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聽此言卻不由笑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曲凖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張狂,註定要敗於寧毅之手。
突然黑暗之中,一支箭射過來,一個人被射中眉心,當場倒下。
接着,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被射中倒下。
「有人在暗處襲擊我們!」有人大叫一聲,立即痛苦慘叫,倒在地上。
曲凖慌了,回頭看元真:「聖王,怎麼辦?」
元真淡淡的笑,只道:「逃不掉了!」
元真很是清楚,寧毅最擅長調兵遣將,曲凖人再多,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他已經準備好束手就擒。
什麼逃不掉了?
曲凖正慌的很,突然看到一堆人影過來,他剛要上前迎敵時,黑暗之中一個亮光閃過,他的頭已經從身體上分了家,陶卓冷酷的臉出現在夜色之下。
元真靜靜的坐着,看着自己的護衛隊一個個被殺了。
卓陶將曲凖帶的百餘人殺了個乾淨,最後將一把刀架在元真的脖子上。
「聖王,寧將軍有令,我等護送你去掖城。」卓陶道。
「他呢!」
「寧將軍自然先走一步了。」卓陶道。
「你們數十人,想這麼押我去掖城,只怕也不容易。」元真道。
「聖王大概不知道,數日前大安已經佔領無字城。」卓陶道。
什麼,怎麼可能?
無字城有一萬的守軍,就這麼被佔了?
「是你們的大將曲鶴帶我們的大軍去攻的城。」卓陶不介意把前情後果說給他聽,「聖王放心,將軍說你身體不便,這一路不能讓你死了,我等會好生照顧你,讓你活着到掖城。」
無字城沒了?
如果無字城沒了,那麼無窮荒漠的西南口徹底坦露在大安面前!
「寧將軍說,聖王派曲氏兄弟占掖城,殘殺大安大將,大安總要有所回敬才是,佔住無字城也不算過分。」卓陶道。
元真聽了這話,只覺得胸口劇痛難疼,又是吐出了一口血。
「呵呵,抬着他走吧,不能讓他死了。」卓陶道。
這一路,卓陶倒也沒有慢怠元真,給他吃喝,但不時言語相諷,元真再好的心理素質,仍被他氣的心血翻湧。
等到了無字城,元真看到城牆上掛着大安的國旗和寧家軍的軍旗時,他真的嘗到了絕望和無助。
而他,被抬進了無字城。
在無字城整頓軍務的是魏廷平。
魏廷平看到元真時,面無表情:「寧將軍有令,抓到元真立即送至掖城。」
元真心想,前世魏廷平是自己的手下,在他手裏不知建了多少功業。如今魏廷平倒是寧毅手下的得力幹將。
靜平和寧毅提前一天到的掖城。
原來盛長德守掖城,在掖城有一座府邸,魏廷平攻回掖城時,便命人將這個府邸收拾好了,正好暫時可以讓靜平和寧毅同住。
本來他們應該回雍城的,但寧毅不想琰琰如此奔波,先在掖城休息。
一回掖城,寧毅便有許多軍務要忙,靜平在秋風的伺候下,狠狠睡了一覺。
次日人還懶洋洋的,摸摸自己的肚子說:「我這孩兒當真堅強,到現在都無事……」
秋風給靜平梳頭髮:「想來駙馬的孩子,總跟旁人不一樣。」
靜平不由笑了。
傍晚寧毅回來。
「剛得到無字城的快報,元真已經在送往掖城的路上了。」寧毅道。
「你當真要把他送到東安城?」靜平道。
「這是皇上的旨意。」寧毅道。
「……」靜平並不知道,父皇還留了這樣的旨意給寧毅。
「我臨行前,父皇有命,若是能抓到元真,必要活捉送至東安城,他有許多話要問元真。」寧毅回答。
「還有什麼可問的呢!」靜平道。
「聖上的心思又是我們能揣測的,但聖令不可違,我自然要照做。」
「陵安呢?」
「陵安,銀珠和金爾諶都跑回清河綠洲了。」寧毅回答,「到底在荒漠行事,難以預料的因素太多,所以我跟卓陶說,只抓元真,不可追敵。」
「我明白……」靜平想到陵安,「陵安留在清河綠洲做聖女,只怕她會走元真的路。」
「無窮荒漠想要壯大,何其艱難,陵安不過小小稚兒,暫時不足以為懼。」寧毅說。
「冬雪的傷已經好很多了,我讓高進送她來掖城,也許她有法子讓你的頭髮變黑。」寧毅道。
「嗯。」靜平現在倒沒那麼意了,只要她的孩兒健健康康的,她就很滿足了。
「琰琰,我暫時不送你回去,等你身子身好些,我送你回雍城。」寧毅道。
「那你呢!」靜平看他。
「我們剛攻下無字城,掖城又離無字城極近,而雲中還有銀族國的守兵,我要留在此整頓軍務。」寧毅道。
「那我也留在這裏,我不想跟你分開。」靜平道。
「這裏的形勢有些複雜……」
「如何複雜?」靜平問。
「之前掖城之所以會失守,不僅是元真兵力強盛,還因為掖城,雲中,無字城等幾座城池皆有地方豪強私兵,這些地方土霸王橫行無忌,養的私兵個個強悍,跟當地各方勢力千絲萬縷。盛將軍就苦於以解決,如今我定要解決這些麻煩。」寧毅道。
靜平想到,當年寧榮在欒鎮殘殺梅氏,不也是朝廷和地方的矛盾嗎?
想來子玖不想走父親的老路!
「我相信,你可以保護我的,再說我身邊有冬雪和秋風,我自己也會些武功,你教我的調息,我一直有練呢!」靜平說。
「那你先住這裏,看形勢再說。」有秋風和冬雪在她身邊,他確實放心許多,再派高進帶一隊人馬做她的護衛,應該也無礙。
次日,冬雪就來了。
冬雪看公主頭髮是銀色,也十分驚異,她給靜平把脈:「公主身子倒是無恙,按理若是眼睛和頭髮都變成銀色,應該難以變回黑色的。」
可是公主的眼睛,已經全然黑色了。
「冬雪,公主遲早是要回東安城的,總不能這般回去。」秋風說。
「奴婢有個揣測……」冬雪說着,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臉紅。
「什麼揣測?」冬雪這是什麼表情,突然害起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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