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在美人陪伴下,溫馨曖昧的吃着可口飯菜,而有人則在氣惱。
張德安在判卷,他原本想着,如果自己遇到許仙的試卷,甚至那白素貞的試卷,一定玩命挑毛病,哪怕有一個筆畫不對,都要給他評判個差。
可惜天不隨人願,他分到手十份試卷,沒有許仙的,也沒有白素貞的。
更氣人的是,最後統計分數,發現最高分數的兩份,就是自己最不想晉級的那兩份。
三皇祖師會會長拿着許仙的試卷,不住點頭,「這許仙的答題非常得體,醫學內容沒有一處紕漏,字跡更是優美,第一沒問題。」
兩個主考也全都認同。
拿起白素貞的試卷,會長道:「這白氏的試卷也非常好,答題嚴禁與書中一般無二,自己娟秀,列為第二名沒問題。」
聽到這兩個名字,張德安心裏要多不痛快就多不痛快,自己原本還想踩下他們兩個,沒想到卻讓他們拿了第一第二,這種感覺猶如毒蛇噬心,讓他十分難受。
而且他還不能和別人說,只能自己偷偷來。
他眯起眼睛。
下午診治,我負責分配病人,一定給你們找最難診治的病人,看你們如何應付,哼!
下午考醫者的人在此匯聚三皇祖師會,主管貼上榜單,通過者榜上有名,自然有人欣喜有人落寞。
白素貞看到江浩的名字在第一位,知道江浩的成績最好,自己緊隨其後排在第二位,她對那個位置很滿意。
中者大步走進三皇祖師會,失敗者只能打道回府。
主管看看院中剩下的三十人,道:「你們都是筆試通過者,接下來是診治考核,醫者治病救人,診治是看家本領,關乎人命,不能有半點馬虎。」
「接下來會有三場考核,我們找來幾十個病人,這些人病症不同,男女老幼皆有,第一個考核是診斷,你們每人診斷十人,確定病症,準確越高者得分越高。」
「第二個是開方治療,每人三個病人,寫出治療方子,得到考官認可度越高者得分越高。」
「第三個是外科治療,每人一個病人,直接進行外傷處理,看表現評分。」
按照醫生考核標準,十全九為上工,十全七為中工,十全六為下工。
也就是說,十個正確六個才算最基本通過考核。
最後主管看向白素貞,說道:「這位白姑娘,你報的是婦科,婦科只有你一人,所以單獨考核,專門為你找了女子進行診治。」
白素貞微微一拜,「勞煩主管。」
前面放着三張桌子,考生三人一組上前,坐在桌後,就像坐堂大夫一樣,副考們則負責引領病人上前,讓這些人診治,最後結果由主考評判。
診治有時間限制,每個考生只有一盞茶時間,一盞茶是10分鐘,也就是說每個病人只有一分鐘時間,就要看清病人的病情。
江浩因為排名第一,所以安排第一組出場,有一個副考原本想要負責江浩,這時張德安卻推了一下那名考官,笑着道:「這個我來。」
那名考官看看張德安,無所謂的負責另外一人。
他們走到屋裏,這裏或坐或躺幾十個人,這些人或是面黃肌瘦,或是萎靡不振,甚至還有不停哀嚎者。
這些人全都是找來的病人,從各家醫館搜集來的,他們過來有一個好處,免費診斷。
當然,只是免費診斷,看病藥費另算。
即便這樣也有很多人願意來。
這裏人的病情,他們這些醫者早已經提前診斷過了,甚至寫好了診斷書,就等這些考生看完之後揭曉。
張德安提前看過,知道這裏面誰的病情重,他朝着一個黃臉漢子走去,「你跟我來」。
那黃臉漢子捂着肚子,半彎着腰跟着出來,張德安把他送到江浩這桌。
江浩開始診脈,張德安眯眼看着江浩,心想,這個病人病情嚴重,你一個還沒入行的新手,看你能說出什麼。
手搭在脈門上,江浩微微垂目,他沒有用靈力,先試試自己醫術診斷。
望聞問切,江浩先看看病人面色,問他哪裏疼,病人捂着自己的腹部,江浩看他摸的地方是肝臟位置,診脈發現肝臟出了問題。
