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正覺得有道理,派人去請了柳媛的父親,戶部侍郎柳皓江過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柳媛被請到南城府衙時,柳皓江已經到了。
柳容兩家現在算是親家,關係很近,柳皓江是長輩,看到容正容非兄弟,倒是和言悅色。
「你們兄弟請了我過來做什麼?」柳皓江喝着茶問。
「柳大人,此事事關令爰媛姐兒,等她到了便有分曉。」容正說。
「什麼意思?跟媛姐兒有關?」柳皓江放下茶杯,心中想這官場之事,跟媛姐兒能有什麼關係。
正說着,柳媛已經到了。
柳媛此時精神有些恍惚,被迷迷糊糊的帶到府衙後房來,一進來看到自己的父親,眼淚汪汪一落。
「爹!」
「你這是什麼樣子?」柳皓江見女兒頭髮凌亂,衣裙也是髒的,更別說一雙纖纖玉手更是污髒不堪。
「爹,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被帶到這裏來的?」柳媛眼淚連連,看到容正容非兄弟,忙用手去擦自個兒的眼淚,卻沒想把自己一張白淨的臉也弄髒了。
「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先去洗淨了再說。」柳皓江道。
「柳大人,這府衙沒有可以讓女子洗漱之地,我讓屬下拿乾淨毛巾來。」容正說着心下令。
等拿來乾淨的毛巾,柳媛將自己微微擦乾淨。
「柳小姐,今日我們抓到一個疑似南鑼國的細作,他自稱與你相識,所以請你來認一認?」容正道。
「細作,我怎麼會識得什麼細作?」柳媛忙道。
「那人名字叫木雨樓,自稱是品月坊的伶人。」容正道。
柳媛一聽木雨樓,神色一慌,心道木雨樓不是跟寧芷走了嗎?怎麼還會在城中出現呢?
「你先透過這個門帘認一認,那人是不是木雨樓?」容正現在要做的便是確認那人身份。
柳媛卻看向容非,他對木雨樓也是非常熟悉的,有他認不就夠嗎?
「容二公子也是認識木雨樓的。」
「我的確認識,剛才也辯認了一通,覺得確實很像木雨樓。只是我每次見木雨樓,他都是精心裝扮,畫了妝容,我看不真切。柳小姐,還是你認一認吧?」容非道。
柳皓江聽到這裏,心裏極不痛快,一個戲子被懷疑成細作,居然要自個兒的女兒來認,豈由此理。
可仔細想來,定是媛姐兒平時在外面拋頭露面,跟那些戲子來往,所以才會讓她來認人,心裏便有些惱女兒平時行事不注重身份。
柳媛此時心神慌亂,便從那門帘那兒微微掀開,便見到穿着灰色布衣的木雨樓跪大堂下。他那模樣實在狼狽可憐,乾瘦的厲害,衣服松松垮垮掛在身上,臉上還不少淤青。
難怪容非說認不出,若果不仔細看,真的不會認出是風流嫵媚的木雨樓。
「他、他是木雨樓。」柳媛回。
「看來還是柳小姐對木雨樓更加熟悉。」容非道。
柳媛聽這話另有所指,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卻不知如何回。
「柳二小姐,我們從木雨樓搜了不少信,你看這些信可是你寫的?」容正見柳媛一眼認出木雨樓,心裏對她輕視了幾分,臉上倒還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什麼信?」她和木雨樓怎麼可能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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