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山裏轉到下午時分,下山時珍珍道:「江大哥,媽媽來的時候還說,邀請江大哥去家裏吃飯,你今天有沒有時間啊?」
「有啊。」
「那今天就在我家吃晚飯吧?」
「我沒意見。」
珍珍看向馬小玲,「小玲你同意嗎?」
馬小玲撇撇嘴,「你們都商量好了,還來問我嗎。」
「那就是同意了,嘻嘻,出發吧,我給媽咪打個電話。」珍珍掏出手機給家裏打過去。
嘉嘉聽說江大師要來吃晚飯非常高興,「好啊好啊,我現在就去買菜。」
馬小玲開車去嘉嘉大廈,好奇問江浩:「你是怎麼來的?」
「出租車啊,要不然飛來。」
他還真是飛來的。
「話說你那麼有錢,是不是也應該買輛車了,香港聞名的江大師,竟然連一輛車都沒有,丟不丟人。」馬小玲道。
江浩很嚴肅的點點頭,「我還真忽略了這個問題,那好,現在去買車。」
「啊,這麼隨意的嗎?」馬小玲驚訝道。
「一輛車而已,去車行。」
「哪家車行?」
江浩想了一下,「寶馬吧。」
來到車行,江浩一眼就相中了寶馬5系,銷售小姐還想推銷一番,說說性能什麼的,江浩直接道:「有現車嗎?」
「啊,有。」銷售小姐有些懵。
「刷卡,提車。」
「呃呃,好的先生,您這邊請。」銷售小姐更加熱情。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江浩就拿到了這輛寶馬,銀灰色,顯得很穩重,車行負責辦理牌照。
寶馬掛着臨時牌照開出門,副駕駛還坐着一個美女,王珍珍。
馬小玲看着竄出去的寶馬車,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兩輛車來到嘉嘉大廈,來到珍珍的家,發現門開着,三人進去後竟然發現一個熟人。
況天佑。
旁邊那個小學生,正是況復生。
嘉嘉正在和況天佑說話,看到馬小玲和江浩過來,立刻過來,臉上滿是笑意。
「哎呀江大師你來了,總說讓珍珍請你過來吃飯,就是怕打擾你。」嘉嘉熱情道。
「我和珍珍是朋友,阿姨你太客氣了,今天真是叨擾了。」江浩客氣說道,隨後轉頭看向況天佑。
「況警官你好啊,咱們又見面了。」江浩笑着打招呼。
況天佑見到馬小玲和江浩,心裏有些戒備,勉強笑了一下,「江道長您好,沒想到在這裏見到。」
嘉嘉一聽兩人竟然認識,有些驚訝,「江大師你認識況先生啊,況先生帶着他兒子今天搬到嘉嘉大廈來住,對了這是況先生的兒子復生,他以後會到珍珍她們學校上學呢。」
江浩看看小學生況復生,這個小傢伙別看只有十來歲的樣子,可卻是個小大人,今年都六十多了。
而且還是純正的僵二代,被將臣咬過的綠眼。
江浩走過去,笑着拍拍況復生的腦袋,「小傢伙長得蠻可愛的。」況復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覺到一股壓力。
不過他很會裝嫩,趕緊送上一個微笑。
「叔叔好。」
「你也好。」
江浩說着揉了揉況復生的頭髮。
旁邊嘉嘉笑着道:「況先生剛剛搬來,應該還沒開火吧,今晚不如在這裏吃?」
江浩笑着道:「是啊,反正都認識,不如一起吃啊?」
「不了不了,我們還要回去收拾一下,已經訂了外賣。」況天佑立刻道。
告辭出去,況天佑和況復生回到自己家,關上門之後,況天佑抓過復生,小聲道:「剛剛那個江道長摸你,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復生趕緊點頭,「有啊有啊,我忽然感覺到很大的壓力,不知道為什麼?」
況天佑面色嚴肅的道:「我上次見那個江道長時,也有過那種感覺。」
「我告訴你,那個大長腿的女孩,是驅魔龍族馬家的人,叫馬小玲,馬丹娜你知道的,馬小玲就是她的傳人。」
「至於那個江道長,現在在香港很有名,是茅山派的,你也知道茅山派捉鬼捉殭屍最厲害,所以以後見到她們要小心點,別露出馬腳。」
「我知道了爸爸。」復生道。
......
