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審訊
陳大海面色嚴肅,雙眼直視陳鷹,同時周圍的軍人們配合着陳大海,一種無形的威壓籠罩着軍艦。陳鷹面不改色,回道:「我們就是從那逃出來的。」陳大海見陳鷹沒狡辯,微微得意,道:「在z國海域上弄出這麼大動靜,我希望你能把情況說清楚。」陳鷹稍稍思考了一下便把海上和船上的遭遇連同自己和巴魯的由來大致說了一遍。陳大海道:「你倆看起來倒挺像野人,不過我可沒見過從沒入過社會的人會玩槍還會開快艇的。」說着還伸手欲拍陳鷹的肩膀,被陳鷹退一步躲開了,這讓陳大海有些尷尬。不過軍人就是軍人,胸襟在那裏,不會為這點事動怒。陳鷹道:「島上有槍,是二戰時的槍械。我身上這套衣服也是那時候的。」陳大海呵呵笑道:「我也不能全信你一面之詞,你得跟我回去接受調查。」陳鷹點頭道:「我去看看我兄弟,他不會說中文。」「沒問題。」陳大海吩咐兩名全副武裝的軍人給陳鷹「引路」,自己則現在船頭看着陳鷹的背影,似要把陳鷹看穿。
從甲板上下到醫務室,陳鷹見巴魯正躺在床上,兩名軍醫正用手術刀和鑷子在他傷口上搗鼓。巴魯見陳鷹下來,興奮地問陳鷹:「他們弄的什麼?我怎麼不疼了。」一名軍醫喝道:「別動。」但是巴魯聽不懂。陳鷹用眼神將巴魯罵了一道,道:「是麻醉藥,躺好別說話,他們正在給你取子彈。」巴魯自然知道他們正在取在自己身體裏的鐵疙瘩,閉口不再說話,只是兩眼仍然四處漂移,好奇的打量着這一切。
軍艦開始調頭,陳大海好像接到了偵察機的消息,現場已被炸毀,無需再前往增援。陳鷹這才知道陳大海帶去的人只是預備戰鬥隊伍。回航很快,四五個小時便到達一處碼頭,陳大海來到陳鷹面前,拿出一副手銬道:「得罪了,你們是嫌疑人,這是程序。」陳鷹面無表情地伸出手。陳大海接着道:「他是傷員,就免了吧。」其實是沒有那麼大的手銬適合巴魯地大手,不過陳大海並不擔心,就像陳鷹說的,他們手無寸鐵自己二十多個兵個個有槍,這還擔心什麼。
給陳鷹戴上手銬,同時扯掉陳鷹手上的那副手套。這副手套不染血,血在上面就會像水在鵝毛上一樣會滑落,所以手套上面並沒有血跡。陳大海打量着陳鷹的手套,道:「這對手套…不簡單啊?」說着偏着腦袋看着陳鷹。「那是我的武器。」陳鷹回道。陳大海驚奇,道:「這武器還真特別,不過能殺人?」陳鷹嘴角微微揚起,不再說話。不過陳鷹揚起嘴角那個動作讓陳大海有點不寒而慄的感覺,不過他只認為自己想多了,絕不是受陳鷹的影響。見陳鷹不再說話,陳大海將手套遞給身後一名士兵,道:「嫌疑人物品,放好。」
巴魯在一邊,頭頂一排問號。在他聽來,陳鷹他們的對話純粹是鳥語,自己一句沒聽懂。
下船,上車,一群人很快回到軍區。陳鷹和巴魯被暫時關了起來,陳大海也不能獨斷獨行,他需要寫報告。
軍區監禁室里,巴魯問陳鷹道:「他們怎麼把我們關起來了?這是哪?」陳鷹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回道:「這是z國軍區,放心,他們應該不會關我們太久。」兩人聊了幾句,巴魯開始還如同一個問題寶寶,沒一會兒便睡着了。陳鷹雖然閉眼,但卻沒有入睡,腦子裏思考着脫身之計。還是見機行事吧,他們不可能一直把自己關在這裏,如果不放自己走,轉到監獄自己也有辦法越獄。幸好陳鷹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這裏暗裝有竊聽器,一般抓到無法定罪的嫌疑人兩個人以上就拿來這樣的地方關上幾天,看他們的言談是否與事件有關。雖然陳鷹本就無罪,但是越獄等字眼一旦說出來,無罪也說不清了。
在監禁室里待了一天,第一道審訊來了。
審訊室是一間常規審訊室,陰暗房間內一盞射燈直射到陳鷹身上。是一名女軍官主審,一年輕男兵記錄。女軍官身材高挑,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倒也有幾分姿色,只可惜看上去年齡大了些。
「姓名。」
「陳鷹。」
「年齡。」
「十七。」
「哪裏人?」
