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人員折損嚴重,他需要雪狼城派人來支援。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另一方面,冬雪終於可以在一個安靜溫暖的地方給元佑醫治。
靜平實在擔心,在路上三哥就一直暈迷,她實在是怕三哥身上什麼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傷?
靜平過去看時,冬雪已經給他換好了藥。
「冬雪,怎麼樣?」靜平問。
冬雪神色凝重,然後道:「太子右腿的膝蓋骨碎了,我已經重新接好。只是螺旋鏢上有毒,傷口潰爛,後來雖用了解毒的藥,只怕還是傷了筋骨。」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走不得路?」靜平道。
「若只是如此,只要好好調理,應該無大礙。」冬雪說。
「然後呢?」靜平看冬雪這般神色,心中的不安越發擴大。
「太子的後背被撞傷的很厲害,雖然沒有流血,但是如今腫脹的厲害。」冬雪說。
「……」
「這個傷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嗎?」
「奴婢給太子施了針,現在腫脹已經開始消下去了。」冬雪神色猶豫,最後還是道,「奴婢看過不少醫書,古人寫過,人若是傷到脊椎緊要之處,可能會導致下身癱瘓而無法行走。」
「奴婢剛才給太子扎腿上的傷口時,用針刺激了他的穴道。按理他就算沒有醒,也是會有痛感的。」
「你的意思是說,三哥可能癱瘓了?」靜平道。
「有這個可能,要等太子徹底醒來,才會知道。」冬雪道。
「……」靜平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手心泛冷。
「你尋不到法子醫治嗎?」靜平道。
「自然也有雙腿癱瘓之後,能直立行走的,但那是極少數,而且不是一時半會能成的。」冬雪道。
此時寧毅剛跟恢州知府說完話,他派人去虎首道把那些屍體帶過來走。處理這這些,他才忙過來,看到靜平臉色慘白。
「琰琰,太子怎麼樣了?」
「冬雪說,三哥以後可能會下身癱瘓。」靜平道。
「……」寧毅臉一變,要是太子當真癱了站不起來,這比殺了他還殘忍。
「只是可能不是嗎?還是可以治好的。」寧毅道。
「……」
「冬雪,你可有把握治好太子。」寧毅道。
「自然需要持續用藥,但是有時候這種憑意志和運氣,還是有可能的。」冬雪道。
「總之盡全力治好太子。」寧毅道。
「是,駙馬爺。」冬雪福福身有應道。
寧毅和靜平從元佑房中出來,寧芷和元綏此時走了過來。
「哥哥,嫂嫂,太子哥哥無事吧!」寧芷問。
「無事,只是腿上受了傷,需要休養,等腿上的骨頭長全了才好。」寧毅回道。
「那就好。」寧芷鬆了口氣。
「皇兄沒事就好,今日我若是能力氣大一些就好了,這樣冬雪和皇兄就不會掉到河裏。」元綏一臉自責。
「就是子玖想一人拉兩個人上來都艱難,又怎麼能怪你。」靜平淡淡的說,「我們現在杜知府的府中住幾日,等我三哥好了我們再繼續出發。」靜平道。
「如今只好如此。」元綏道。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芷兒,你跟我們住一個院子,不可亂跑知道嗎?」靜平道。
「我知道的,嫂嫂。」出了這樣的事情,寧芷乖覺很多,怎麼會亂跑。
「皇姐,我也下去了。」元綏道。
靜平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靜平和寧毅回到房中,她讓香娘給寧毅盛來熱水,讓他洗臉和泡一下腳。
靜平知道,他今天亦是萬分兇險,當她看到他跳到河裏去的時候,心都跳出來了。
她其實很怕,怕三哥出事,也怕他出事。
這一路來,她一心懸在三哥身上,如今卻忍不住心疼他。
「小九哥哥今日如此不要命的跳到河裏?真的嚇到我了。」靜平道。
「我自然是不能讓太子有事的。」寧毅低聲道。
靜平看着丈夫,她不由去抱緊他。
其實她也很怕,怕三哥真的會死。
「是我大意了。」寧毅道,他應該再警惕一些,那些刺客想殺太子,怎麼可能輕易罷休呢!
「不關你的事,誰也沒有想到。」靜平道。
「只希望太子能沒事。」寧毅道。
是呀!
只希望三哥能沒事,如果他當真癱瘓了,她都不敢想那個可能!
這一夜,元佑發燒了!
冬雪一直在元佑的床邊守着,她迷迷糊糊的咪了一會兒,隱約聽到太子的哼聲,立即警醒的睜開眼,便發現他發燒了。
阿吉和香娘都在這邊伺候着,冬雪讓香娘端來冷水,她給太子施針。
又餵他吃一次藥,又將腿上的藥換了一次,他終於退燒了。
次日清晨,元佑醒了。
「太子。」冬雪過去,「太子,你醒了。」
「嗯……」元佑悶哼一聲。
「這是哪裏?」
「恢州,這是恢州知府的家裏。」冬雪回答,「你昨天夜裏發了高燒,你現在覺得如何?」
「我頭有點疼。」元佑回答。
「你暈迷了一夜,頭疼倒是也正常。」冬雪道,「太子,你要不要喝點水?」
「好。」
冬雪給他倒水。
此時靜平過來了,看元佑醒了,暗暗鬆口氣。
「三哥。」靜平坐到床邊,「你感覺如何?」
「我沒事。」元佑喝了點水,「其他人有沒有受傷?」
「死了好幾個人,傷了數匹馬。」靜平道。
「……」元佑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腰以下根本使不上力。
「冬雪,我的腿為什麼使不上力?」元佑道。
冬雪預料的成了真,她看了眼靜平。
靜平心中悶疼,她極力保持着冷靜:「三哥,你剛剛醒來,腿又受了傷,一時使不上力也是正常的。」
元佑是一個極清明的人,他了解阿難,她的眼神和語氣都不對勁。
他看向冬雪:「冬雪,到底怎麼回事?」
他記得自己的右腿還受了傷,就算冬雪的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傷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冬雪看着公主,靜平想只怕也不可能一直瞞着他,她微微點頭。
冬雪道:「太子爺,你摔下河道的時候,脊椎撞下了一塊石頭。正是因為如此,你的雙腿失去了知覺。」
「是短暫的還是永遠這樣……」元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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