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域風雲錄 第四章《成長》

    孩童的成長是不知不覺的，一不留神他就長大了。今天是武界的303年，距離景昊來到這武界已經過了兩年時間了。景昊在這兩年時間裏已經徹徹底底的習慣了玄武鎮，同樣的景昊在這兩年裏也學會了很多，說話走路奔跑什麼的都是小兒科了。不過令人遺憾的是景昊的靈魂還在沉睡，景昊七歲了！又是一年除夕，兩年前的今夜，景昊落在了玄武鎮，兩年後身高已經比當初高了許多。在武界，孩童到了七八歲的時候就要開始選擇是否走上修行的道路，這一點是由家族裏面的主事之人加上對適齡孩童筋骨測試之後所決定的。今夜年夜飯過後，張家家主張勻就要給季奶娃，也就是給景昊測試筋骨了。如果景昊的筋骨達到要求的話，那麼不由景昊自己選擇，他都要被開始培養！開始正式的走上修行之路！

    年夜飯上少不了兩樣東西，一樣就是唏噓一年的得失感觸，另一樣便是長輩的總結訓話。這兩樣東西都是少不了的，對於以家族聚居為體系的武界之人來說，這樣的流程是少不了的。金樽琉璃，瓊瑤佳釀，奇珍異果，還有那歌舞雜技，這些全都在今夜分享。張家的年夜飯由家主張勻和他的夫人居上座。家主張勻左手邊是張家的男孩們，按年齡來分依次是：張子琪，張悟鵬，張雲，張閃，季奶娃。因為季媽媽的緣故季奶娃才能得以出現在如此正式的場合之內。在家主張勻右手方向則依次是：季媽媽，張小，張家大總管也是家主第二個心腹。張家沒有增偏房的規矩和習慣，所以從張家建立家族的那一代開始，張家家主一生只能有一個伴侶。這個伴侶可以是道侶，也可以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常女子，總之不管是幹什麼的，家主只能娶一個！除非天生不測中途逝去，否則家主一生只能守着糟糠之妻不離不棄！

    酒過三巡。可能習武之人本就不喜這類事物，也可能是真的有事情要宣佈吧，家主揮手示意歌女舞者都退下，他有話要講。「各位，今年是武界歷303年，如今，我膝下兩個兒子都已經長大了」，家主頓了頓身子繼續說到：「也是到了還學習武道的時候了！張武！取測試台！」，說到這裏，張家家主的聲音變得很是嚴肅！「是！家主」。張武得到命令之後就去地下室請測試台了，而場上張家家主繼續說着：「大家都知道，這玄武鎮人也都知道咱們張家有尊測試台！這尊測試台還是第一代家主開創我張家之時留給後輩的寶物！即將就是新的一年了，我有意在這時間給家裏的適齡孩童安排這樣的測試，就是想看看我張家這新的一年的武道之運到底如何！一個軍隊如果沒有新生力量的話，那它就離滅亡不遠了！一個宗門如果沒有了新生血液灌注的話，它便是萬丈根基也會慢慢腐爛！如果一個家族沒有新血，沒有家族的領頭人的話，那麼這個家族也註定沒落！不過我相信我張家自會有武道眷顧！請~~~~測試台！」，張家家主再說最後一句之時有意拉長了聲音，顯得很是嚴肅和莊嚴！

    測試台是一個邊長一米五的正正方方的正方體，高是七十厘米。在測試台的四周的石壁上有數道晦澀難懂的符文，這些符文加起來一共有十五道。資質平平的孩童站在上面只會亮起三道到五道的符文，顏色是綠色，通常這樣的情況的孩子是不會再修行武道的，因為資源給他們也是浪費！但是他們會被培養去經商，去從政。從不同方面為家族出力。而資質處於平均水平的孩童，符文會亮起五道到十一道，顏色為黃色。在這水平的孩子會被集中起來培養，希望他們之中出現一個佼佼者，剩下的應該就是送去參軍了。而從十一道符文開始直到十四道符文，這就是資質上等之人，家族是要列為重點去培養的！顏色為紅色。而那最後一個符文，也就是第十五道符文通常是不會亮起的，因為亮起的都是資質非凡的孩童！天資非凡也就是天才一列的，對於這樣的情況來說，家族會傾盡所有去培養，會用一切手段來培養他，來為他打通去大型宗門深造的門路！讓他成為大宗門的弟子！這樣的話家族的勢力又得到了壯大和鞏固。