「平日你可飲酒?」江浩問道。
「喝的不少。」黃臉漢子道。
此刻江浩已經有了判斷,不過還是用靈力探查了一下,發現此人肝部病變嚴重,已經硬化。
看來自己診斷的沒錯,酒精性肝硬化,而且是晚期。
「好了,你回去吧。」
江浩刷刷刷的在紙上寫起來。
「這位郎中,我究竟得了什麼病啊,你還沒說呢?」這漢子可能疼的時間長了,被人折騰來去,有些沒好氣的問道。
江浩淡淡一笑,「考試規矩,要最後才能說,再說,還有老醫師給你診治,那才是最權威的。」
這黃臉漢子捂着肚子,嘴裏嘟噥着回去了。
張德安偷眼看江浩寫的病情,見他寫的是『臌脹』兩個字,就知道這許仙診斷對了。
哼,
給你找病情更嚴重的。
不多時張德安又拽來一個一瘸一拐的的老者,老者伸出手,江浩看到他那粗大的骨節,一眼就認出這是得了風濕性關節炎,因為他父親當年就遭這個病折磨了好幾年。
診斷之後,江浩寫下診斷,「風濕痹證」。
就這樣,張德安給江浩挑選病情最嚴重的病人,可發現卻沒有一個難住他,全都利索的診斷後,寫下正確的病症。
張德安心裏鬱悶,這些人的病情,就算是自己都不可能這麼快查清楚,很多人都是他們幾個一起診斷,才最終確定病情,而這許仙卻診斷的如此快如此準確。
想到這裏,他心裏愈發生氣。
有時候陰毒者,害不了人他心中更加痛苦,陰火燒心。
終於第一組十個人診斷完畢,會長和主考官查看三人提交的答案,負責江浩的那個考官,對江浩的答案不住點頭。
「非常不錯,十個全對。」
另外另個人,其中一個中了八個,有一個只診斷對五人,直接被淘汰,連進入下一輪的機會都沒有。
江浩考完,在旁邊休息,其他人上。
另一邊,白素貞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第二名,所以對她進行單獨測試,她診斷了十個女子病人後,最後結果也是全對。
兩人考核完畢,退到一旁樹下陰涼處,一邊看着別人考試一邊討論剛剛自己診斷病人情況。
好久之後,考核終於完成,江浩依舊是第一晉級,這一輪又刷下去五六個人,看得出這場考試還是很殘酷的。
第二輪開方治病。
江浩第一個上場。
張德安再次主動上前,幫江浩挑選病人,第一個叫過來的還是那個黃臉漢子。
那黃臉漢子看看江浩,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還是你這個小大夫,你可快點,我肚子痛的很,還等着抓藥呢。」
江浩看看這人,笑着道:「他的情況不用在診脈了,我直接說情況吧。」
主考點頭,「可以,你說說他的情況,何種病情,如何治療,如何用藥?」
江浩走到黃臉漢子跟前,道:「我診斷此人病症為『臌脹』,《醫通》云:嗜酒之人,病腹脹如斗,此得之濕熱傷脾,……故成痞脹。通俗說就是酒精中毒引發肝硬化。」
「且此人脈象脾主運化,脾虛失運,水谷不化,出現納差,體徵面色萎黃、下肢浮腫、舌胖苔膩,經常噁心嘔吐、氣短乏力,所以他的症狀是「脾虛濕盛」。」
「至於開藥,參苓白朮散加減,方中黨參、白朮、山藥、蓮子,甘草健脾益氣;茯苓、苡仁、白扁豆健脾化濕;砂仁和胃,桔梗升提止瀉。氣虛明顯者加黃芪、升麻、柴胡;下肢水腫明顯者加豬苓、澤瀉、車前草。」
聽着江浩的講述,幾個診斷過這位病人的考官不斷點頭,感覺江浩說的非常通透,開的藥也很對症。
江浩說完看向考官,考官點點頭,對那個黃臉漢子道:「你聽到了嗎,你就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就可,可緩解你的病情。」
