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之後,便要開始練兵了。
夷越兩國已有消息。
恭王派平滔去招撫夷國,夷國態度曖昧,既沒同意,也沒拒絕。費英在夷越都有探子,夷國老國王身體不好,幾個兒子都忙着爭奪王位,所以才沒有回應。
越國態度明確,不肯稱臣,還把他派的使臣給殺了。
經歷了練兵,春耕。恭王的精銳兵和西南軍終於可以慢慢共事了,雖然訓練的時候仍會有小小摩擦,卻不會再影響大局。
「王爺,春耕已過,越國殺我國使臣,實在不能忍,可以動兵了。」費英說。
「你說可以動兵了,那就動兵吧!」恭王道。
費英立即開始計劃攻打越國。
越國新君彭新,雖然年富力強,卻是一個極為暴虐好戰之人,立即派軍應戰。
西南多為山地森從,多為叢林戰。
在這個夏日裏,雙方打的都有些辛苦,到六、七兩月,大小戰打了十幾次,各有勝負。
費英卻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在交戰區她可以伏在林子裏數日,以尋求出手之機。
彭新卻不同,他沒有耐心,這戰打了兩個月,他損兵折將,一直不能取勝。越國朝中已有異聲,百姓也頗有怨言。
他多次寫信,讓夷國出手相助。
夷國此時忙着內亂,之前聽到越王斬殺大安使臣,亦覺得是越國自己招惹的禍事。加上費英早買通了夷國的兩個大臣,這兩大臣在朝中進言不要相助,於是夷國袖手旁觀。
到了七月底,費英率軍伏擊了越國大營,斬殺數名前鋒大將。
她帶着費家軍和精銳兵勢入破竹,在八月初攻入了越國都城。
彭新極為自負,在費英攻入皇宮時,跳城牆自殺了。
七日後,費英迎恭王入越城。
越王國極度的奢華,雕欄玉壁,目不暇接,恭王不得不感嘆,這邊陲小國國王,當真會享受。
皇兄給過恭王旨意,平完夷越之後,採用以夷治夷,以越治越的政策。
越王有兩子一女,長子十三歲。
恭王讓彭新長子繼位為越王,每年必須納貢,稱臣,不可擁有軍隊,大安會派都府監察,西南軍則派軍隊駐地,越王從此為大安附屬國。
新王繼位這夜,皇宮內大擺宮宴,所有軍將都參加,無比熱鬧。
恭王受了一輪敬酒後,便以不勝酒力脫了身。
費英吃了一輪酒,也從宴席上脫身出來。她從宮宴大殿出來時,遠遠看到宮牆旁似乎在賞月的恭王,她不由走過去。
快中秋了,月亮圓又亮。
「王爺!」
「你怎麼出來了!」
「裏面喝酒喝的有些悶,出來透透氣。王爺,怎麼出來了?剛才還很多人問,王爺去哪兒了?」
他笑「本王也出來透透氣,越國的月色倒是美的很。」
「那王爺接下來是不是想欣賞夷國的月色了?」費英說。
「就你最知本王的心。」他道。
費英心一動,然後說「越國已定,夷國已是囊中之物。」
恭王看她,月色下的她,臉頰仿佛被鍍了層銀色,讓她英氣之中有幾分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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