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一門忠良,奮德先去,只有芷蘭一個嫡女,太后和太后對她甚是愛惜才許給你。筆神閣 bishenge.com奮翼鎮守雪狼城十餘年,對大安忠義兩全。西北戰事起,子玖身為兄長不能主持大婚,只得舍家出征邊關。你做出這等事情來,寧家還能把芷蘭嫁給你嗎?」景和帝又道。
「皇伯父!」元綏聽了這話,才知事態嚴重,他忙道,「侄兒今日只是跟二皇兄在他的船上喝酒,後來碰上阿樞等人,被他們纏的迫不得已才上了花船。」
「皇伯父,侄兒心裏只有芷兒,絕沒有做對不起芷兒的事情!」
「你不必狡辯,你與元樞等人喝酒,也不是一回兩回,朕之前不提,不代表朕不知道。」景和帝道。
「皇伯父,侄兒會親自去寧府請罪,求得芷兒的原諒。」元綏忙道。
「若是寧家不肯原諒你,這樁婚事可以再議!」景和帝道。
他這話一出,元綏遍體冰寒。
「元祺,從今天開始你在府中閉門思過,之前你說過要守妻孝,守弟孝,朕就成全你。朕你要在府中守夠百日方可出門!在此之間,你在吏部的差事也不必去了。」景和帝道。
元祺身體一軟,只得遵命。
「阿綏,你要親自去寧府認錯,看寧家是否原諒你。此外,你也要閉門思過,若是讓朕知道你敢再喝一滴酒,再跟那些紈絝子弟廝混在一起,即使太后為你求情,朕也立即送你回平州!」
「是,侄兒遵命!」元綏道。
這件事其實鬧的極大!景和帝處置了四名宗族世子到幽庭,這是十人嚴厲的懲罰了!
更別說還牽涉到信王和平王世子!
靜平回公主府小睡了一覺,這一覺睡的神清氣爽,得到父皇處置元綏和元祺的消息,她知道要進宮了。
她進宮時,臉色難看,身上難掩怒意,直接去了慈壽宮。
慈壽宮的太后也知道了,她一開始很震驚,覺得阿綏雖然愛玩,應該不會如此荒唐才是。
但事情鬧的這麼大,由不得她不信,她對阿綏不免有些失望。
靜平到慈壽宮來時,眼眶紅紅的,神色委屈給太后請安。
「皇祖母,你是不是也知道阿綏那件事了!」
「阿綏的確荒唐的很,哀家對他也失望的很!」太后道。
「皇祖母,我聽到這件事一開始震驚,覺得不像是阿綏所做所為,可是又一聽才知是真的。我擔心芷兒知道會想不開,就先回了侯府。」
「皇祖母,原來這事兒上午就在宗族之間傳揚開了,芷兒聽了之後哭的眼睛都腫了。母親和老太太皆暗暗垂淚,以芷兒以後的未來擔憂。」靜平道。
「實在委屈芷兒了。」太后將孫女抱到身邊來道,「阿綏這次也會吃得教訓,皇上讓他去給寧府賠罪。」
「他賠什麼罪,他分明就是欺人太甚!他是不是看侯府如今沒人,子玖又出征去了西北,才這麼欺辱芷兒!」靜平說着眼眶裏泛出水光。
「阿難,你千萬不要這麼想?子玖不僅是駙馬,還是你寧國侯,他為國出征於國有功。再說芷兒的身份擺在那兒,阿綏怎麼敢輕辱!他若敢輕辱,哀家第一個不饒他。」太后道。
太后也知道這件事寧府委屈,可是婚事已經到這一步,她是絕不許出任何差錯!
今天皇帝過來,也生了一通氣,太后就是這麼跟皇帝說的。
大婚已經準備的差不離了,平王晉王等王親也都出發來東安城,阿綏就算犯再大的錯,這婚事也得繼續。
其實靜平也知道,這樁婚事有皇祖母力主着,怎麼可能解除呢!
雖然如此,她心裏難免抱着一絲希望,如今看太后如此反應,便知道是不可能了。
「你好好寬慰芷兒,哀家也會叫阿綏進宮,狠狠的教訓他。」太后摟着孫女,語重心長的說。
「是,阿難自然會寬慰芷兒和老太太她們,只希望阿綏以後不要負芷兒才好。」靜平道。
「他敢!他要再敢犯錯,哀家剝了他的皮!」太后道
見完太后,靜平又去見皇后。
皇后亦知此事,她知道時,非常非常的震驚。
所有皇子,他們的秉性皇后是一清二楚的,元祺跟李氏是夫妻恩愛,他在男女之上從來沒有犯過錯。
李氏過逝不足百日,他居然跑去吃花酒,若不是傅嘉寧在花船上押着他們進宮的,她都會以為這其中可能有誤會。
靜平還紅着眼眶,一副委屈的模樣。
「你去見過你皇祖母了?」
「嗯,皇祖母還是護着阿綏,只是要委屈芷兒了。」靜平道。
「阿綏也不像是貪戀女色之人,而且他素來知道輕重,人又那麼聰明機靈。他大婚在即去喝花酒,實在不像他會做出來的事情。」皇后道。
「母后,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我也是極喜歡阿綏的,可是後來吃足了苦頭,如今才知道他的心是最黑的。」靜平道。
「你想找你皇祖母,將這樁婚事作罷?阿難,你太天真了。別說你皇祖母,如今你父皇,也不會讓這樁婚事作罷。」皇后道。
靜平當然知道,只是心中難免還是失望。
「這件事,本宮覺得有些奇怪,祺兒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皇后又道。
靜平並不想將背後的緣由說給母后,不因別的,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母后,阿難跟你說過,二皇兄早就變了。」靜平道。
「……」皇后嘆息,「這件事可把你父皇氣嚇了,他中午來用膳,吃沒多少東西。幸好有阿赤和阿白,才稍讓他開懷。」
靜平卻想,父皇越生氣越好啊!
「這件事,與你無關?」皇后了解女兒,她主意多,坑起來人不留痕跡,這件事倒像是她的手筆。
「母后,這件事怎麼會跟阿難有關呢?二皇兄現在見我像見仇人一樣,我還能讓他去洋湖喝酒?」靜平道。
皇后想想也覺得是。
「其實,二皇兄早不是我所熟識的二皇兄了,在莞州我就知道他變了。」靜平又道,卻看旁邊擦的光亮的紅珊瑚上遇了一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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