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如意,我們走多久了。」
江浩有些氣喘吁吁的問道。
荊如意抬手看看手錶,「現在是晚上7點50分,咱們走了2小時25分。」
「那走出了多遠?」
「我估計,有6、7公里左右。」荊如意道。
呼~~,
江浩長長出了一口氣,
抬頭看看斜掛在天上的太陽,呈現一種朦朧的狀態,雖然明亮卻不溫暖,四處瞅了瞅,找了一處積雪比較厚的地方,江浩蹲下身子,慢慢放下背椅。
「今天,就到這裏吧,咱們今晚就在這裏宿營。」江浩道。
解開拴着女人的繩子,皮墊放在地上,把女人抱起來放平,「你先躺一會,我挖個洞。」
江浩說完,拿出工兵鏟跪在雪地上,開始一鏟一鏟的挖雪洞,荊如意看着男人,心裏滿是心疼,自己現在一點忙也幫不上,更是他最大的累贅,如果沒有自己,男人根本不用這麼辛苦。
弄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江浩終於挖出了一個可以容納兩人的雪洞,爬着把女人拉進去,自己也鑽進去,兩人側躺在一起,江浩拽着背包,把洞口堵住。
洞內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呼~~終於可以休息了,荊如意,你說實話,你真的只有54公斤嗎,我怎麼感覺你好重啊。」江浩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突然,江浩聽到了一陣抽泣聲。
「哎,和你開玩笑的,你的身材已經很好了。」江浩趕緊道,心說,這就哭了,難怪都說女人最大的禁忌就是年齡和體重。
「吸~吸~」荊如意依舊抽泣。
江浩的手摸向荊如意的臉頰,摸到了一手水漬,「哎呀,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不胖,身材已經很好了,就是那個小點,對8,不要,我對a。」
「嗚嗚嗚~~」
江浩想逗笑荊如意,可荊如意的哭聲反而更大了。
江浩攬住女人,把她攬到懷裏,輕輕拍打她的手臂,「好了,好了,我沒事,真的沒事,我告訴你,我可是經過嚴格特種兵訓練的,體能好的不得了,現在只是小苦難,難不倒我的。」
「嗚嗚嗚~~,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這麼辛苦,嗚嗚~~」荊如意哭着說道。
江浩用手擦着荊如意臉上的淚水,柔聲道:「你知道世界上最難的事情是什麼嗎?」
荊如意微微搖頭。
「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不是戰勝敵人,戰勝自然,而是戰勝自己,有些時候,我們心中會出現一種叫『心魔』的東西,仇恨、貪念、妄念、執念、怨念,統統湧上心頭,真的很難受。」
「其實現在我們遇到的困難,真的不算什麼,不就是寒冷,不就是疲憊嗎,不就是飢餓嗎,不就是恐懼嗎,這些,人類曾無數次戰勝過他們。」
「南極怎麼了,不是照樣有賊鷗、企鵝、海豹在這裏生存嗎,所以我們走出去,根本不是事兒,對不對。」
荊如意聽了江浩的話,帶着一絲顫音開口說道:「可如果沒有我,你會更快擺脫困境。」
江浩輕聲笑了笑,「你知道嗎,其實我很享受這個過程,享受被你依靠的感覺,感覺自己瞬間高大上了許多,所以你不是我的負擔,而是我動力的源泉。」
「男人活着很累,可男人活的是什麼,可能最體現男人價值的地方,就是被人依靠,哪怕他活的有多累,當看到周圍的親人、愛人、孩子露出笑臉的時候,他所有的疲憊,就會變得無所謂了。」
「就像我的父親,撐起一個家,雙手磨出老繭,身子被磚石壓彎,可他在我心中,依舊是高大上,無人能及。」
忽的,
一隻冰冷的小手撫摸在江浩臉上,讓江浩一愣。
「你也累了,休息吧,我還要依靠你,走出這片雪原。」荊如意輕輕說道。
「嗯!」
江浩摟着荊如意,把手放在她臉上,輸入靈力給她取暖,兩個人都很累,很快進入夢鄉。
......
「嘎嘎嘎~」
江浩捅開背包堵住的洞口,就看到那兩隻傻鳥站在外面一塊冰岩上撲扇着翅膀嘎嘎叫。
「叫什麼叫,以為自己是公雞呢,還帶打鳴報時的,你們那對破鑼嗓子,叫的多難聽不知道嗎。」江浩一出來,就指着兩個傻鳥數落,荊如意在洞口看着江浩,臉上露出笑意。
這個男人,真的是個很堅強也很快樂的男人。
給兩隻傻鳥餵了些海豹肉,江浩切開一塊肉遞給荊如意,這次荊如意沒有喊難吃,接過肉自己塞到嘴裏,用力的咀嚼吞咽。
江浩看到了女人的變化,笑了笑,「這才對嗎,大口吃肉,才有能儘快恢復身體。」
把女人再次捆在座椅上,江浩背着她繼續上路,「昨天咱們出發晚,今天,咱們的目標是20公里,出發。」
「咯吱~」
「咯吱~~」
「咯吱咯吱~」
江浩走的很堅實。
「昨天你說世界上最艱難的事情,除了戰勝自己,還有什麼艱難的事情嗎?」坐在靠椅上,荊如意主動找話題道。
這就是進步,知道聊天了。
江浩笑道,「當然有了,很多啊,比如把自己的思想裝進別人的腦袋,把別人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
「用你的舌頭去舔你的胳膊肘。」
「有句情話怎麼說來着,摘下天上的星星送給你,這個很難,以你的學霸體質,不用我解釋吧。」
「不過我覺得還有更難的,譬如,實現共產主義~~~」
荊如意先是一愣,隨後咯咯笑起來,冰原上灑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隨着寒風飄的好遠。
......
時間一晃過去3天,
「今天咱們走了多遠。」江浩坐在旁邊氣喘吁吁。
「差不多20公里吧。」荊如意斜躺在雪地里說道。
「你估計咱們一共走了多少。」
「差不多60公里。」
三天半時間,走出60公里,江浩已經覺得身體非常疲憊,得不到充足的營養補充,只能靠生肉充飢,他的胃口一時間適應不了生肉,這兩天一直有些輕微腹瀉。
這是身體自然反應,就算他有靈氣護體也沒用。
看看荊如意,荊如意的情況比他還糟糕,女人的身體本來就弱,此刻臉上顯得愈加憔悴,嘴唇乾裂,兩眼有些無神。
江浩從空間裏拿出最後一塊巧克力,這是原本他留着救急用的,現在必須吃掉了。
掰下一塊送到荊如意嘴邊。
荊如意看到巧克力,搖了搖頭,「現在更應該你吃,我還能堅持。」
江浩笑笑,
「堅持,那是我要做的,荊如意,別和我逞強,我說過,我要活着把你帶出去。」
一塊巧克力捅到女人嘴裏,女人這才張開嘴,把它含在嘴裏,捨不得咀嚼咽下去,舌頭一點點蠕動,讓巧克力在嘴裏慢慢融化,合着唾液,順着食道流到胃裏,滋潤着乾涸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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