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眼裏散發着炙熱,絕技?什麼絕技?許正也不說話,在廚房裏尋了一個蘿蔔,拿了一把菜刀。
江陽眼裏疑惑着,不解許正拿菜刀幹嘛,莫非是教自己一種失傳的刀法?
只見許正手起刀動,那蘿蔔仿佛有了生命般,在逐漸脫變。鬚髮、鹿角、鱷魚嘴……蘿蔔消失,一個龍頭出現。這龍頭精緻無比,連鬚髮都一清二楚,眼睛神色靈動,宛若活了過來。
江陽全程觀看,嘴巴逐漸張大,滿臉震驚的神色。一把菜刀可以做到如此程度?連細微處的眼睛,都是用菜刀雕刻而成的?這簡直神乎其技!
許正微微喘着氣,這一套下來,他也累的不輕。這套刀法下來,對體力的消耗巨大,年輕時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年齡大了不行了。
「許老師,這是什麼刀法?」江陽眼裏的震驚還未褪去。
「沒有名字。」許正淡淡道。
江陽一愣,這麼牛逼的刀法,沒有名字?
看出了江陽的疑惑,許正解釋道:「這套刀法是我自創,我又沒啥文化,也就沒有取名。」
江陽點了點頭,這樣倒是說的通。許正又道:「這套刀法雖是我自創,可是源頭卻是另外一套古老的刀法。那就是——庖丁解牛刀!」
江陽喃喃自語:「庖丁解牛嗎?」庖丁解牛的故事,江陽自然聽過,可一直以為是莊子的一則寓言,故事裏面的刀法當不得真。那曾想到,居然還真的有這種刀法。
「庖丁解牛刀從未失傳,一直有傳人的存在,可惜能夠領悟它的人寥寥無幾。」許正忽然感慨道,隨即臉色一正,繼續說道:「庖丁解牛刀,與其說是一種刀法,倒不如說是一種用刀的心得。其核心就是關於力的使用、刀的使用以及對食材的理解。這刀法沒有固定的用法,隨着不同的食材,用法也有所不同。它沒有定勢,不會讓你刀應該怎麼握,從那裏切。它更多的是交給你對刀的理解,對力的巧用。這便是庖丁解牛刀!」
江陽聽的如痴如醉,現實當真有如此神奇的刀法?難道這不是玄幻小說里才有的刀法?
「創造這門刀法的庖丁真是厲害!」江陽喃喃自語。
許正一笑,微微搖頭道:「庖丁解牛刀可不是一個人的功勞,庖丁解牛刀最開始卻實是由庖丁創造,可真正整理並傳承下來的卻是他的徒弟。後來歷經數十代人的完善,才有了今天這樣神奇的刀法。」
江陽點頭,輕聲道:「原來是這樣。」
許正呵呵一笑,說道:「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許多東西剛開始被創造出來都是很稚嫩的,只有歷經數十代的人不斷研究完善,才會成為經典。庖丁解牛刀也是這樣,我希望你以後傳承後,也要努力完善它。」
江陽一愣,隨即重重點頭。許正開始教導起江陽來,光是理論就講了四五個小時。
江陽領悟的很快,他的身體素質提升後,其記憶力和理解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見江陽理解的很不錯,許正心裏也是微微點頭,也許……這套刀法自己不用帶進棺材裏了!
許正之所以教江陽這套刀法,原因很多。庖丁解牛刀,在廚藝界的地位很高,許正是這代庖丁解牛刀的傳承人。如今的廚藝界也唯有一個半人會這庖丁解牛刀,這一人當然是許正,還有半人嘛……正是許正以前的一個徒弟。
許正不想讓庖丁解牛刀失傳在自己手上,可又怕隨着傳出去。他有好幾個徒弟,除了那位,其餘徒弟無一人能學會這庖丁解牛刀。
原本許正不打算教江陽這套刀法的,最開始打算是,就算教也只教他自創的那套刀法。
後來,江陽的努力和天賦打動了許正,可這還不足以讓許正將庖丁解牛刀傳授。
實在是怕了,當年傳授一套刀法時,受到的傷害在他心裏留下了陰影,那怕這麼多年過去,也依然存在。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半個月前的那件事,江陽在廚房被欺壓,而許正卻幫不上忙。心裏出於愧疚,也出於補償的心態,許正決定將這套刀法教給江陽。饒是如此,許正也想了整整半個月。
經過他一個月的觀察,江陽的品性其實是好的。可那人不也是嗎?人心難測,一個月知道什麼?最後許正還是一咬牙,決定傳授,瞎了一次眼,大不了死前再瞎一次眼唄!