珍珍家正式開飯,嘉嘉從廚房往外端菜,擺了滿滿一桌。
「江大師,都是家常菜,不要嫌棄啊。」嘉嘉笑着道。
「怎麼會,家常菜最可口了。」
四個人愉快的吃起來,吃完飯後,嘉嘉讓珍珍泡了紅茶,幾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道了九點多鐘,江浩起身告辭,珍珍和珍珍媽這才依依不捨的把江浩和馬小玲送到電梯口。
就在電梯打開的一剎那,江浩和馬小玲忽然一怔,因為兩人都聞到了一股氣息。
死氣。
兩人對視一眼。
不管在什麼時候,死氣都不是好東西。
而且這麼濃郁,肯定是爆發的時候。
江浩忽然想到什麼,對珍珍和嘉嘉道:「嘉嘉阿姨,珍珍,你們兩個先回屋。」
看江浩嚴肅的表情,兩個女人都有些驚訝,「江大師,您發現了什麼?」
江浩斟酌了一下說辭,「可能有不乾淨的東西,我和小玲查看一下。」
「啊,不乾淨的東西,這~~」嘉嘉嚇了一跳。
珍珍上次在日本見識過了初春,反而更淡定,「媽媽,沒事的,江大哥是大師嗎,他會對付的。」
「呃呃好好。」嘉嘉不住點頭。
珍珍對江浩點了一下頭,拉着媽媽回屋,關門時江浩對王珍珍道,「珍珍,帶上我給你的玉牌,可以防身。」
珍珍從脖子裏掏出玉牌,笑着道:「一直戴着呢。」
等珍珍關上門,江浩和馬小玲對視一眼,兩人沿着死氣的氣息往前尋找,下了幾層樓,最後在11樓發現死氣最濃郁,出了電梯繼續搜索,最後停在一家門口。
江浩看看這裏的環境,知道這家是誰了,這裏就是劇中變成不死人的平媽家。
根據江浩判斷,可能平媽剛剛喝了山本未來的冤孽血,變成了不死人。
而且根據後面的劇情,這個平媽會接連殺了不良女小倩和坐枱女pipi,最後讓他兒子阿平娶珍珍,把珍珍抓來強逼着成親,讓珍珍經歷一場危機,最後還害死了自己兒子阿平,讓阿平變成了餓修羅。
這一切都因為這個老太太那顆自私自利的心。
既然今天撞到,江浩就不會再讓這一切發生。
不良女小倩和坐枱女pipi何其無辜。
江浩更不能看着珍珍受罪。
阿平是個大孝子,也不應該就此橫死。
江浩的左手慢慢掐算,馬小玲看着他大氣不敢喘,生怕打攪道他,等江浩停下這才小聲問道:
「算到了什麼?」
其實江浩根本沒算什麼,只是在回憶劇情而已,手指掐算只是在裝模作樣。
不過正好糊弄了馬小玲。
「我們旁邊說話,以免被人聽到。」江浩小聲道。
兩人來到消防通道,江浩小聲道:「我算到有人已經死了,卻使用邪法困住靈魂,不讓她出竅投胎,變成了一具活死人,那人就在那個房間內。」
「房間內是一對母子,那個活死人應該就是那個老太太。」
馬小玲驚訝的瞪大眼睛,「你可以算的這麼清楚嗎?」
「當然,我這可是正宗茅山術。」江浩道。
越和江浩接觸,馬小玲越發現茅山術的厲害。
「你覺得咱們應該怎麼辦,衝進去消滅那個活死人?」馬小玲道。
江浩搖搖頭。
「現在別人都以為他是活人,咱們要打要殺的,警察會以殺人罪抓咱們的。」江浩道。
「那怎麼辦?」
「我準備用道法。」江浩道。
樓道里燈光昏暗,江浩走到阿平家門口,從兜里拿出一盒硃砂粉,抓起一把往地上一丟,隨後畫了一個大圈,然後對着大圈書寫起來。
隨着江浩手指晃動,那些硃砂好像活了一樣,跟着流動起來,覆在江浩划過的線路上,最後形成一張玄奧道符。
「驅邪破煞,成~!」
隨着江浩一聲低喝,只見地上那個硃砂粉組成的道符,刷的一閃,隨後消失不見。
旁邊馬小玲看到江浩做的這些手段,都感覺很厲害,空手畫符,以意御符,只是這一手,就比她見過的所有法師都要厲害的多。
江浩沒停,繼續畫符,前後左右包括樓頂,都畫了一張小的驅邪破煞符,然後掩藏起來,形成了一個困殺陣。
只要那個平媽敢出來,這個陣法一定能消滅她。
江浩畫完後,退到消防通道,馬小玲小聲問道:「接下來呢,應該怎麼辦?」
江浩淡淡一笑,「接下來咱們回去睡覺就行了。」
這話有歧義嗎?
