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他們安安靜靜的準備着晚飯,對於一旁的拉吉.瑞迪沒有理睬。甚至,都忘了還有這麼個人站在旁邊,
也許是感覺被忽視,想找找存在感,亦或是剛才的怒火沒有發泄出來。
「這就是你們華國菜?簡直太糟糕了。」拉吉·瑞迪突然說到。
聲音沒有絲毫掩飾,傳遍了整個烹飪的地方。
用的是英語,很多人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在場的廚師,大部分都對這個拉吉·瑞迪並沒有什麼好感。
如果說,剛開始還有人抱着友好的態度,那麼經過寧凝一鬧之後,在場僅有的友好都沒有了。
陳蓄毅聞言停下手裏的事情,抬起頭來,反擊道:「華國菜怎麼了?我們傳承幾千年,論底蘊、論文化,哪裏輪得上你來評頭論足。」
你拉吉·瑞迪要來挑事,可以!我們接着。可是你要貶低華國菜,陳蓄毅就不樂意了。此刻他毫不猶豫的用英語懟了回去。
「多麼可笑,你看看你們做的,簡直就是把所有的胡亂食材放在一堆,這樣也能叫烹飪?」拉吉·瑞迪冷笑着說到。
他這時也有些被氣着了,他原本還以為這裏沒人會說英語,結果突然冒出一個人來,英語說的還賊溜。
那他剛剛說了一大堆,卻沒人理會自己,把他當成動物園的猴子嗎?
拉吉·瑞迪有些憤怒,這要是在他的地盤,他恐怕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
「每個地方的飲食文化不同,別拿這裏當成你們f國,也別用你們那一套來評論我們的飲食。若是這點都不懂,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麼成為廚師的。」陳蓄毅駁斥到。
「哼,我們f國米其林評分可是世界公認的最有權威的美食評分,可笑的是你們華國,有多少餐廳被米其林評分?」拉吉·瑞迪毫不示弱。
「米其林評分?那只是你們f國的評分標準,我們華國餐廳不屑於要這個評分。」陳蓄毅反擊道。
「不屑,我看是得不到吧,你們華國有句話,叫什麼沒吃到葡萄的,就說葡萄酸。」拉吉·瑞迪說到。
陳蓄毅還想懟回去,江陽拉了他一把。再這樣吵下去,就成了潑婦罵街。
「多說無益,廚師還是手底下見真章。」江陽說道。
拉吉·瑞迪一愣,又出來一個會說英語的,感情你們都會說英語,那剛才讓他像一個小丑一樣在那兒表演?
想到這裏,拉吉·瑞迪越發氣憤。
不過怒火併未讓他徹底失去理智,他謹記着自己的任務。
「手底下見真章,好啊,正合我意。明天,你們就會知道,一個米其林二星廚師的厲害!」拉吉·瑞迪說到。
「明天,不用等到明天,咱們可以現在就來比一比!」陳蓄毅挑釁道。
「這麼急着品嘗失敗的滋味嗎?放心,也就一個夜晚而已,等不了太久的。」拉吉·瑞迪似笑非笑的說。
「怎麼?還要等到明天,是怕自己不夠丟臉嗎?」陳蓄毅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
「不不不,只是今天舞台不夠大,觀眾不夠多。少了觀眾喝彩,就少了太多的樂趣。而且……丟臉的可不一定是我。」拉吉·瑞迪說到。
陳蓄毅不可察覺的眉頭一皺,這個拉吉·瑞迪是鐵了心不在這個時候比試啊!
「膽小的人,不敢就算了。」陳蓄毅撇了撇嘴說到。
拉吉·瑞迪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提着箱子離開了這裏。
…………
晚飯,依然是在這個地方。
露天吃飯,別有一番滋味。如果,山裏的蚊子再少些,那就更加完美了。江陽想到。
寧家人吃完飯,各自離去。
江陽他們自然要繼續還未完成的工作。
不多時,陳蓄毅也完成了自己菜品的準備。
「走吧,我們先去休息。」陳蓄毅說到。
江陽有些遲疑,陳老爺子都還沒休息,他們就走了,這樣合適嗎?
陳蓄毅仿佛看出來他想什麼,說道:「我爺爺得看着他們幹完,不能出了紕漏。其他人的工作,我們也幫不上忙。原則上,自己的工作完成,就可以去休息了。再說,你那菜,明天還得早起準備。不早點休息,出問題了怎麼辦?」
江陽聞言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那好吧,可是你知道我們住哪兒?」江陽問到。
這個問題其實他早就憋在心裏,只是一直沒問出來。
「放心,你還怕沒地方住?寧家早就安排好了,正好我們同一間屋子,走吧。」陳蓄毅笑着說到。
在陳蓄毅的帶領下,江陽來到一個房間前。
寧家修建的房子朝着園林靠攏,所以這門也是那種仿古的門,就連外牆的裝飾也仿古。
整個房子看起來,古色古香的,仿佛穿越了一般。
推開門進去,裏面讓江陽有種恍惚感。
外面仿古,裏面卻非常現代化。這讓江陽有種時空瞬移的感覺。
陳蓄毅放下手裏的刀具,對着江陽說道:「去洗個澡?這一身汗,睡着也不舒服。」
江陽也放下廚具,點頭道:「走吧。」
兩人之所以隨身帶着廚具,也是怕掉了。有時候一件順手的廚具,更能發揮出實力。
雖然有人看着,也沒人會偷。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萬一要是掉了,這荒山野嶺的,也沒地去弄套新的。
兩人拿好換洗的衣服,一起走了出來。
「你說,這房間就我們兩個人住?」江陽突然問到。
「兩個人?怎麼可能!聽說好像是四個吧。」陳蓄毅說到。
「嘖,這麼多!」江陽驚嘆到。
「這不算多,以前我還住過十幾個人一間房的。」陳蓄毅笑了笑說到。
「十幾個人,那還真多。」
「可不是,雖然擠,可是也只是睡一會兒,忍一忍就過去了,」
「也是……對了,你們為什麼還要出來做宴席?」江陽問道,像陳家這種,不是守着自家的飯店,安安穩穩收錢就可以了嗎?出來辦宴席,多折騰啊!
「這個原因很簡單,比如像寧家這種願意出大價錢的,我們總不能放着錢不賺吧?其次,一次宴席對一個廚師的鍛煉很大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經歷過宴席的廚師,是上不了國宴的。」陳蓄毅解釋到。
江陽恍然,這麼說的話,倒是不難理解。
「以後,要是有機會,你可以獨自承辦一次宴席,絕對沒有壞處。」陳蓄毅笑道。
江陽點點頭,隨即又苦笑起來:「我這種水平的廚師,別人也不敢請啊!」
陳蓄毅笑了笑說道:「這可不一定,等你參加完全國比賽,說不定就有人請你了。」
………
兩人隨意聊着,來到洗澡的地方。
這是公共澡堂,當然男女是分開的。
澡堂不大,設有隔間。
江陽和陳蓄毅一人佔了個隔間洗澡。
寧家這澡堂,他們自家人是不用的。
有些客房,並沒有衛浴室,也就只能到這公共的澡堂來。
可他們自家人住的房間,都有獨立的衛浴室,自然是不會來的。
男人洗澡一般都很快,約莫十多分鐘,兩人便都洗完了。
奔波半天,忙碌半天。洗個澡,洗掉了滿身的疲憊和汗味。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不少,就連空氣也更加清新。
回到房間,還是沒有其他人,應該還在那邊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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