是以,才有了今天許正傳授江陽刀法的一幕。
江陽理解的很快,可這刀法博大精深,豈是一時半會能夠領悟的?許正道:「悟不了沒關係,記住我和你說的,日後慢慢領悟。」
江陽點了點頭,隨着時間過去,江陽越來越覺得頭大無比,剛開始還能領悟,現在只能記下來。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現在記憶困難,可如果提升身體素質呢?會不會要好些?
想到就做,江陽不是那麼優柔寡斷的人。他叫道:「許老師等一下,我休息一會兒,整理一下剛才的內容。」許正語氣一頓,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江陽看着系統界面,原本七百多的幸福感被消耗來還剩下六百的樣子。這還是江陽省下來的,不然只有五百多了。
江陽心裏默念系統,將六百幸福感全部提升身體素質!幸福感數值急劇減少,江陽的身體素質提升0.1,幸福感剩下三百。
江陽眼神一凝,三百幸福感才提升0.1嗎?之前可沒要那麼多!莫非越是提高,需要的幸福感越多?
感受着1.3的身體素質,江陽突然能夠理解,一分錢一分貨嘛。破系統還是挺靠譜的!
江陽的記憶力很理解能力再次提高,之前一些不懂的,現在突然就懂了。江陽心裏咧了咧嘴,我這算不算掛比?
許正見江陽緩了過來,便繼續講着,是不是還用菜刀來個現場示範。江陽聽的如痴如醉,恨不得自己長了兩個腦袋,一個實在不夠用!
兩人一個講一個聽,都已經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兩人的腦里心裏都只有庖丁解牛刀,再也容納不下其他東西。
午飯時間早已經過去了,可兩人都沒意識到吃午飯這種事情,連肚子餓不餓都不知道。
另外一個房間裏,廖老正和那中年帥哥坐在一起,面前放着一壺茶,至於三個年輕人,早已不見了蹤跡。
「爸,許叔這樣,真的沒事嗎?」中年帥哥開口道。
廖老淡淡道:「沒事兒,老許和那個年輕人進入了忘我狀態,不必要去打擾他們。」
中年帥哥點了點頭,不時看向廚房,心裏還是有些擔憂。
「沒想到,老許捂了一輩子的東西,今天居然會交給一個連徒弟都不是年輕人。」廖老喝了口茶,感慨的說到。
中年帥哥有些震驚,許老捂了一輩子的東西他當然知道,可能廚藝界就沒多少人不知道的。那正是庖丁解牛刀!多少廚師相學,許老都不教的,那怕是再優厚的條件。
「呵,老許像現在這樣教人庖丁解牛刀,還是第二次。」廖老說道。
「第二次?可是我沒聽說除了於叔,還有人會庖丁解牛刀啊!」中年帥哥疑惑道。
廖老輕輕搖頭道:「你不知道,都是當年的事了,不說也罷。」
說完,廖老便靜靜的品茶,突然他說道:「對了,這年輕人可能要來我這裏學藝。」
中年帥哥一聽,眉頭幾乎皺在一起,說道:「他是許叔的徒弟,怎麼能來我們這裏學藝呢?」
廖老笑道:「我不是說了嗎,他不是老許的徒弟。」
中年帥哥忽然想起自己忽略的東西,便道:「那他是來拜師的嗎?」
廖老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教他一個月,僅此而已。」
「為什麼?」中年帥哥不解的問道。
「這事兒有些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以後你會明白的。」廖老說完,便不再言語。
中年帥哥一直皺着眉頭,他不理解,看向廚房的眼神,也動了動。不過卻沒說什麼,自己父親的性格自己還是知道的,他決定了的事,自己也左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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