏了頭,沒想到這茬,如今聽到其言辭,身子不由退了數步,若是因為區區一顆舍利子,結果惹怒靈隱寺,不說她父親會不會懲治於她,就說那些商會的元老,一個個還不趁機將她趙家趕下高台,吸了口氣,臉色有些不自然,最後還是放棄了,說道:「玄法師兄,小妹趙玲瓏,願意讓路,還望師兄不要介懷。」
其餘人等面色一怔,不過一想到她的身份,背後勢力龐大。可自己等人,大魚小蝦三兩隻,孤家寡人,至於背後勢力,想逃就逃,怕個鳥。
趙玲瓏隨即朝着何凌風憋了一眼,何凌風仍舊風輕雲淡,微微頷首。
正與玄法激鬥的魏岳一時陷入兩難,若是被查出來,到時可就麻煩了,可一想到富貴險中求,有了這等高僧的舍利子,潛力必將一躍千里,手中顫抖的火舌一窒,顯然有些不穩,不過隨後隨即更加陰毒,直刺要害,口中喊着:「諸位,還不出手,若是被逐個擊破,到時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岳老三肥龍相視一眼,盡皆躍起,趁着濛濛細雨,山路濕滑,直逼上路,招招陰險毒辣。
岳老三手中一把鯊齒大刀,耀出藍色水華,層層迭起,將本就濕滑的地面,化作泥潭,另一隻手也沒停着,泥潭中長出一個個觸手,朝着玄法雙腿拉扯而去。
肥龍雙掌之中,穿戴上了一鋼鐵手套,十指上有着棱刺,指爪長達三寸,頂端如鐵鈎,身形矯健如飛,全然不似那種腦滿腸肥的胖子。
魏岳大喜,手中赤紅的劍芒越發兇狠,緊湊,招招不離要害,劃出的劍痕在半空中留下一抹抹赤紅的弧線。
反觀玄法和尚,手中禪杖始終以防為主,紫色光華在禪杖表面流轉,根本就不曾出過一招半式,如同鐵桶般,讓三人根本攻不破,一時間,陷入僵持。
趙玲瓏朝着何凌風撇過一眼,美眸中透出幾抹凶光。
何凌風會意,雙目如鷹眼,緊鎖玄法和尚,不放過蛛絲馬跡,想看出漏洞之處,可熟料玄法一直以守為攻,不着痕跡,毫無破綻可言。
一縷火芒嗤的一聲,終於擦肩而過,不過那抹火弧卻並未消散。玄法肩頭焦糊一片,冒出縷縷黑煙,露出一條血痕,鮮血湧出體外。
「嘿嘿,禿驢,我倒要看你防到幾時?」魏岳陰厲喊到,臉色雖有些白,可充斥着興奮。
靠近玄法的肥龍招式大開大闔,從下至上,勇不可擋,爪法剛勁有力,氣勢恢宏,咄咄逼人,爪勁中透着一股股黃色的光華,嚯嚯作響。
岳老三一直趁機束縛玄法。不多時,玄法渾身已然有了五六道傷痕,面色卻仍舊沒變,嘆了口氣道:「諸位竟然如此蠻橫無理在先,也怪不得在下大開殺戒了。」
轟的一聲,紫色光華湧起,竟然形成了紫色光圈,「紫弧曜日」,紫色光圈迅速擴散,霹靂啪啦,無數電火花朝着四周吞噬而去。
「不好,好陰險的和尚,之前不過是故作姿態,一直在暗自聚集靈氣。」
「好可怕,煉靈三階竟然靈氣離體,如何能抗?撤。」
「嘿嘿,想撤,來的及嗎?」玄法面色皺紋疊起,如同高齡老嫗,禪杖自動飛起,紫色光圈從天而降,形成一個三丈多的紫罩,將三人裹在其內。
「他是藉助了神兵禪杖,否則怎會如此可怖?」
紫色光圈逐漸縮小,岳老三眼見不妙,不顧一切,手中鯊齒刀朝着紫色光罩一砍,砰的一聲,一股反震之力讓之手腳發麻,踉蹌的退了幾步,反身過來,直撲玄法,悽厲吼道:「既然如此,大家同歸於盡。」
魏岳膽怯而逃,顧不上其他,身影前撲,赤紅劍芒大勝,想破紫罩,熟料剛剛觸碰,那股紫芒順着劍身,傳至全身,整個人一麻痹,空中無力掙扎,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在紫芒中掙扎着,連滾帶爬,最後啊的一聲,徹底斷去生機,一動不動。