    「季媽，還請您出族譜」，就在幾個煉體的家丁將測試台抬上來之後，家主張勻轉頭對季媽媽說着。「老朽這些年得幸張家兩代家主信任，尤其是這代家主將族譜交給我保管，還清楚的記得當初我因此感動落淚的場景啊！」，「季媽，不談這些，眼下張家資歷最老也最信任的老者也就您了，族譜當由您保管，還請季媽念出這代夠資格測試的後生」。「張家傳至張勻這代已然第五代，今日需要測試的是第六代後輩，也就是無字輩。第一人張子琪，第二人張悟鵬，第三人張小之子張雲，第四人張武之子張閃，第五人季奶娃」。季媽媽念完之後轉頭對在場的人們再次說道：「季奶娃，得這代家主張勻之命賜予季姓，也就是隨老朽姓。老朽一生無孩，這個季奶娃也算是老朽的孫子吧。所以這次測試也有他」。聽過季媽媽的解釋之後，在場的眾人臉上都浮現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念到名字的後輩按先後順序站成一排，依次進行測試。記住！此番測試不可有半點嬉戲的態度。家主，可以開始了！」。最後這番話是張叔說的，他說完之後就等待着張勻的示意了。過了能有七八秒鐘的時間之後，張家家主那嚴肅重視的語氣聲音就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了：「我宣佈：張家第六代後輩筋骨根基測試現在開始！張家第五代家主——張勻」。

    「第一位，張勻長子張子琪！」，隨着張叔那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家主張勻的長子張子琪就緩緩走上了測試台。「琪兒，將你的身心放鬆」，在張子琪走上測試台之後，張叔還細心的囑咐了一句。就在張叔的話語落地後，從測試台中亮起了一股金色光芒，這股光芒將張子琪完全包圍，並不斷的在他的身上掃來掃去，就像是在探查一般。隨着這股光芒不停地在掃射張子琪身體的同時，在測試台四周的符文開始有了變化。一道……兩道……三道………符文最後落在了八道上面。「張子琪，八道黃色符文。下來吧子琪」。目不轉睛看着測試台的張家家主張勻，他在看到他的長子只有八道符文亮起，也就是說資質一般之後，他的眼睛裏流露出可見的失望神色。「第二位，張悟鵬」，張叔的聲音繼續響起。張勻的第二個孩子張悟鵬應聲走上了測試台。「鵬兒，放鬆」，張叔再次的出聲提醒着張悟鵬，「嗯，叔叔。」誰知道張悟鵬還回了一句，並且回完還嘿嘿的笑了兩聲。這一幕不禁讓家主張勻眉頭更加深了。照例是金色光芒掃射着悟鵬全身上下。

    「奇蹟！奇蹟！奇蹟！」，此時在張家家主心裏不停地重複着這兩個字。因為他太需要一個天資出眾的孩子了，他不是甘於平凡之人，他不想一輩子就繼承他父親的家業，他想要衝出玄武鎮！而實現這一目標的前提是他有足夠的實力！實力從哪裏來？就從煉體之人的戰鬥力上面來的。培養一代高手不難，難得是沒有人讓他培養。一道。。。兩道。。。三道。。。沒有停止的跡象，七道。。。九道。。。十一道。。。在看到符文亮起了十一道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生怕他們的呼吸的氣息干擾到測試台。就在符文亮起十一道之後，符文好想停頓了下來，不過環繞悟鵬身體上的金光還沒有消失。它似乎還在尋找，在尋找悟鵬身體上的不同之處，忽然！它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金光忽然向着悟鵬的額頭和肚臍處涌去。十二道！就在悟鵬的額頭湧進金光之後，測試台接着亮起了第十二道符文。還沒有停！就在金光到達肚臍處之後，那測試台上的第十三道符文也在眾人痴痴的期盼中亮了起來！總算是不負眾望，十三道！

    「天才！我鵬兒是天才！」。最先出聲激動的喊叫的是鵬兒和子琪母親王氏。而他們的父親此時已經震撼的愣住了！「十三道啊！」，他沒有想到平日裏傻乎乎的悟鵬竟然是天才！這樣他很是激動和緊張！他現在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因為天才二字不是白叫的，但凡史上被冠以天才二字的人物，他們成長起來之後哪一個不是一方豪傑？哪一個不是名聲在外，聲名赫赫之輩？所以只要鵬兒順利的成長起來，那麼他們張家也就會因為悟鵬的成長而水漲船高，到那時，恐怕只有玄武郡能配得上他們張家落腳了。而他張勻就會成為家族的功臣，成為張家史上最成功的家主！男人的一生追求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事業！什麼是事業？事業就是你在江湖上的地位，你的聲名！你的權勢！有關你的一切都是你的優勢！這就是事業成功了！也就是你人生成功的標誌！「來來來，鵬兒到為父這裏來，讓父親好好看看」。對於張勻來說剩下的測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有鵬兒足夠！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