沒有吧。
「你就這麼自信,這個陣能滅掉那個活死人?」馬小玲疑惑道。
「如果這都不能滅一個活死人,那我江大師的名頭豈不是白叫了,你明天給珍珍打個電話,看那老太太死了沒有,就知道事情成不成了。」江浩道。
馬小玲雖然還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江浩,兩人回家睡覺了。
......
阿平家關着燈,自從平媽回來後,就變得討厭燈光,阿平孝順,吧大燈全部關掉只留一盞枱燈,夠他做衣服用就行。
老太太坐在躺椅里,臉色陰沉晦暗,看了一眼還在忙碌的兒子,說道:「阿平,你要記住,絕對不能和那個pipi有來往,她不是個好女人。」
「媽,我知道了,其實pipi也挺可憐的,她在夜總會上班也是生活所迫嗎,對門住着,你不要一見到人家就罵她,多不好啊。」阿平勸道。
「哼,她是個下賤貨,活該被罵,那樣的人,都不應該活着。」老太太惡聲惡氣道。
「媽,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人家不礙咱們的事情啊。」
「我看那個pipi總來找你做衣服,明顯就是想要勾引你。」
「沒有啊,我做衣服好又便宜,所以他才找我的。」
「哼,反正那樣的爛女人,你絕對不能有來往。」
阿平把衣服做完,關了燈,「媽,晚了,睡覺吧。」
「嗯,你睡吧,我在坐一會。」平媽幽幽道。
平媽閉着眼睛坐在躺椅里,阿平去房間睡覺,不多時傳來微微的鼾聲,平媽猛的睜開眼睛,她的眼神變得冰冷陰狠。
「勾引我兒子,我要讓你死。」
老太太站起來,慢慢走到門口,她準備去對面的pipi家,殺了那個女人,那樣她就不能勾引自己兒子了。
打開門,老太太剛剛站在樓道里,忽然感覺一道金光把她籠罩其間,一股宏大力量正在灼烤着她的靈魂。
其實並非在灼燒靈魂,而是在灼燒附着在她靈魂上的那滴冤孽血。
「啊~~!」
老太太發出一聲慘叫,一下倒在地上,可是她不甘心,想要掙扎逃走,猛地撞到牆上,牆上也亮起一道金光,又把她狠狠推回去。
「啊啊啊~!」
老太太接連發出慘叫,金光不斷消耗那滴冤孽血,前後不過十幾秒鐘,那滴血就被烤的乾乾淨淨,金光消失,平媽躺在地上,徹底變成一具屍體。
因為平媽的靈魂沾染了冤孽血,被靈符淨化後,直接去了地府,連頭七都省了。
聽到慘叫聲,阿平被驚醒,聽到是自己老媽的聲音趕緊出來,只看到平媽抓着胸口,掙扎了幾下最後徹底咽氣。
「媽~媽你怎麼了,媽你醒醒啊。」
阿平摟着平媽大聲喊道。
街坊鄰居都被嚇醒,出來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包括對門那個坐枱女pipi。
時間不長救護車來了,警察也來了,隨車醫生對平媽檢查了一下,直接搖搖頭,「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警察勘察現場,詢問阿平情況,又和醫生了解了一下,對阿平道:「應該是死於心血管疾病突發,你對你母親的是有異議嗎,需不需要驗屍?」
阿平搖搖頭,「不需要,我媽平時就有心臟病,而且我出來時她還在動,也沒看到其他人。」
警察和醫生都走了,殯儀館的車過來,起來的街坊鄰居送到樓下就都回去了。
平媽平日的人緣非常不好,人們送到樓下已經是顧在老街坊的面子上。
只有阿平一個人坐上了靈車,孤孤單單。
就在這時,披着衣服的pipi跑下樓,跑到靈車前,看着阿平道,「阿平哥,我陪你守靈行嗎?」
阿平看着女人,「pipi,我媽平日總是罵你,你竟然還願意為她守靈?」
「因為我知道阿平哥是好人。」pipi靦腆一笑道。
靈車司機看不下去了,這個時候你們在這裏談情說愛,有沒有搞錯。
「喂,上還是不上啊,馬上要12點了,陰氣很重的。」司機不耐煩的喊道。
pipi趕緊跳上車,坐在阿平旁邊。
到了殯儀館,
平媽的屍體放進水晶棺,鎖好。
阿平徹底閒下來,看看坐在旁邊裹着衣服的pipi,阿平心中滿是感激。
「謝謝你陪我pipi。」
阿平感謝道。
「我是自願的。」
pipi送給阿平一個微笑。
阿平感受到久違的溫暖。
她是唯一一個關心自己的人。
其實有時候,人這一輩子,不需要多,只要有一個人關心自己,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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