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艷陽陽天氣,意味着揮汗如雨,何況捂着一層棉衣棉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韜仔,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了!」
甘韜努力將棉褲擼到大腿彎,露出結實的小腿後,向對面差不多打扮,卻武裝整齊的劉德樺笑道:「可以拍了。」
拍攝的是舒城大戰開啟前後的一些短鏡頭,要求沒那麼高,也不要全景,倒是讓他討了個巧。
台詞短的每人只有兩句,以兩人的表演功底一遍就完事。
「甘老闆,你歇着,我得上陣殺敵去!」
站立着讓化妝師補妝的劉德樺戲謔道。
「樺哥您可別調侃了,就是混口飯吃!」
兩天前兩人交流《石頭》上映事宜時,他並沒刻意隱瞞搞電影院的事。
在他想來,1500座的電影院確實花了不少錢,但能否入這些大明星的眼,有待商榷!
可他並不知道,他想岔了。
劉德樺感嘆的不是一家電影院的事,人感嘆的是他的膽魄。
搞院線意味着炒地皮,他身處香江,見過太多炒地皮、炒樓,最後炒的自己跳樓的人。
一夜暴富,一夜成窮光蛋的圈內朋友也不是沒有,這玩意就和賭博是一個意思,偶爾戲謔的叫「甘老闆」,也不無提醒後輩的意思。
賭徒已經赤紅了眼,他便不在提醒,接過助理遞來的保溫杯,擰着蓋子道:「行,你歇着,我要提前溜溜馬。」
劇組三位主演,甘韜的戲份相對少一些,休息的時間就多一些,如果不是童丫丫在劇組體驗生活,他早呲溜聲離開了劇組。
「水!」
烏黑的髮絲編了個長馬尾,濕漉的發梢貼着額頭,偏黃的皮膚開始變成健康黑,就算熱成這樣,童丫丫依舊不緊不慢的擰開瓶蓋先遞給他。
遮陽傘下的涼椅上,他咕嚕翻到面朝上,接過丫丫遞來的礦泉水喝了口,「學到啥了?」
「就看幾位老師演戲唄。」
他「哦」了聲,望着她不知是因為手頭拮据,又或者本就是慢騰騰的性子,在小口小口的抿着礦泉水,他不由道:「使勁喝,這是我代言的,可以免費喝!」
他不清楚童丫丫的家庭情況,但三番五次看她跟團外出表演,想來應該不差。
卻不知她如此節省,是因為其父母重兒輕女的思想所導致,是因為見過了太多居高臨下的目光所導致。
所以她珍惜着一切屬於自己的東西,包括他對她的平等交流。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她紅了眼眶,輕輕點着頭,「挺好喝的!」
瞥了眼身旁女孩的紅彤彤眼眶,他有點膩歪自己又說錯了話,也開始相信網上流傳的一個段子。
《一碗七塊錢麻辣燙,讓女孩死心塌地跟着一輩子》的段子。
現在看看,他好像更厲害,只用了一瓶免費礦泉水!
「那邊就要拍馬戲,你去瞅瞅吧,算是難得的大場面,一般劇組看不到。」
「嗯,那我走啦!」
「哦。」
他閉眼應了句,確定身邊沒人後,才悠悠睜開雙眸,向着不遠處的那道背影發出了聲嘆息,然後在背影轉身的剎那,又急忙閉上。
「如果愛,請深愛!可如果不愛,咋辦?」默然片刻,他咕噥罵了句,「丫沒事少上網,淨說些2b青年的腦殘用語!」
囫圇的睡到劇組放餐,他騎着摩托載着丫丫回賓館,細火慢燉和爆炒結束,瞧着鋪在床上的四菜一湯,他琢磨一下午的用詞,怎麼都講不出口。
不說堵的難受,可話到嘴邊的瞬間又變成了,「周晴給你聯繫小寶哥沒有?你啥時候進《新不了情》劇組?」
她高興回道:「晴姐說,在有半個月就要進組!」
他點了點頭,用筷子後半截撓了撓頭,道:「我要離開劇組辦點事,你一個人留在這沒問題吧?」
「離開幾天?」
他偷瞥了她一眼,「也差不多半個月吧。」
「哦。」她黯然回道。
突然寂靜無聲的房間,使得兩人匆匆扒着各自的飯,飯後她雖一如兩天來的洗洗刷刷,嗓子眼卻在沒輕輕哼出,「這一場戀愛,我期待的女孩……」
他走了,走的很早,無聲無息的讓想送行的人都來不及;她走了,走的也很早,一如來時的悄無聲息。
……
「蔡總,李導,好久不見!」
香江一所醫院的病房外,他伸手和堂人影視公司的兩位掌舵人握了握手。
蔡一儂指了指病房門,不無感慨道:「看到你這個老同學,老胡肯定會高興!」
他沒應腔,問兩人,「你們現在進去麼?」
「你進吧,我們在外面待會,順便等思詩!」
他頷首,擰眉輕輕敲了敲門。
「幾年不見,你這個老胡的稱謂已經搞的同學、公司、朋友人盡皆知?」
「有老袁這個免費的宣傳部長跟着,能不人盡皆知?」
「他人呢?」
「剛出去一會。」
「現在能喝酒?」
「能啊,現在去?」
「我們三好久沒整路邊攤了,趕緊給老袁打電話,就說我來了,天大事都得回來!」
袁紅來的很快,擁抱也很熱情,海市戲劇學院01屆表演班的三劍客時隔兩年後,成功在香江匯師。
「會不會嚇着人!」頂了頂帽子的老胡問兩人。
他和老袁同時道,「扯淡吧!趕緊的!」
門口,老胡向蔡一儂道:「k姐,我陪老甘、老袁出去喝兩杯!」
「行啊,你們去吧。」她說完,一推身旁一身墨綠色長裙,手裏擰着膠袋的女孩,道:「把思詩帶上,多個人照顧。不准喝多!」
瞧着這一幕的甘韜,由蔡一儂的所作所為,不由想到兩年前的他和周晴,當時也在這片區域,也是他人生最低落的時候,患難見真情,不外如是!
