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小姐可是已經大好?」可雅公主的聲音中滿是驚訝。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是的!我們小姐她——」小娥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本公,本小姐正在練功,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不見,讓她一日後再來見我罷!」可雅公主突然心煩氣躁起來。
小娥不敢多言惹怒貴人,連忙退出內院,向蘭馨匯報!
蘭馨早已把她們二人的談話聽在耳中,一日之後便可相見嗎?
她有些顧慮了!聽可雅公主的聲音,不像是被人挾持的樣子,倘若她此時當真在潛心研究一門高深武功,而為了一解心中困惑貿然打斷,定然會闖下大禍!
蘭馨早聽陸俠客說過,有一些武功在修煉之時,最忌諱遭遇他人干擾打斷,必須尋處無人之地,否則便會走火入魔,有性命之攸!
蘭馨考慮再三,還是決意先行離開,等一日之後再說!
她交代了小娥幾句,讓她如果發現可疑之處,一定第一時間找她回報,便接着去了張花匠的住處。
因在馬府時間較長,又加之聰慧細心非常,一些珍貴花種府中都是由張花匠來栽培,為避免他人干擾,張花匠是單獨住在一個獨立小院中的,並沒有與其他下人一起居住!
蘭馨循着記憶中的小路,來到一座庭院前站定,跟以前一樣,牆上爬滿了薔薇花,白色、粉色的花兒爭奇鬥豔地開放着,一股股幽香陣陣飄來。
為方便取放擺在院中的花卉,大門跟往常一般並沒有上鎖。
蘭馨深吸一口氣,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眼前景象又另是一番模樣,院中搭建了一排排高低不一的花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奇花異草,繞是蘭馨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仍是被面前的如同仙境的美景震驚到失了神!
然而,就在她分神的功夫,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自她的身後逼近。
蘭馨覺察到對方的影子時,為時已晚,一道白亮的刀光已如約而至!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身着灰衣之人閃電般自廂房中衝出,擋在她的面前。
刀與蕭撞擊在一起,持刀之人武器斷成兩截,身軀隨之被後來者強大的力道衝擊,飛出數丈之外!
那人悶哼幾聲,顯然已經受了重創,反應卻仍十分敏捷,不等歇一口氣,連忙提着短刀逃離了院子。
蘭馨驚魂未定嚇出一身冷汗,她連退幾步,手扶着花架,方緩下身形。
「馬小姐,你沒事吧?」灰衣人關切問道,他伸手欲去攙扶蘭馨顫抖的身軀,卻半途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收了回去。
蘭馨看着這張年輕俊秀熟悉的臉,漸漸恢復了正常,她慢慢依着花架坐了下來,低聲說道:「方才多謝你出手搭救!」
這灰人年輕人,正是蘭馨要找的花匠張亦然!他此刻身上仍穿着花匠的服飾,手指和在挽起的衣袖上仍沾着泥巴,只是手中那支潔淨油亮的木蕭,似乎與這身裝扮不太搭!
張亦然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既然出手救她,就必然不是那晚逃走的人了!
蘭馨看着他依舊清澈的眸子,內疚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蕭上,她輕聲問道:「你特別喜歡吹簫?」
張亦然抬眼定定看着她,溫聲道:「是。我爹最喜愛蕭,他走之後,這把蕭就傳到了我的手上,每當想起他,我總會吹上一曲!」
蘭馨想起月光下那孤獨寂寞的身影,輕嘆道:「原來是這樣。方才你肯用你爹的遺物,去擋那刀——我,真的非常意外,謝謝你!若非你及時相救,只怕我此刻已經成了刀下孤魂了!」
「馬小姐言重了!再稀有的東西,也不及人命來的珍貴!」張亦然淡淡一笑,把握蕭的手,背負於身後。
蘭馨聞言微微一怔,相同類似的話,她這是第三次聽說了!
第一個這樣說的,是她的未婚夫陸俠客,第二個則是琢磨不透的奇女子古臻蓓,張亦然則是第三人!
蘭馨明白能有此感悟之人,絕非是奸惡之徒,她這次是真做了一回度君子之腹的小人了!
她想到這裏,不由羞紅了臉,不安道:「但畢竟是你爹留給你的,你仔細檢查一下,可是有受到折損?我爹認識一位制樂器的師傅,倘若有任何問題,還請你不用客氣,一定要記得開口才是!我會想盡辦法修補好它的!」
張亦然視線落在她如霞般艷麗的臉上,不禁一呆,遂即連忙別過臉,道:「好!我會的!」
「那個,你身上的功夫,可也是你爹所傳授?」蘭馨忍不住又問道。
能一招擊退那人,雖然不排除對方傷勢未愈的可能,但張亦然的武功不低,卻也是不爭的事情!
張亦然嘆了一口氣,道:「我們能不能不要討論這些!我答應過師父,不會對任何人提及他的身份!」
他一向不以奴才自居,說來也奇怪,不給是否因震懾於他粗布衣衫之下掩藏不住的氣質,竟然無一人對此感到意外,似乎他本該如此,與主人一樣尊貴的存在着!
