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錦衣衛去大同查一下,看看是否真有此事。看書否 m.kanshufou.com」天啟手指捏起奏摺的一角,隨手丟在一邊。
「臣領命。」駱思恭答應道。
交代完,天啟便揮了揮手,說道:「回去準備吧,早些把大同的消息查清楚。」
「臣告退。」駱思恭應聲,隨後站起身,退了出去。
天啟拿起手邊的蓋碗,放在嘴邊抿了一小口,旋即放回桌上,嘴裏說道:「涼了。」
邊上的內監走上來端走蓋碗,安排宮女去換新的。
這時候,魏忠賢腳步匆匆的打外面走進來,兩邊鬢角上的髮絲顯得凌亂,額角上還掛着一些汗痕。
「奴婢給皇爺請安。」
來到天啟跟前,魏忠賢跪在地上行禮。
天啟笑着說道:「大伴來的正好,大同送來的這本奏摺你也看看,朕聽人說你與一家叫虎字旗的商號走的很近,這本奏摺上說了一些關於那家商號的事情。」
魏忠賢只知道葉向高來見天啟,並呈上一本大同送來的奏摺,卻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內容,有心想要看,可自己不識字,只好苦笑道:「皇爺,奴婢不認識上面的字。」
「朕險些忘了大伴你不識字。」天啟扭頭對一旁的內監說道,「你把摺子拿過去給大伴念一下。」
魏忠賢心頭一顫。
心知天啟不可能忘記他不識字的事情,卻還這麼說,明顯是在敲打他。
站在一旁的內監拿起大同送來的那本奏摺,站在魏忠賢面前小聲讀了一遍。
聽完之後的魏忠賢,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想到天啟剛剛對他說的話,嚇得他不停在打顫。
這會兒心中十分懊悔,後悔當初不該貪心,收受虎字旗送來的那些好處。
天啟端起宮女送來的熱茶,放在嘴邊吹了吹,嘴上淡淡的說道:「虎字旗做的這些事情,大伴是否都知曉?」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皇爺,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魏忠賢爬到天啟腳邊,哽咽的說。
天啟見到魏忠賢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中一軟,便道:「大伴起來吧,朕相信大伴你不會與那個虎字旗勾連在一起,更不會有謀逆的想法。」
之前的話只是想敲打一下魏忠賢,根本不相信魏忠賢會做出謀逆的舉動,至於那些傳言說虎字旗是魏忠賢在宮外的產業,他就更不相信了。
天子腳下賺銀子的生意多的是,魏忠賢沒必要跑去大同開一家商號。
「謝皇爺對奴婢的信任。」魏忠賢一頭磕在地上。
站起來的時候,他用手抹了一把臉上不知是冷汗還是淚水的東西。
天啟啜飲一口杯中茶水,隨後說道:「大同巡按送來的這本摺子,大伴你怎麼看?」
聽到這話,魏忠賢心中一動。
從天啟的語氣中,他聽出對方並沒有完全相信大同巡按所奏的事情,換做一年前,這種事情是絕不可能出現的。
對此,他心中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天啟登基以來,與朝中大臣接觸逐漸加深,領教過太多次文官的嘴仗和誇誇其談,對朝中大臣已經沒有了以前的信任。
尤其自廣寧兵敗後,天啟明顯對東林黨的一些朝臣有了不滿。
想到這些,魏忠賢說道:「奴婢覺得商人賺銀子還行,可要說造反,奴婢覺得不太可能,而且摺子上還說了虎字旗與大同巡撫和總兵勾結在一起,想要一同謀反,那就更是胡說了,巡撫和總兵那是多大的官,他們又不傻,怎會放着好好的官不做,非要做掉腦袋的事情。」
聽完這話,天啟微微點了點頭。
大同來的摺子上幾乎把大同所有官員都囊括進去,這也是讓他懷疑的原因,加上東林黨人實在太令他失望,對手中這本奏摺的真實性就更懷疑了。
魏忠賢小心翼翼的看了天啟一眼,低聲說道:「皇爺,要不要奴婢安排人去一趟大同,查一查到底是不是真有人意圖謀反。」
「不必了。」天啟一擺手,旋即說道,「此事朕自有安排,大伴不用操心了。」
「奴婢聽皇爺的。」魏忠賢點頭說道。
心中猜到,應該有錦衣衛去了大同調查此事。
天啟端起蓋碗喝了一口茶水,又道:「大伴跟朕說說這個虎字旗,朕也很好奇這樣一家商號怎麼就與謀逆牽扯上了關係。」
「奴婢也只去過幾次去,並不是很了解。」魏忠賢搖着頭說。
虎字旗惹出來這麼大的麻煩,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願意在招惹了,更不要說在天啟面前談論虎字旗的事情。
天啟隨手蓋上杯蓋,說道:「大伴知道多少就說多少,朕想聽聽這個虎字旗的事情。」
魏忠賢見天啟執意要聽,便把自己知道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過去了大半個時辰,魏忠賢從皇極殿裏走出來。
站在石階上,他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一直等在殿外的一名內監湊上前,低聲說道:「乾爹,查清楚了,大同來的奏本一入京,就被送入通政使司,然後直接送去內閣,並沒有經過司禮監。」
魏忠賢收回目光,對那內監說道:「去刑部,把徐大化給咱家找來,咱家會在宮外的宅子裏見他。」
「是。」那名內監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魏忠賢掏出出宮的令牌,邁步朝宮門方向走去。
京城虎字旗的商鋪里,王自行迎來一人。
鋪子的後院正屋中,一名青壯漢子對王自行說道:「王掌柜,此次我來京城虎是為了攔下大同巡按的那本摺子,可這一路都沒有找到送摺子進京之人,我懷疑摺子已經送進通政使司,所以還請王掌柜幫忙打探一下,看看摺子到底有沒有送入宮中。」
「放心,只要摺子進了京,就一定能打探到消息。」王自行說道。
他在京中這幾年,上至朝中大臣,下至街頭喇虎,很是結交了一批人,用來打探消息再是便捷不過。
「還有一事。」屋中的那青壯漢子說道,「一旦摺子送入宮中,咱們在京中的人馬需要由明轉暗,做好隨時撤離京城的準備。」
王自行已經從對方口中知道那本摺子上的內容,也知道摺子進入宮中的後果,便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事情我都安排下去了,一些要緊的東西已經開始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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