醫院門口,他笑着對橫着走路的兩男一女道:「哎,你們三有沒有興趣陪我故地重遊?」
老袁接話道:「游唄,只要不游到維多利亞港!」
「不遠,就前面,這地方我比你們還熟!」
「有故事?」
他哈哈道:「故事就是兩年前我跟個二傻子似的,被人攙着在這條道上走了幾個月!」
這話一講,老胡、老袁秒懂,畢竟當初傳他得抑鬱症傳的有鼻子有眼,兩人都打電話詢問過,從一直都是他助理在打哈哈,兩人就清楚,抑鬱症的事多半不是假消息。
「哈!」
他在感慨,另外兩男的在沉默,唯有叫思詩的女孩發出一聲笑,一聲嚴重有別於靚麗女孩的銀鈴笑聲,粗獷的像個漢子!
「思詩,劉思詩,我們公司的小師妹!」老胡介紹道。
他哪需要別人介紹!剛在醫院的時候,就認了出來,要是一點不認識,又沒做好面對「詩爺」的心裏準備,剛才的那聲咧嘴大笑,非得把他驚到不可。
「幫我喚姜博士,我是他朋友甘韜!」
安保處打完招呼,兩年前,給他做心理疏導的姜博士特意迎下樓。
「看氣色,你現在過的不錯,不需要來我這!」
「沒想來,但確實懷念過這裏的安靜和無欲無求!」
「那是因為你沒有信仰!」
「信仰就是最大的欲望!」
姜博士笑着搖搖頭,不在和他爭辯,引領幾人走上樓梯,踏上長長的走廊。
略微暗沉的小房間,沒有一點點病房的酒精氣味,如果不算病房,裏面坐診的人卻又是一位醫學博士,很怪!
「我跟你們講,這椅子特舒服,往上面一躺就犯困!」
房間沒病人,他輕車熟路的往那個躺過幾個月的皮質沙發上躺去。
「要收費的!」
眼看幾人輪流鼓搗起沙發,姜博士出聲提醒他。
「你平時給人做催眠?」
路上發出聲漢子笑,這會躺在沙發上緊捏着長裙下擺,一副淑女樣的劉思詩躺好後,他問姜博士。
「做,但你精神狀態很好,不需要!」
老胡揭開頂着腦門上的帽子,「給我做一個!」
姜博士瞅了瞅一行四人,「你們都可以,甘不行!」
「那你一個個來吧,我們出去等!」
一門之隔的走廊,他陪着老袁倚着牆壁吞雲吐霧,都不是笨人,他故地重遊的意思都明白的很。
「你好,甘老師!」
他瞥了眼坐在對面長條凳上,喚完他一聲,就變得極其安靜的劉思詩,「已經算認識,沒必要喊圈內的稱呼,和老胡、老袁一樣,叫我老甘啥的都行!老師,老師把我給叫老了,我也沒本事給人當老師,老師見到我也頭疼!」
老袁呵的一聲,「你這講繞口令呢?」
「我是有感而發!你看我現在連學校都不敢回去,李蘭老師更是不敢見!」
他沖老袁講完,剛轉過頭衝着對面女孩笑了笑,又立馬轉過腦袋對着老袁,一來一去的急轉,使得寂靜的走廊里突兀響起一聲「嘎嘣」!
「老袁,快,脖子抽筋,趕緊給我揉揉。」
他將歪着的脖子遞到袁紅面前,急道。
「你這不是自找的麼,你以為你腦袋是小孩手裏的撥浪鼓啊,還左三圈右三圈!」
「你丫快點吧!」
他特麼特無語好不好,剛才轉頭衝着劉思詩笑,本是很禮節性的一個待客之道,可誰知道詩爺不自知的岔着雙腿,差點讓他看見不該看的東西,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純善之人,他不一下轉猛了嘛!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1s 3.96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