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古對此不置可否,血璽是否繼承那諸多帝的衣缽,那都不重要。
至於血璽的話,大約是真假參半吧。
「這古地府中,還有當初留下的一些遺族?」
亂古眸光微轉,其中神光燦燦,像是洞徹虛無,勘破虛實,卻依舊一無所獲。
並不能從這古地府中看到那些所謂遺族,所謂的古地府一脈,這裏一切枯寂,天地永墜,這是一片陰森永暗的世界。
「嗡!」
突兀之中,那巨大磨盤向着這地方湧來。
那是看到亂古不曾跟血璽交戰,想要漁翁得利,只是枉然。
如此一來,那巨大磨盤自然就對亂古出手了。
「想要我成為你手中的刀?」
亂古嗤笑,血璽拖延時間,亂古讓其如願,這何嘗不是內心之中的逆反之意在作祟。
這世間,誰能將一尊帝視作刀刃?亂古雙眸之中,有怒火涌動。
隨後,就見滔滔黑光,自亂古身上湧現出來。
那是一種絕世凶意,魔念滔滔,自無盡魔念之中,孕育升華而出,宛若世間最為鋒銳的一柄刀。
「轟!」
亂古打出璀璨一擊,天上地下,被一種神光充塞,隨後像是撕裂開三千大界,無窮維度,都被撼動。
有一種洶湧澎湃的力量,噴涌而出,黑光轉動,如輪轉時空。
亂古一掌拍下,打在那巨大磨盤上。
「咔嚓!」
那巨大磨盤之上,原本就有裂縫,此時那裂縫一下子蔓延開來,最終,那巨大磨盤居然碎裂成兩半,有神曦自其中流淌出來。
「該死!」
古地府中,突然傳來惶恐的聲音,那聲音中帶着絕望。
「怎麼可能,這可是連通輪迴的利器,你居然能將其摧毀?」
「古史之中,那六道輪迴盤曾吞噬過帝,你何德何能,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血璽在一側,依舊是不斷匯聚血氣,引動血氣,洗鍊神魂,使得自身神魂在不斷蛻變當中。
此時那神魂金燦燦,不過其中夾帶着的血光,也越來越濃烈。
若是尋常之人,在這種血光之中,恐怕會徹底迷失自我,但血璽卻是沒有這種隱患。
血璽本身就是吃這碗飯的,是老祖宗,在這方面,可以說,古今歲月無人能敵。
那血光滔滔,將血璽襯托的如神似魔。
而與此同時,天地之中,有一點點神光,宛若萬千星辰點綴,不斷向着血璽湧來。
那是血璽崩滅之後,所遺留下的印記,是本源碎片。
此時受到牽引,與血璽這一道神魂相合,這是煉假成真的關鍵一步。
無數印記,洶湧如潮水一般,浩瀚若星海。
隨着那神魂得到的印記越來越多,就見那血璽身上,有一絲絲帝氣垂落。
這一刻,宛若是真正的帝親臨,模糊了真假,貫通了有無,那像是觸摸到一片禁忌的領域。
「血璽你那後手,莫非以為可以瞞過所有人?想要橫渡輪迴歸來,怎能讓你成功?」
「不錯,血璽你罪孽滔天,禍亂天地,若讓你逆天歸來,這一紀元,人道崛起之勢,說不得會就此崩逝。」
「為了人道偉業,血璽,還請你入滅!」
「好大的藉口!」
血璽嘴角掛着一絲冰冷的笑意,「我雖引得萬古生變,可曾禍亂人道?就憑你等隻言片語,也敢定我功過?你等何人?不過苟延殘喘之輩,偷天瞞道,勉強苟活,還敢蹦出來作威作福不成?」
「你等遺族,早已作古,今日為你等送行!」
「好大的口氣。」暗地之中,有人持帝兵而來。
「轟!」
天地崩亂,這整個古地府中,有無量神光,激盪開來。
「不要留手,六道輪迴盤居然都崩毀了。」
「這缺漏太過嚴重,以兩尊帝作為祭品,或能讓那位存在息怒。」
「那位存在?」
血璽雙眸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對此有些不解。
「是那一尊禁忌存在。」
亂古心中湧現出一絲沉重之意,卻見亂古身上神力洶湧,勾勒出一位禁忌存在的畫面。
血璽望着那畫面之中的人物,那僅僅只是以神力勾勒出來的,卻像是要活轉過來,帶着一種魔性。
「不認識。」
血璽微微蹙眉,「看來在我之後,曾有人入主古地府中。」
「這樣一來,那就說的過去了,難怪這些遺族膽敢對我如此放肆。」
「若不是有着靠山,誰又敢吃裏扒外呢?」
血璽冷笑,「那諸多帝,留下的後手,被你等利用來對付我,你等卻是不懂,我繼承那諸多帝的衣缽,可不是嘴上說說的,那些帝兵,當為我所用。」
只見血璽話音剛落,身上神光轉動間,像是引來最為恐怖的變化。
那暗地之中,有人持帝兵想要鎮壓血璽與亂古,但此時那帝兵卻不受控制,直接爆發出通天偉力,反噬開來,使得那掌控之人身死道消。
帝兵打爆了虛空,無窮混沌光四散開來。
這是極為恐怖的景象,因為此時,並不僅僅只是一件帝兵在反噬。
古地府極盛之時,曾有諸多帝聯合統御天地。
那是極為輝煌的時代,儘管那諸多帝,都雨打風吹去,煙消雲散,但帝兵卻留了下來。
「為何會如此?那血璽,不過是器中神祗而已,還想要犯上作亂?你等莫非要違背諸多帝的意志,膽敢反噬?」
暗中有人感到難以置信,哪怕是死到臨頭,依舊是帶着一種死不瞑目之感。
「難道不怕那一尊禁忌人物進行清算嗎?」
「這有何懼?」
血璽嗤笑,「你等太過高看自己了,所謂遺族,早就該沉溺歲月長河中,你等的存在,毫無意義,既然如此,你等死活,又有誰會在意呢?」
「那一尊禁忌人物,就是你等的依仗?的確厲害,在我之後,居然還有這樣了得的人物?」
血璽雙眸中露出奇光,這的確是血璽不曾想到的。
「在我之後,天地已然不再垂青古地府,天運消散,在這樣的時代中,還能入主古地府?這該是有何等可怕的大運?」
「就算是一尊帝,想要入主古地府,恐怕都不容易。」
想到這裏,血璽臉上露出一絲慎重之色。
「那的確不是簡單的一尊帝。」
亂古沉聲說道:「那巨大磨盤,所謂六道輪迴盤,應該就是那一尊禁忌人物的器,那隱約間,與輪迴有關。」
「這等人物,怎能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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