肥龍大驚,眼見紫罩如此厲害觸碰不得,自己已成瓮中之鱉,根本無法由內而外,只能捨身攻向玄法。
玄法身體一躍而起,一把抓住懸浮在空中的禪杖,隨之落地,光罩迅速收縮,兩人來不及一聲哀鳴,砰砰砰幾聲,全身衣物已然破爛,倒地吐了幾口血,生死不知。
何凌風按劍在手,收斂笑容,兩隻眼睛像流星般一閃,眼波隨着手勢,就像一條銀龍繞着他上下翻飛,左右盤繞,唰的一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玄法背後,直刺要害。
玄法早已知曉此人的殺機,可是如今剛滅掉此三人,後繼無力,只能硬生生的受他一劍,銀劍穿胸而過,血水沿着劍身,滑落而下,混雜着雨水,聚到小溝,幾抹蒼涼。
單腳化作一條五寸粗的長鞭,唰的一下,後踢而出,正中何凌風腹部,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落在地上,嘴角溢出血跡,冷笑不止。
趙玲瓏瞳孔詭異一聚。
後續趕來的鐵龍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頹廢,不在出手,沉重道:「二哥,如何是好?」
毒龍單手捂胸,輕咳了兩聲,血絲濺出,低聲道:「大哥幸好煉的是金土屬性,土克雷,雷入土底,化為無形,可也傷及肺腑,沒有三四載,難以痊癒。扶起他,我們走吧!」
鐵龍點了點頭,謹慎的看着趙玲瓏,一把摟起肥龍,竟然無電,斧子憋在背上,一手一個,深怕對方偷襲,一直到安全距離,轉身沉入地平線,石沉大海,消失蹤影。
寧闕從湖中游過,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面,看到撤去的三龍,看着兩敗俱傷的和尚,何凌風,以及在旁觀戰的趙玲瓏,眼中又幾抹慎重。
暗道此女奸詐,不可小覷,不過看其搖擺不定,看來是不打算出手,不過既然站在此處,看着到嘴的肥肉溜走,可不太現實,其中必定有着蹊蹺。
玄法單膝跪地,蓑笠早已在剛才的打鬥中毀掉了,一把脫去僧袍,沿着朝肩上一搭,連捆了數道,將穿胸的傷口綁好,側過頭,看着何凌風爬地而起,單劍插在地上,冷眼旁邊的趙玲瓏,淡淡道:「姑娘還不離去?莫不是想收漁翁之利,真是好算盤,好狠的心啊!」
趙玲瓏渾身已然淋濕,露出婀娜多姿的體態,輕描淡寫的道:「玄法師兄說笑了,我並未出手,此乃何凌風所為,跟我毫無關係。」
玄法一瞪何凌風,在兩人之間反轉幾眼後,冷冷的笑道:「好好好,好手段,這種騙人的把戲,以為能矇騙靈隱寺?不過,舍利子乃悟明師祖的一身精華,就憑你們垃圾,也妄圖佔有,哼,不自量力。」
趙玲瓏置若罔聞,朝着何凌風撇過一眼,眼中殺意已然無法掩飾。
何凌風已然知曉,蹣跚的朝着玄法走起,濛濛細雨,落在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之意,隨着那股寒意越演越濃,陡然止步,不帶表情的道:「小姐,控魂丹於我,以後我與你趙家一刀兩斷,不在過問任何事。」
趙玲瓏悶不做聲,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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