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竹林刺殺的戲ng了好幾次,程盛終於忍不住把飾演刺客的幾個小配角叫過去訓了一頓。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怎麼回事?刺客出手怎麼老是猶豫?你是樂天洞府第一暗衛,出手狠辣,怎麼老這麼猶猶豫豫的?」
演刺客的是雙星的一個小演員,聽到程盛訓話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劍,又看了看跟自己對戲的陳若玟,磕磕絆絆道。
「程導,玟姐……啊不是,陳總身份尊貴,萬一傷着她……」
那我的工資和小命是不是一起沒有了?
程盛不耐煩道:「你瞎操什麼心?旁邊一堆專業的武術老師看着,還有陳家幾十個保鏢保護,你就是想傷到人家也不可能啊!」
「這個……刀劍無眼……」
「陳若玟都不在乎你怎麼還磨磨蹭蹭的?」
小刺客嘆了口氣,把自己那兩頁劇本掏出了複習了一遍,沒什麼精神道:「導演,我還有個問題。」
「又怎麼了?」
「我為什麼要殺帝寒煙?」
為什麼要殺帝寒煙?,這麼基礎的問題現在還沒搞清楚?怪不得前面幾次都演得那麼差!
「因為你喜歡樂然,又是她手下,所以受了樂然的命令幫她殺帝寒煙,有什麼問題嗎?」
「我喜歡樂然……」小刺客看了一眼一旁侯戲的楊雨婷,又看了一眼對面陳若玟手。「我是瞎嗎……」
程盛嘿了一聲,剛想罵人,就見小刺客抖着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抗議道。
「帝寒煙長成這樣,不可能有人會想殺她的吧?導演,我抗議,劇本不合理啊!」
……
到這一段戲拍完,白謹言就幫陳若玟向劇組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原因無他,南大的考試周終於到了。
白謹言就不用說了,基本功紮實又態度端正,應付這些考試跟玩似的。
陳若玟雖然態度不端正,但是一月份之前還是有好好上課的,再加上白謹言一直在旁邊盯着,大一的課程還不至於應付不了。
郭靜沅就有點慘了,在醫院養了一個多月,缺了一堆課。幸好第一學期上的大都是公共課程,出院後惡補了一個多星期,等考完試之後,本來就因病變得慘白的小臉又白了幾分。
只是不久前還在南大鬧出一番大動靜的高唐,卻再次無緣無故缺席了期末考試。
臨床一班的同學們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但是網上卻隔三差五地爆出他和某某嫩模酒店獨處三小時,與某某明星共進晚餐的照片,緋聞鋪天蓋地。
這件事鬧得極大,月初還被高唐在西邊操場上拉來幾車禮物「當眾告白」的朱玲玲,突然之間就成了個大笑話,萬國的股票都因為這事斷崖式地下跌了好幾次。
高唐身邊的幾個熟人,陳若玟、夏心甚至白謹言都看不下去了,給高唐發了幾條消息問明究竟。結果那小子卻裝死似的,只在隔了兩天之後回了陳若玟一句「沒事」,其他人的消息連理都沒理。
耿嬌嬌幾人上半學期的課程結束之後也迅速趕回了南城,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白謹言的電話,然後跟在他後邊偷偷摸摸地跑到紫薇苑八棟801,喊了一聲「suprise!」急吼吼地把陳若玟撲倒了。
小半年沒見的一群發小開開心心地聚了會,耿嬌嬌高高興興地搶了一個陳若玟身邊的位置,把躍躍欲試的宋運輝踢走,抱着陳若玟死活不肯撒手。
「玟姐,我們不在南城白謹言有沒有欺負你啊?我看了前幾個月的熱搜,都快被那個朱什麼的氣死了!」
白謹言臉一黑。
耿嬌嬌怎麼一回來就提這事?好不容易才翻了篇,要是再被陳若玟想起來,他又要被折騰好幾天……
想到這裏,白謹言條件反射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老腰,然後從果盤裏挑了一隻車厘子餵給了陳若玟。
「乖,吃點水果。」
康文博不厚道地發出了一聲悶笑,滿昊則是直接哈了一聲,朝耿嬌嬌笑道。
「嬌嬌,你就別瞎操心了,沒看到玟姐平常都是怎麼欺壓言哥的嗎?言哥什麼時候敢欺負她啊?」
陳若玟陰惻惻地看了滿昊一眼,又轉頭笑眯眯地抱住了白謹言的脖子。
「我平常有欺壓你嗎?」
白謹言又餵了她一顆車厘子,鎮定搖頭:「從來沒有。」
「那朱傾顏……?」
白謹言一臉地茫然:「誰?朱什麼?不認識。」
滿昊捂着眼睛撇了撇嘴,又撞了一下宋運輝:「這兩人狼狽為奸,小輝輝,你來說句公道話。」
宋運輝沒有往陳若玟那邊看,卻使勁錘了一下滿昊的腦袋:「你想死別帶上我。」
桌邊的一群人頓時笑作一團,誰也沒有注意到宋運輝語氣中那抹微不可察的虛弱情緒。
幾人一直聊天到深夜,耿嬌嬌幾人聽說陳若玟居然進了一個叫《六界女帝》的劇組準備下海演戲之後,立刻嚷嚷着要去片場看她拍戲。陳若玟被耿嬌嬌吵得頭大,就應了下來。
聚會結束之後,趁着陳若玟心情還不錯,白謹言再次跟她報備了一下去彩虹村的事情。
「期末考試考完了,我剛好去黔城看看。」
與舊友相逢的喜悅之情突然就被衝散了。
不過寒假去彩虹村的事白謹言一早就跟她說過,她也生不起來氣。只是很捨不得地將人蹭了又蹭,撒嬌問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啊?」
「明……」白謹言原本想說明天就走,但是看到陳若玟瞬間變得哀怨的小表情,就把這個字又吞了回去。「後天吧。」
好歹還是多留了一天,雖然也才多留一天而已……
可是陳若玟知道,如果不是耿嬌嬌他們突然回來,白謹言很可能今天就準備走了。
「那什麼時候回啊?」陳若玟又問。
「最多一個月……二十天……半個月……」白謹言改了幾次口,最終無奈地揉了揉陳若玟的頭髮,柔聲道。「好了,答應你,過年前一定回來,好不好?」
「回來之後要天天陪我。」
「好。」
「跟我一起跨年。」
「好。」
「以後再不許你一個人走這麼長時間,你去哪都得把我帶着。」
「好。」
陳若玟仰頭拉了拉白謹言的衣袖:「那你再哄哄我。」
這一夜便在不間斷的溫言細哄中過去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樂在其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2s 3.999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