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平這夜睡的不太好,也許是信期來的原因,她這次信期來的不穩,淅淅瀝瀝的,昨日小腹還有些疼。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今日好些了,卻還是睡的不太好。
她身上血氣重,也不許寧子玖抱着她,她自己翻來覆去的,半夜醒了。
寧子玖在身旁睡着,他另睡了一床被子,卻挨的她極近,她想坐起來喝點水。
寧毅素來睡的淺,她一醒他也睜開了眼睛。
「琰琰。」
「我渴了,想喝水,卻吵醒了你。」
「我去給你倒水。」
寧毅立即去倒水,倒來水後,卻見她披了肩披坐了起來。
「你怎麼起來了?」倒了溫水過來,餵她喝水。
「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裏一直有些慌。」靜平喝了一杯水。
「你就是想太多了,琰琰,太子一事我心中有數,而且太子和嵐兒的婚事也已經有數,你更不用擔心。」寧毅道。
「我心口悶的很,也不知道冬雪回來了沒有,我想下床走走。」靜平道。
寧毅想,她正值信期,應該好好休息,可是看她焦慮的模樣,自己也不好拂逆她。
「好,我拿肩披給你披上。」寧毅說着拿了她的肩披過來將她抱住,然後將她橫抱起來下床。
「我自己走就好了。」靜平道。
寧毅抱她到外間的炕上,靜平還是從炕上下來,她去窗邊,推開了窗戶,隱約看到外頭在下雪。
「下雪了……」
今年的冬天真的冷許多呢!
「今年是冷一些。」寧毅過去抱住她,將她包的緊緊的,不讓外頭的寒風吹着她,「你是不是擔心明日上朝?你別擔心,明日上朝我們已有對策了。」
靜平淡淡嗯了一聲,她摸摸他的臉,手環緊他的腰。
寧毅親親她的額頭。
春情過來了。
「公主,冬雪回來了。」
「讓她進來。」靜平忙道。
冬雪進來了,福福身:「公主,太子爺命奴婢過來傳話,請駙馬爺現在過去。」
「……」靜平和寧毅互視一眼。
「那我現在過去。」寧毅去着衣。
「太子的腿現在如何?」靜平道。
「今天太子爺有些着涼,我給他扎針時,他好像有痛感,後來我問他,他又說沒感覺。奴婢也不確定,太子的腿是否好轉?」冬雪道。
靜平神色凝重,看寧毅三兩下已經要將衣物穿好了。
「我與你一起去吧!」靜平總有些擔心三哥,他回來之後就有些不對勁。
「夜深了,外面風寒重,我去便可以。你仍在信期,不要吹風。」寧毅說。
「我去吧,我實在擔心三哥,我在坐馬車裏,馬車裏生着爐子,我不會凍着的。」讓她留在府里,她心裏也不安穩。
寧毅拿她沒辦法,只好同意。
「奴婢跟着公主去吧!」冬雪道。
外面的風雪極太,他們出門時,大雪紛飛,屋外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雪。
寧嵐亦睡的不好,還有胡亂做了幾個夢。
蘭苑與快活樓挨的極近,她一夜睡睡醒醒,冬雪回來的時候她就醒了,當看到嫂嫂和哥哥一起下樓時,她披了肩披出院子。
「哥哥,你們這是去哪裏……」
「嵐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靜平問。
「我有些睡不着,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們去一趟太子府。」靜平道。
「太子怎麼了?」寧嵐還是極關心太子的,她仍在堅持抄經書,就是希望太子的腿能快些好。
「太子無事,只是有事情請公主和駙馬爺去商量。」冬雪回答。
「……」寧嵐恍然,卻不再多問。
「你回去休息吧,我們很快就回來。」靜平道。
寧嵐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他們一路到太子府中,元佑見靜平也來了,不由擰眉:「阿難,你怎麼也來了?」
說完,他看了眼冬雪,心想冬雪是不是在阿難面前胡言了。
冬雪站在靜平身邊,微低下頭。
「我來看看你不可以嗎?」靜平看他還躺在炕上,臉頰微微緋紅,但是病態極為明顯,「三哥,你着涼了嗎?」
「我無事。」元佑淡淡的道。
「我叫子玖來是商量明日上朝一事。」元佑道,「你來做什麼?」
「你如今倒是什麼都不想叫我知道了。」靜平瞅他,「三哥,你若身體不適,明日就不要去上朝了。」
「我說了,我無事。」元佑強調一聲,又道,「你來也好,我正要跟你們商量。我與寧安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三日之內解決了吧。」
「此事也不能操之過急啊!」靜平道。
「急有急的辦法,要勞煩子玖多多走動。不過若是我與寧安解除了婚約,定要另找一個太子妃,這就希望阿難你把我物色才好。」元佑道。
「你說的輕巧,給你找個合適的太子妃,哪有這麼容易!」靜平沒好氣的道,「我又不是神仙!」
「你不是神仙,你是賽神仙。」元佑笑。
靜平輕輕一笑,看三哥生病難免心疼:「我這個賽神仙要再多的法子,也要你把身子養好再說。」
元佑看着妹妹,心情舒坦不少,又道:「我已經拉攏了柳家,柳仕元明日朝上會站我們這一邊。」
「太子親自到府上,柳仕元不可能不給面子。」寧毅道。
元佑只輕輕一笑,柳仕元這個人,只有許利,他才會配合。
這種人,不可能真的歸順於他。而有他也不需要柳仕元這等人歸順,以後有機會還要除之。
「我剛才聽到下人回報,說容非明日便要回雪狼城?」元佑道。
「是,我今日見過他。」寧毅道。
「讓他先不要走。」元佑道,「子玖,你差人現在就去他那兒報個信,讓他再留些日子。」
「三哥,容非現在是寧家軍,而且他又是戴罪之身,一直留在東安城,只怕不妥。」靜平道。
「我自然知道,不過我有我的用意,我不方便派人去,子玖你差人去通知,免得他一早就走了。」元佑道。
「我去自然簡單,只是是父皇讓他早日走的。」寧毅道。
「明日我會跟父皇說這件事。」元佑道。
寧毅和靜平互視一眼,如今的太子,心思越發深沉,他們越來越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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