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諸天 007 枯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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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龍寺只是一座寺廟，可它卻不只是一座寺廟，它對於大理的作用類似於大宋的六扇門。

    不過不同於六扇門是個很明確的下屬機構，在大理，天龍寺卻是段氏皇室的太上皇，這個太上皇雖然不會插手朝政，可它卻是大理這個佛國的精神領袖，一舉一動都會對大理產生極大的影響。

    「枯榮禪功共有八重境界，分別為常、樂、我、淨、無常、無我、無樂、無淨。」禪房內，本相等人坐在兩旁，枯榮禪師坐在主位講解着禪功的真意。

    與原著鳩摩智上門求《六脈神劍》直接拒絕且武力反抗相反，知道楚天的目的以後，枯榮禪師很大方地為他講解《枯榮禪功》。

    毫無保留！

    「不同於當世其他武功，勤修苦練總能有所成，《枯榮禪功》的修煉更重一個悟字！」臉上一半嬌嫩如嬰孩，一半蒼老如樹皮的枯榮禪師緩緩道，「剛剛施主強調了行功路線，指出經脈真氣相互作用的變化之妙，這或許適合世上絕大多數的武功，可對於《枯榮禪功》來說可並不適用，按照施主的說法，《枯榮禪功》修的並不是氣而是心。」

    「施主，你……」

    枯榮禪師還要講解，可就在這時，面前楚天的變化卻讓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只見楚天一頭烏黑長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雪白如霜，沒有絲毫黑色存在，不僅如此，身體肌膚仿若脫水一般快速乾枯，褶皺，英俊的面龐上老年斑密佈，從青年變為老者，從生機勃勃變成死氣沉沉，楚天唯有一雙灼灼目光不變。

    「枯，我現在大概明白了一點真意，接下來就是榮了！」蒼老的聲音一聲低喃，楚天已經乾癟的身體再次豐盈起來，乾枯的皮膚鼓起，充盈水潤，佈滿肌膚的老年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滿頭銀髮更是轉眼間濃稠黑密。

    轉變不過短短片刻，若非在場眾人親眼目睹，絕難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會有如此變化。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那張半枯半榮的鬼臉，枯榮禪師望向楚天，一直古井無波的聲音中難得出現波動，「楚施主，你已經徹底掌握了枯榮變化？」

    微微搖頭，楚天道，「枯之禪意，在下有所感悟，且有所掌控，可這榮，說實話，在下最多也只是有幾分發現，遠不能說悟了，更別提掌控。」

    「那剛剛施主為何先枯後榮，重返青春？」枯榮禪師不解問道。

    「這是因為在下曾經服下萬年肉靈芝，寶藥藥力強大，蘊含在身體中，感覺到身體有異，藥效爆發，這才有大師剛剛所見的一幕。」早就想好的藉口隨口而出，楚天一臉感嘆道，「《枯榮禪功》真的是讓在下大開眼界，精神駕馭肉身，以前曾聽人說過，佛學乃是心學，雖有認同，可今日才算是真正理解。」

    如枯榮禪師所言，這門神功修的是心，不過也不只是心，心或者說精神境界的領悟達到一定高度後會會讓人變強，可這種變強也需要介質，而這種介質便是真氣，虛無降臨現實，境界作用真氣，剛剛便是遊走在體內四肢百骸間的真氣融入了枯之意境，這才帶動了楚天的變化。

    當然，這種變化也並非真的讓他變成了老者，楚天感覺得到，剛剛枯的只是表面，內里，真氣帶動全身的能量隱藏到了細胞深處，只是不露於外而已。

    至於返老還童，確如楚天所言並不他感悟了榮之意境，重新點燃體內的能量，只是楚天那無窮無盡的旺盛生命力感受到身體變化後的席捲而來罷了！

    不過即便如此，旁觀生命力量的澎湃滋潤，也讓楚天有了極大的感悟。

    武功秘籍，內功心法，以前，楚天只是把這個心字理解成指導功法運轉的高屋建瓴的核心思想，可今日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忽略了最本質的東西，心字更是心本身的力量！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情不自禁，楚天在這佛門之地感嘆了一聲道家之餘。

    「佛道兼修，施主之聰明才智還要遠勝傳聞，老衲佩服，老衲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給施主的了。」看向楚天，枯榮禪師的目光中有着無盡的感嘆以及說不出的欣慰。

    雖然不是段氏子孫，可《枯榮禪功》的真意終於有人繼承了下來！

    確實也沒必要再留了，《枯榮禪功》的真意獲得，挖掘心的力量，這種事情還要看自身的智慧，交流或許有所促進，可卻已經幫助不大了。

    起身，楚天告辭，臨別之時，微微沉默後突然出聲，「還請恕晚輩妄言，涅槃四德，常、樂、我、淨，這些東西只有親身體會過才能真正明白，繼而真正放下，做到不！」

    「大師，晚輩以為坐在佛像前參悟或許並不是最佳的方法，真佛在人間，當年的釋迦摩尼更是成佛於眾生。」

    說罷，也不管枯榮禪師以及眾人有何反應，楚天直接離開。

    「公子，你可算出來了。」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小青一把抱住楚天的胳膊，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沒有任何問題，這才嘻嘻笑道，「公子，此行可有收穫？」

    「大有收穫！」捏了捏嬌挺粉嫩的小鼻子，楚天開心笑道。

    「林伯，客棧還有商會那邊怎麼樣了？」安撫好小青，楚天對旁邊穩重的林伯問道。

    「有段氏皇室的支持，再加上白家的力量，一切都在按照您的計劃有序進行。」林伯回道。

    「能按計劃有序進行就好！」楚天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做事從不為了所謂的更好而要求超前，遵從計劃才是最好的，「既然如此，那等第一期的相關建設完成後，咱們便離開大理吧！」

    「不在這監督到最後嗎？」小青問道。

    「那是段氏和白家的事，與我們無關，對於我們來說，此行的目的在與段正淳達成一致的時候便已經圓滿完成。」楚天笑道，「我們要做的不是去做具體的事，而是宏觀掌控以及提前佈局！」

    「公子，那到時候咱們直接回開封嗎？」林伯問道。

    微微搖頭，楚天笑道，「暫時的計劃是先去天聾地啞谷然後再往少林一趟，最後回開封，沿途的相關準備已經可以開始進行了，不過離正式出發畢竟還有段時間，中間難保不會出現一些突然事件，要做出足夠的餘量。」

    「公子放心。」林伯輕笑。

    跟隨楚天這麼多年，楚天做事的風格他一清二楚，對此自然輕車熟路。

    「公子，這兩個地方有什麼特殊的嗎？」小青抬頭好奇問道，少林寺她知道，可天聾地啞谷又是什麼地方？

    「有高人！」楚天露出一抹若有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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