「只是緩解,不能治好嗎?」黃臉漢子有些不悅的道。
江浩很想告訴他,你晚期了,不是幾副藥就能吃好的,最多讓你多活個兩三年而已,死前少受些痛苦。
主考有些不悅的對旁邊人道:「把他帶出去吧。」
給江浩找來第二個病人,是一個哮喘病患者,江浩從病理到醫治、保養都說的清清楚楚,主考很滿意江浩的回答。
第三個病人是一個少年,大概十二三歲,過來時痛的捂着肚子,江浩診脈之後微微皺眉。
「這是痢疾,他現在情況已經非常緊急,需要趕緊治療,否則有性命之憂,還請各位主考先給他診治。」江浩對台上幾個考官道。
旁邊的張德安可算抓到了機會,張口道,「人在你面前,你就負責治療吧。」
「可我還沒有行醫資格。」江浩道。
痢疾在古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病,而且非常不好把握,稍有不慎就會死人,如果江浩現在這裏把人治死,肯定要吃官司。
主考原本想要換一個病人,可張德安卻不依不饒,沒等主考開口趕緊嚴厲說道。
「現在是考試,你是考生,如果你無法診治,那就說明這一場你失敗了,我可以帶他回去。」
主考看看張德安,怎麼說也是老相識,想想沒有開口。
白素貞看看那張德安,感覺此刻他很明顯在針對許相公。
其實江浩那裏看不出來,這傢伙一來,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充滿惡意,主動給自己找病人,全都是那種危重麻煩的,這明顯就是要坑害自己。
如果自己只是普通醫者,沒準就真的被他坑了。
看看眼前痛苦的少年,江浩心說,先救人,後面的事情再說。
「好,那我來治療。」
江浩說着拿出銀針,對着少年幾個穴道直接下針,在下針的時候,輸入一股極細微的靈力。
雖然只是極細微,可對這少年的病已經足夠,幾隻針紮下來,少年感覺明顯緩解。
「給你開一副藥你回去煎了吃,明天應該就沒事了。」江浩說着寫了一張方子。
沒有給少年,而是遞給主考官,主考官接過看了看,嘴裏輕聲念道:「黃芩、黃柏、炒地榆、炒仙鶴草各三錢,炒山楂、炒麥芽各六錢,車前草兩錢,白朮六錢。水煎服。」
「嗯,開的方子很對症,拿去用吧。」說着交給少年。
少年接過方子卻沒走,唯唯諾諾道:「我,我沒錢,太貴我吃不起,是說免費看病我才來的?」
這少年身上的衣服破爛,一看就是極其貧苦的人,哪有錢買藥,他是聽說這裏免費看病才過來的,哪成想只免費看,不是免費治。
江浩還沒說話,旁邊白素貞開口了,「少年,你過來。」
那少年看到是一個如仙子般的女子叫自己,走了兩步過去,白素貞在衣袖裏掏了一下,掏出一塊碎銀子。
「拿去抓藥吧。」白素貞溫柔說道。
少年看着手中銀子,心中感激不已,接過銀子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謝謝仙子,如果日後我有了錢,一定百倍千倍還您。」
「呵呵,不用你還,快去看病吧。」白素貞笑着道。
看着踉蹌離開的小小身影,江浩心想,敢這樣說話的,大多是某部戲的主角,天命之子什麼的,這傢伙今後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吧?
張德安看沒有坑到許仙,心裏那個氣啊,哼,小子算你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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