陳鷹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頓了頓:「從一座孤單上來的,目前無國籍。」女軍官奇怪地打量了一下陳鷹,「孤島?什麼樣的孤島。」陳鷹見女軍官問,便把島上的奇怪之處如實說了一遍,此時連記錄的那名男兵都露出來不相信的神色,但還是記錄了下來。女軍官見陳鷹「不老實」,道:「我希望聽到的每一句都是實話。」陳鷹仍舊是淡漠的表情道:「信不信無所謂。」女軍官見陳鷹的態度損了自己的威嚴,喝道:「老實點,不是讓你來說故事的。」陳鷹懶得再回答女軍官,乾脆不再說話。女軍官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問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領海爆炸點附近?衣服上的彈孔你怎麼解釋。」陳鷹將遇到食人魚開始到遇到陳大海的全部過程簡要敘述了一遍,那女軍官聽完道:「你說的最好是實話。」說完含着怒氣離開,記錄男兵也跟着出去,兩名士兵領着陳鷹回到監禁室。
陳鷹回去後,巴魯被帶到。換了一名男軍官主審,仍是之前那年輕男兵記錄。巴魯比起陳鷹顯得不是那麼老實,被皮帶扣到審訊座椅上時吼道:「幹嘛捆我,你們憑什麼?」用力一掙,扣住手腕的皮帶直接鬆了扣子,驚得看守的士兵端槍瞄準了巴魯的腦袋,此時巴魯才老實,畢竟他知道了槍械的威力。同時也想起了陳鷹交代的話:「別反抗,問什麼答什麼。」
士兵給巴魯加固了一下手腕上的皮帶,更是檢查了一下腰間的皮帶。主審軍官見巴魯不再掙扎才入座。
用英文問道:「姓名。」
「我叫巴魯。」巴魯回答。
「年齡。」軍官繼續問。
「我不知道。」巴魯很誠實,他的確不知道。不過在十七歲左右應該沒錯。
「哪裏人?」
「我是提督翻的人。」提督翻是巴魯他們那一族人對自己生存地的稱呼。
軍官顯然沒聽聽說過這地方,問道:「提督翻是什麼地方?」巴魯語塞,這在他看來就像一個人問一個中國人中國是什麼地方。「提督翻是我的家園。」巴魯頓了頓回道。軍官知道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麼,便先放下這個問題。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領海爆炸點附近?身上的槍傷怎麼解釋。」巴魯也將過程敘述了一遍,只是巴魯的敘述要比陳鷹繁瑣得多,如同陳鷹版的擴展化。
問完話男軍官直接離開,毫不拖泥帶水。巴魯被帶回監禁室。
在監禁室里又待了一天,以巴魯急躁的性格,要不是陳鷹鎮壓着,這監禁室的門不知早被巴魯砸成什麼樣了。
軍區里,一名四十多歲,虎眼濃眉的軍官看着一份報告,陷入沉思。不知沉思了多久,軍官忽然站起來道:「叫陳大海過來。」聲音中氣十足。這名軍官名叫魏國雄,是中國海軍分軍區首長,軍銜海軍中將。本無需他親自審閱的報告,因為海上最近太過太平讓他清閒了一陣,這才隨便攬下那份報告,最後還讓他想起一件陳年舊事。
「報告。」陳大海來到魏國雄辦公室大聲報告。「進來。」得到允許陳大海跨着軍步走進辦公室。
陳大海敬禮,魏國雄回敬。魏國雄直入主題,道:「你帶回來那兩個人,我想見見。現在就去帶過來。」陳大海自然沒有什麼問題,無條件服從是軍人的信條。不過陳大海還是心存疑惑,見他們幹嘛?
「是。」陳大海應令,立正敬禮,轉身出去。
陳大海親自去打開監禁室門,跟陳鷹言明軍區首長找他們,陳鷹同樣帶着疑惑跟了出去。軍區很大,走了很久才到魏國雄辦公點,一路上還能聽到軍人們訓練時的吼聲,這激起巴魯的興趣,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陳大海帶頭,大喊報告,接着領着兩人進入,連同四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魏國雄打量了陳鷹巴魯兩人一眼,道:「就是他們兩個?」陳大海應是。魏國雄對陳大海道:「你們先出去吧,他們倆留下就行。」「這…」陳大海犯了難,眼前這名可是首長,這萬一出個意外,這個責任他可擔不起。「這是命令。」見陳大海猶豫,魏國雄強調了一下。陳大海只得應是。
待陳大海帶着四名士兵退出辦公室,魏國雄走回自己的椅子邊坐下,對兩人道:「坐。」陳鷹也不拘束,直接在魏國雄對面坐下,巴魯自然跟着陳鷹也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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