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紀岳招招生猛,進攻凌厲,將恭王往橋繩上逼去。
王爺一開始,似乎不熟悉橋上比武,處於下風,幾次差點落下橋,看的費英心驚膽顫。
但過了數十招後,他找到在橋繩上進攻的節奏,便開始轉守為攻。
恭王幼時就跟隨寧毅去西北,寧毅對待他的幾個孩子十分嚴厲,對自己也一樣。特別是在練功上,不允許他們有半點偷懶。
他記得有一次,他跟阿團貪玩,跑去邊沙抓蜥蜴。
等回來之後,他跟阿團被罰蹲馬步足足五個時辰。那次還傷了腿骨,他和阿團感覺腿都要斷了,足足躺了一天才好些。那之後,連續七天,他和阿團還沒肉吃,只能吃饅頭,吃的眼睛發青。
後來姐夫對他們更加嚴厲,只要稍有偷懶便是重罰。
當時強壓下,他對姐夫是又怨又怕,還去跟姐姐訴苦。姐夫最怕姐姐,對姐姐的話嚴聽計從,姐姐疼他,自然去說了姐夫。
但姐夫別的都聽姐姐的,只有在教他們武功這件事上,他該怎麼罰還怎麼罰。
有時候姐夫跟他拆招,根本不留手,好幾次他被揍的鼻青臉腫。後來他們到軍營里訓練,姐夫更是讓他的部下把他們往死里練。
那幾年吃的苦頭,他和阿團到現在都記憶猶新,私下還會議論抱怨姐夫如何狠厲。
直到他和阿團一起打秦王時,才知道應對真正的高手,在戰場應戰,紮實的基本功、刻苦的訓練可以讓他們在危急之時,能沉着應戰,少吃些虧。
就像現在!
他不曾在橋繩和急流之上打過架,卻知道能先穩住下盤,找到橋繩晃動的節奏,摸清對方路數後,沉着應對。
紀岳一開始占風,心裏卻暗暗吃驚恭王武功之紮實,他佔了先天便利猛攻,但恭王卻能緊守下盤,牢牢把自己定在橋繩上。
當恭王開始適應橋繩後,轉守為攻,招招都刺向自己的弱點。
本來丁洋等人十分緊張,守在橋邊候着,就怕王爺出差錯。但過了幾十招,王爺開始佔上風,幾次將紀岳逼到橋邊,又將他拉回來。
費家軍的們原先期望的是,自家頭兒能狠狠教訓恭王,萬沒有想到恭王年紀輕輕,武功如此厲害。
紀岳不敵,便有些惱怒,他加劇晃動繩子,利用橋繩晃動將恭王逼到橋下。
哪知他晃的越大,下盤空虛,恭王抓住他的空門,刀鋒直接掃過來,他身體一晃,眼看要落下橋,卻被恭王抓住手臂往上一拉。
他上了橋,恭王收起了刀「承讓。」
「恭王好武功,末將輸的心服口服。」紀岳道。
費英不由笑了「紀大哥,我在東安城就跟恭王交過手,一點便宜都沒有佔到的。」
紀岳心中吃驚,他知道費英的武功是很高的,而其他人看王爺的眼神也不同了
「王爺,武也比完了,我帶你參觀一下大營?」費英道。
「也好。」他將刀給丁洋拿着,跟費英去參觀大營。
紀岳看着王爺和費英的背影,神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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