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莫非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猴王氣的三屍神都要跳起,真說起來,猴王脾氣可是十分火爆的,若非是這種關鍵時刻,想要猴王忍讓,那是痴人說夢。
「果然不愧是土鱉一個,根本不懂厲害關係。」
猴王心中殺機愈盛,雙眸都赤紅一片,宛若要滴出血來。
「真是該死。」
猴王曾經跟在司徒清明身邊,算是有着身份背景,也是見過大世面的。
曾經猴王遙遙可見一尊強者毫無緣由的將一位妖族巨擘活活燒烤了,雖說那香味瀰漫,聞起來似乎很好吃的樣子,卻讓猴王嚇得肝膽欲裂。
強者的想法,無法揣摩,也許只是一時心情不爽,也許有其它緣由,生死操於人手,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保持小透明就是了。
還要鬧出大動靜,這不是上趕着送死嗎?
可惜,那龍鱗獸似乎不這樣想,猴王哪怕有心退縮,卻已經是被逼上絕路,無路可退。
「你雖然有着氣數,一個毫無背景的野妖,憑藉一些機緣,可以與我爭鋒,但眼界到底還是小了些,我就問你,你果真要在此時逼我出手?」
龍鱗獸眸子中露出一絲不安,此時猴王神情冷峻,這是龍鱗獸從來不曾見過的一面。
龍鱗獸沉默少許,才是冷哼一聲道:「到這一步,我如何會退縮?好不容易得到一株靈藥,吞下之後恢復了傷勢,而你在這之前,與我爭鋒,也受到不小的傷,這時候我佔據有優勢,不可能退縮。」
「好,既然你覺得自己佔據優勢,看來無論如何都不會退縮了,果真是為了那一門法訣,連性命都顧不上了,那就來吧,看你佔據這所謂優勢,是否可以將我抹殺。」
猴王也懶得拖延時間了,與那龍鱗獸拼殺在一起。
真說起來,兩者之間實力其實在伯仲之間,短時間內,要分出勝負,很是艱難。
對這邊的動靜,張子陵自然清楚。
張子陵掌控帝道道果,這周邊一切變化,其實都瞞不過張子陵的。
張子陵眸光淡漠,渾身帝氣垂落,「傷勢未愈,僵持下去,會落了下風。」
「如果我不出手,最終那龍鱗獸是否會得到焚天訣?」
「不過這之前得了一批猴兒酒,承蒙款待,不曾負我,那相助一二又何妨?」
「轟!」
張子陵揮一揮衣袖,就見天地之間,颳起一陣狂風,那龍鱗獸還不曾反應過來,就被捲起,隨後不知被吹到何方去了。
猴王原本打的正酣,此時如有一盆冷水澆到頭上。
猴王兩腿一軟,重重栽倒在地上,「大王,大王,你怎麼了?」
有好幾隻毛猴雙眼垂淚,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哭什麼,我還沒死呢?還不趕緊來個人,扶我一把。」
猴王毛臉一紅,這居然腿軟站不起來,要是被人發現,那實在是太丟面子了。
猴王鎮定許多,也是想到那一尊帝都已經出手了,若真對付自己,那此時大約已經化作土灰了,這樣來看,顯然是沒有對付自己的打算。
張子陵出手,自然是以大欺小,不過張子陵也沒對那龍鱗獸下死手,只是給對方換了個地方罷了。
真說起來,這遺址不過是一方囚籠,那龍鱗獸離開這裏,去到外面的世界,反而是脫去藩籬,龍游大海。
這對龍鱗獸而言,是一件好事,不過龍鱗獸未必這樣覺得就是了。
猴王手中那法訣,算是難得的機緣,與帝有關,一旦錯過,足以讓龍鱗獸生出錐心刻骨之痛了。
不過對此張子陵並不在意,若那龍鱗獸真的不識好歹,前來拼命,那自是再好不過,站在張子陵的角度上,對此並無半點畏懼。
就算龍鱗獸有點氣數,這也要看跟誰比了,張子陵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要鎖住帝道道果,單獨依靠鎖鏈行不通,我眼下實力,到底太過低微。」
「在這之前,帝道道果被鎖住,那未嘗不是因為帝道道果沒有被催動的緣故在裏面,而帝道道果每一次催動,都使得帝道道果變得愈發活躍起來。」
「後續當中,要鎖住帝道道果就艱難許多。」
那一枚帝道道果,從外表看去,就是一頭龐大天龍,天龍渾身鱗甲鋥亮,閃爍寒芒,一種浩蕩不朽的氣機,絲絲縷縷垂落。
「皇極天龍道!」
張子陵幽幽一嘆,「要化仙,何等艱難,萬古歲月,誰人登仙?萬物化作塵土,誰能土灰之中逆死局呢?」
「菩提枝!」
張子陵手中拿着一根菩提枝,那菩提枝渾身垂落青光,看起來嬌艷欲滴,很是不凡。
「菩提道人留下的後手,儘管那菩提道人只是來自一場夢境,所謂菩提枝,就更是虛妄,但走到最後,模糊了虛實,已經不弱任何一件帝兵了。」
「若依靠菩提枝鎮壓帝道道果,不知是否可以辦到?」
「只是若我實力低微,菩提枝你願為我所用嗎?」
張子陵握着菩提枝,感受着其中透着的絲絲涼意,此時張子陵掌控帝道道果,實力縱橫天上地下,那菩提枝自然為張子陵所用,並無絲毫反抗之力。
這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以張子陵這樣的實力,菩提枝真的不識好歹的話,那麼哪怕是帝兵,張子陵要摧毀的話,都並非不可能之事。
「我今日承下諾言,若在我實力低微時,你願為我所用,將來有可能的話,我可以渡菩提道人輪迴歸來。」
這話剛落,那菩提枝上光芒大作,像是在呼應張子陵的話。
「不過我不願大話欺你,輪迴是一種禁忌,要橫渡輪迴,艱難無比,我並無把握,只能說,竭盡全力就是了。」
張子陵聲音清冷,那菩提枝上光芒黯淡少許,卻不曾徹底熄滅。
「這已經是我能做下的最大承諾,無論你是否願意為我所用,倒不至於遷怒於你,不必惶恐。」
張子陵感覺到那菩提枝上傳來的一絲顫抖,並不感到意外。
說到底,哪怕是帝兵,在此時的張子陵面前,實則也算不得什麼。
只要願意付出代價,這世間很少有事情是張子陵做不到的。
「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張子陵一念動,就見虛界之中,那一株白蓮,就被提溜了出來。
「我進入那一場夢境,還有你的功勞,說起來,讓我不得不動用帝道道果,這眼下處境,你可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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