「張,張亦然!」蘭馨「哦」了一聲,見他緩步朝着廂房走去,又不由喊住他,「你不是已經休沐出府了嗎?為何還在這裏?」
張亦然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似乎並不驚訝她會有此一問,含笑說道:「我確是出去了一趟,不過已經回來了!馬小姐,現在仍是我休沐的時間,如果您有何事要吩咐,還需另請高明!」
蘭馨沒想到他會如此說辭,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眼睜睜看着他接着朝前行去。
自出生以來就倍受人喜愛的馬小姐,第一次嘗到了被人冷落的滋味!
罷了!就當作是誤會他的懲罰吧!蘭馨垂下頭,銀牙咬着下唇,暗暗想道。
「馬小姐,如果肯賞臉的話,不如到在下草房一坐?」
蘭馨聞言猛地抬起頭,卻見張亦然正立於房門前,含笑看着她。
出乎她的意料,張亦然的廂房中除去幾幅書畫,還掛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用竹片編制的小玩意!
他的茶水乃是用花草配製,卻不同於平日裏所喝的味道,蘭馨在那裏找到了久違的放鬆感,直到暮色降臨,方不舍地離開那裏!
因擔心再次遇襲,張亦然把她送回居住庭院,方告辭離開。
心情大好的蘭馨,剛跨進門檻,便被娘親拉進懷裏。
「我的馨兒,你去了哪裏,也不知會一聲,害我們好擔心!」馬夫人把女兒里外端詳了一遍,確認她完好無損後,又忍不住故意沉下臉,責備道。
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蘭馨深知娘親心情,摟着她,吐了吐舌頭,撒嬌道:「娘,馨兒又未出院子,還能有何危險?再者,女兒這麼大的人了,還怕在府中迷路不成?您呀,就莫要擔心了!」
圍着她們母女打轉,一直苦於插不上嘴的馬大人,聞言急道:「馨兒,你娘說的對!你這段時間還是安穩地呆在院子裏好,這裏四周都有人把守着,到底是較之其他地方安全一些!莫要忘了,那人雖然受了傷,可誰知此刻藏匿在何處?萬一你出去被他盯上,又無護衛在身旁,該如何應對?」
「爹,娘!女兒知錯了!日後便一直呆在房中,寸步不離可好?」蘭馨挽着雙親的手,笑道。
馬縣令和馬夫人只當她又是故意逗他們開心的玩笑話,卻不知,蘭馨此言是因猛然記起午後的驚魂,所騰升起的劫後餘生慶幸所致!
突然,她視線落在一旁,不由眼睛一亮,道:「臻蓓!你可終於睡醒了!」
臻蓓一手捧着茶盞,似笑非笑道:「馬小姐!」
蘭馨這才恍然記起,方才與爹娘鬧騰的一幕,定然是被當作樂子瞧了去,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成熟穩重大姐姐形象遭到破壞,有些不甘心起來!
馬縣令和馬夫人似乎也終於記起,除了他們一家三口,仍有外人在場,皆是有些尷尬不自在!
「馨兒,哪能直呼古公子名字?不要胡鬧!」馬夫人佯怒瞪了女兒一眼。
馬縣令亦是轉頭,對臻蓓抱拳歉意道:「小女自幼被她娘寵壞了,得罪冒犯之處,還請古公子海涵!」
臻蓓連忙起身還禮道:「馬大人,夫人見外了!不瞞二位,在下家中有一姊姊,這次見到馬小姐,便不由想起了她來!若是馬小姐不介意的話,在下日後便稱您為姐姐,如何?」
她早已與蘭馨暗結金蘭,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讓旁人知曉,見眼下時機成熟,便乾脆踢提了出來。
「當然求之不得,能得以臻蓓做兄弟姐妹!」蘭馨看出她的小心思,走上前笑盈盈道。
臻蓓人品學識過人,身份亦是不俗,馬縣令和馬夫人見到她能與女兒情投意合以手足相稱,自然滿心歡喜。
「承蒙古公子看得起小女,下官這便令人擺宴,慶祝你們永結生死之好!」馬縣令激動道。
「馬伯伯,日後喚我侄兒或臻蓓便好!」臻蓓糾正道。
「這,」馬縣令稍一遲疑,立馬喜笑顏開道,「好,好,好侄兒!」
那邊馬縣令和馬夫人忙着吩咐廚房準備家宴,廂房中只剩下臻蓓和蘭馨二人!
「好個鬼丫頭,竟然想起這麼一出!」蘭馨笑道,「你就不怕日後真做了我弟弟,再也做不回妹妹?」
「我只是說,認蘭馨為姐姐,可從未答應做姐姐的弟弟!」臻蓓神色自若道。
「咬文嚼字,怕了你了!」蘭馨用手指點點她的額頭,笑道。
待兩人玩笑一番過後,臻蓓問道:「話說回來,姐姐今日出去了半天,可是有新的發現?」
蘭馨想到下午驚魂事件,不由把臉上笑容盡數收起,方才怕二老擔心,她才故意沒有提起。
她朝院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那人下午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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