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聶小川趕緊把手裏的信折好重新裝進了信封里,拿了旁邊的一本書,隨意地打開其中一頁,順手把信封插到了裏面。然後,轉身就快步地往隔間外面走。
「聶少爺,時候不早了,我去前面看看了。」喊話的是李婉清,只見她已經把衣服穿好了,若有所思地站在床邊,儼然是一副魅力十足的欲女打扮。
「好,你去吧。」聶小川大聲的回應道。
李婉清邁着步子剛要走,卻看到被她丟在床邊的一堆衣服,那是聶小川的灰白色的練功服,穿起來很寬鬆,而且脫起來也容易,剛才在床上的時候,就是她脫掉了聶小川的衣服,並隨手扔到了地上。
想來這衣服扔在地上確實不妥,況且她是聶小川的貼身侍女,理應過去打理,就走了過去,慢慢地彎下腰蹲在地上,收拾起了衣服。
「咦,這衣服沉甸甸的,那麼重,裏面到底有什麼呢?」其實,李婉清在床上的時候,就想着要看看衣服里裝的是什麼,只是當時她已經欲望纏身,顧不了那麼多了。
現在,李婉清正在翻看聶小川的衣服,她先是從裏面掏出了一本書,書名叫《龍虎蹴鞠場內家授書》,又掏出了兩錠頗有分量的銀子,想來就是它們。
可是,不覺又掏出了兩塊牌子,一塊是長方形的玉質腰牌,另一塊是金燦燦的圓形令牌,覺得奇怪,就挨個瞅着,只見那塊玉質腰牌的正面寫着「太平公主召集令」的字樣,而背面卻很光滑,李婉清不禁皺起了眉頭,馬上翻看起另一塊金色的令牌,只見正面寫着「安樂公主」的字樣,後面刻着「御製」。
再仔細地用手掏,衣服內已經是空無一物了。
李婉清看完這些東西,竟愣在了那裏,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時,聶小川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聶小川覺得奇怪,就皺起了眉頭問道:
「你怎麼沒有走,還坐在地上?」
「聶小川,你居然是那種花心的男人~!」李婉清竟一改常態,直接喊起了聶小川的名字,只聽她生氣地說道,「我本來以為你和我一樣是一個痴情的人,對太平公主情有獨鍾,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居然背着我又找了另外一個女人,你該是有多花心的一個男人啊,你不喜歡我也就算了,卻為什麼偏偏說你只喜歡太平公主,不喜歡別的女人,我恨你,你居然還和別的女人勾搭上了,你卑鄙無恥,我,我,我恨你~!」
這時,聶小川看到了李婉清手裏拿着的兩塊牌子,恍然大悟了。她如此激烈地辱罵他,卻是在情理之中了。誰都不希望被欺騙,那是一個人最可恥的事情,因為欺騙本身就是拿你來當猴耍。
可是聶小川竟傻傻地站在李婉清的身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而剛才去尋寶的衝動也暫時被擱淺了,眼前是一個急切需要擺平的事情,不能放着她不管不顧,否則,他就不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是你想的那種男人,真的不是。」聶小川做着力所能及的辯護。
「我想說,我恨你,你欺騙人,你不是一個好男人,你以前說的過話是全部都是假的,你說你只喜歡太平公主也是假的,你說你其實是愛我的,也是假的,你讓我感到噁心……」李婉清說着說着,竟然哭了出來,聲音雖然小,但是表情卻非常的痛苦。
李婉清之所以反映那麼強烈,是因為他們以前本來是同類,可是現在聶小川變質了,他不再是李婉清眼中的那個情種,「只愛太平公主」,她現在聽着如同放屁一般。
「這一切只是一場意外,我本來不可能會有另外一塊牌子,只是,卻被我撞上了。我被他媽的安樂公主堵住了去路,她看我長得美麗,就非要收我做她的男寵,我不敢反抗,否則我肯定會被她給殺掉,你應該知道,安樂公主是一個非常冷血的女人,雖然她現在還小,但是,她的心已經狠如毒蠍了,我怕死,只能答應了她。我是被逼的,其實我一點都看不上她,可是誰讓她是大唐的安樂公主呢,他媽的,做她的狗屁男寵,我根本就不想~!」聶小川居然邊描述今天上午和安樂公主的遭遇,邊開始猛烈的謾罵了起來,按說,這種描述有點不太屬實,不過,也算是草草概括了。
李婉清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是她第一次聽到聶小川這麼狠狠地發飆,還是她現在已經心灰意冷了,居然止住了哭泣,表情也變得異常平淡,安靜的嚇人。
聶小川見她依然坐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抬頭看他,就只能無奈地說道:
「反正我該說的話都說了,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希望你能夠靜下心來好好地想想,我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你,你……」李婉清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竟語無倫次地說道,「我,讓你,心好痛,真的。」
一塊「安樂公主」的令牌,就能導致一場這麼誇張的誤會,不知道現在安樂公主突然出現在這裏,會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後果,搞不好就要出人命。
或許,安樂公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悲劇。
「我想,你還是在這裏好好想想吧,地上涼,坐床上吧,別為此弄壞了身體。」聶小川一邊安慰道,一邊走到李婉清的跟前,伸出雙手想要把她扶起來。可是,李婉清坐在地上,卻一點也不領情,頭一扭,竟不願意看一眼聶小川。
「哎,可憐的女人,讓人疼的的女人啊。」聶小川不禁在心中感嘆道。
其實,一個整天沐浴在愛情里,不能自拔的女人,更像是一個值得同情的傻子,而李婉清就是其中之一。
「來,我扶你到床上,這樣坐着真的對身體不好……」聶小川居然開始服侍起李婉清了,剛剛看到這一幕的人,還以為坐在地上的姑娘是千金小姐,而站在旁邊的聶小川是男僕呢,不過,好像聶小川確實有做男僕、男寵的潛力。
「討厭,討厭……」此時,李婉清竟不由自主地拍着聶小川的身子,拉着他的雙手,慢慢地站了起來,嘴裏還在不停地抱怨着,「壞男人,討厭,壞男人……」
聶小川這才知道,他的這些憐香惜玉的舉動果然有效果,眼前的李婉清居然開始原諒她了,看她的臉色也不難看了,顯然怒氣已經消失了大半,這下,他可以對這個女人放心了。
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李婉清的這番行為,已然是對這句話的有力的印證。
「好好在這裏休息吧,想想我剛才給你說的話,呵呵。」聶小川微微地笑着說道,「話雖然說的很難聽,卻都是事實。我不會騙你。」
「呵呵,但願你不會騙我。不過,你確實很討厭啦,就是討厭,壞男人~!」李婉清又開始捶打着聶小川的胸部,這次居然用了力,把聶小川捶地一陣咳嗽。李婉清見狀,立即停下了自己的雙手,眼神中竟充滿着疼愛的表情。
「打疼你啦,壞男人?!」此時,李婉清的眼睛裏含着幾滴還未留下的淚水,痴情地看着身邊的聶小川,竟一個上身緊緊地撞入了他寬闊的胸膛里。
聶小川此時還沒有穿上練功服,僅有一件薄薄的內衣,只覺自己的胸前被兩個肉呼呼的東西頂着,很柔軟,而且富有彈性,往下低頭一瞅,原來又是李婉清的那兩顆籃球,雖然她的外面穿着一件淡藍色的胡服,但是胡服很緊,上身又窄,整個胸部凸顯無疑,非常的有型。如果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會引來多少男淫的目光。
「沒,沒有啦……」此時的聶小川,被這兩顆誘人的籃球撞昏了頭腦,心情又是一陣緊張,說話也吞吞吐吐了,只想着多和李婉清抱一會兒,他的兩個手臂竟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這個愛他的女人。
「壞男人,你那麼壞,可是,我還是……」李婉清閉着眼睛,嬌滴滴地說道,「我還是那麼痴心地愛着你。愛你,愛你……」
聶小川顯然被這個痴情的女人打動了,就更用力地抱着她,仿佛他們就是恩恩愛愛的甜蜜小夫妻。
過了許久,聶小川突然想到了教他舞劍的師傅張鳳陽,張鳳陽今天上午來到惠鳳樓,沒有多逗留,只給他留了一封離別信,信中的說到了一把寶劍和一本劍譜。那把寶劍叫做空冥劍,是一把威力巨大的上古奇劍,那本劍譜叫做《九陽十三劍》,是師傅自創的一套絕無僅有的劍法。
兩個寶貝,聶小川得趕緊按照張鳳陽師傅在信中指定的位置,找到它們,完成師傅對他的最後囑託。
其實,強大的好奇心也是另一個方面,加上聶小川打小對武術的喜愛,他無論如何也要辦好這件事情。到時候,他要一睹寶劍的風采,以及劍譜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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