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兄?」
腰粗的樟木樹下立着沈良奕,樹影斑駁間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范南風微一停頓,直覺有點不對勁,卻還是走向了他,「沈兄啊,你在這裏幹什麼,在等我嗎?我...」
她向來只摸不准沈良奕的行動,因而話還沒完,就被他猛拉着一轉身靠在樹上,脖子瞬間被攀上來的胳膊禁錮,竟是半分動彈不得,「咳咳,沈兄沈兄!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我最近可沒惹你吧?要打我給個理由先!」
「你與曹天佑的事情到底什麼關係?是不是與你有關?」
「我有那麼厲害?沈兄你竟然在懷疑我?我再怎麼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也不會去殺同窗啊,你怎麼能懷疑我?」
糟了,他又是發現了什麼,為什麼懷疑我?
范南風知道沈良奕的人設,聰明是真聰明,卻仍沒料到他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心裏慌的一匹,面上卻是一副十分受傷委屈的表情:「原來沈兄你是這樣看我的,把我當成了兇手,我好傷心。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真情實感的就差不能憋出幾顆淚。
「你說過要gan死他,第二天他就死了,事情為何如此湊巧?」
「什麼!」范南風吃了一驚,「你聽到了?你都聽到了什麼!!你怎麼能偷聽別人說話?!」
這事說來真與他無關,他只是奉師命取物恰巧路過,不可避免地聽到了范南風那句『你威脅我啊,小心我gan死你』的話,卻不想第二天,真出了人命!
「如若與你無關,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污衊我啊我能不激動?我和曹天佑確實鬧了點不愉快,但也到不了殺他的地步,連都察院都查不出分毫線索,你說我殺人,你有證據嗎?再說了,你不也和曹天佑有過節,那我是不是也能懷疑,是你動的手?」
沈良奕卻沒回應,目光微微上揚,看向了她頭頂某處。
「而且連魏柯都說你是兇手了,肯定大家也這麼認為,怪你平日不好好對待同學,出了事成了眾矢之的,你還不反省.....」
范南風滔滔不絕,全然不顧沈良奕皺起了眉頭。
下一刻沈良奕巴掌便朝向了她,嚇得范南風一閉眼,掌風卻擦着她臉而過,等她再睜眼時,沈良奕左手捏着一條花蛇的七寸,那蛇吐着信子張着口,離得她臉極近。
「啊!!!!!」
范南風尖叫着下意識就往沈良奕懷裏鑽,沈良奕仿佛早有感知,一隻手提着蛇,一隻手搭在她胸前,把她一把又按回了樹上。
「蛇!蛇!!!!快扔掉!!!離我遠點!!!!它要咬我了!!!!啊!!!!」范南風閉着眼雙腿打抖面如死灰,言語間已處於崩潰邊緣。
這反把沈良奕嚇了一嚇,那蛇本在樟木上往下爬,自然把范南風當了獵物,他若再不出手,就要咬上她腦袋了。
見她反應激烈,沈良奕只得將蛇藏在了背後道:「沒有了,睜眼。」
范南風癱軟着坐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
被一條蛇嚇成這樣,沈良奕目露嫌棄道:「曹天佑事情是個謎,都察院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可以確認一點,斷骨化冰散重出才引來獵人司顧樊川,當年傳言斷骨化冰散絕跡於雁門,而你范家又與雁門相熟,你最好小心一點。」
范南風早就聽不見他說什麼了,滿腦子只剩了蛇。
「事情未得結果之前,我壓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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