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着外頭,今日居然出了太陽,那陽光照着滿院的白雪一片晶瑩透亮。
他想,我若是能跟嵐兒現在成了親才好,便不會讓她的丫環有這樣的憂慮。
「容公子,早膳已經備好了。」此時魚兒過來。
「阿非哥哥,進來洗個臉。」寧嵐聽到聲音,知道他還在外面,看了眼盼兒,忙道。
容非這才進來,寧嵐已經換好了衣裳,他便就着她的水,洗了個臉,漱了口。
魚兒將早膳擺好,二人用了膳。
用完膳,容非道「我要回一趟軍營,晚些時候過來。」
「你快去吧!」寧嵐說。
容非想,嵐兒的心性當真最是淡定,她眼神依然乾淨清澈,看自己時竟也沒有半分的依戀。
倒是自己,反而有些不舍她。
他拉了一下她的手「那我走了。」
她點頭,目送他離開。
等容非走了,盼兒才問了那床單的事。
這閨閣里,元帕都是要留着的,小姐又沒留元帕,只有那被單子。
寧嵐臉一紅「不必留了。」
盼兒看着小姐,覺得小姐如今好像很不一樣了。
容非出府時,遇上芙拉。
芙拉自然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容非留在將軍府,也只說府中出了事,他留府里護衛,這事兒是不會透出去一丁點兒的。
「容公子」
「芙拉姨。」容非忙行禮。
「女子名節重於泰山,望公子不要相負。」芙拉說。
容非立即道「萬不敢負。」
嵐兒對他來說,已經是他的妻子,他對她只會越來越愛憐。
他回了一趟軍營,正好樓敬要見他。
「明日你們就準備出發南下吧!」樓敬說。
「明日?」這也太快了。
「天家又來信了,意識是早些送太后和安惠皇后南下,好生侍候,不可怠慢。」樓敬道。
容非也不意外,無論如何,元玥是皇上的嫡妹,不管當年發生什麼,骨血之親不可抹滅,更別說還有還有太后,太后可是元玥的親母。
「但末將以為,她設計嵐兒一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容非道。
「此事慢慢來,這一路由你做主,不是嗎?但不可過分,不可留下把柄。」樓敬道。
「是。」容非想着元太后這般欺嵐兒,這自然是要討回來的。
「依我看,就昨天一個晚上,也夠他們受的。」樓敬道。
阿狼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那臨時住的行館可不及將軍府暖和,連像樣的淨室都沒有,昨夜把太后和如玉一行凍的夠嗆。
阿狼更狠的是,在行館放了白鼠,據說如玉被嚇的叫了一夜,太后也一夜沒睡。
容非下午去將軍府,見嵐兒之前,卻先遇上盼兒。
「盼兒姑娘。」容非見到盼兒極客氣。
盼兒福福身「容公子。」
容非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還鑲了一塊寶石。
「容公子,你做什麼?」
「盼兒姑娘,若是有一日我做了對不住你家小姐的事情,你便用這把匕首儘管往我身上捅,我容非絕不還手。」容非十分鄭重的說。
盼兒怔住,伸手接住匕首。
容非又深深做了個揖,這才去見寧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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