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花草樹木全部凋殘。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本來花圃里是一大片花海,四季的花朵都在這裏盛開。
可是當李凌把那個花盆拿到手裏的時候,陣法便被毀壞了。
花圃正是因為有陣法加持才會有這種景觀出現。
可陣法的陣眼,恰巧是那個花盆。
「你……你拿了百草壇!整個花圃都會被毀!」
三順身為一個修煉者,他當然知道李凌在做什麼事情。
李凌卻笑道:「原來這個花盆名叫百草壇。」
說完話李凌便將其收好,而沒有再管這花圃到底是什麼樣子。
寧家花圃在長寧府可算是一個美景,如今卻什麼都沒了。
三順不敢想像李凌到底有多麼強大,但是他知道,這一次他們就算不被李凌殺死也得被寧家殺死。
剛剛被郎中緊急治療過的陸鐘鳴雖然也有些害怕,但他身為伯爵,自然有些傲氣。
陸鐘鳴說道:「呵呵,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走了麼!」
韓管事也跟着說:「剛才小人已經將這裏的消息通知了伯爵府,想必伯爵府的人馬很快就會過來。」
韓管事見到自己的兒子韓昆死了,他自然記恨李凌。
可他只是一個管事,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眼下的馮芸也不知道自己該哭該笑。
她最討厭的韓昆就那樣死於非命,今後可能不會再有人來逼迫她了。
可李凌是她領來的,如今事情鬧這麼大,寧家開始怪罪的話,她又怎麼可能跑得了?
馮芸知道,或許今天離死已經不遠了吧。
唯有李凌在細細探查着百草壇,心想以後總算可以弄點不錯的草藥了。
就在幾人各有心思的時候,外面一大隊人馬便把花圃包圍了。
這些人馬都打着伯爵府的旗號!
領頭人更是扛着一個大旗,大旗上寫着一個大字,陸!
見到此景,陸夫人直接拍手稱快。
「夫君,我們家裏來人了!我們得救了!」
陸鐘鳴雖然還傷着,但他知道自己肯定安全了。
烏泱泱一百多號人過來,李凌難不成還有機會嗎?
只見陸鐘鳴下令:「把這個小子給我殺了!還有他的同夥,一個不留!」
伯爵府的人馬很快便把李凌圍了起來,韓管事也在幸災樂禍:「呵呵,原來你也活不長了。」
馮芸和小六子等人陷入到深深的絕望之中。
小六子尤其仇恨,他不禁喊道:「李凌!你看看你做的事!我要是死在這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房東輝哥更是難受。
「我怎麼……怎麼就攤上這種事了。」
馮芸累了,她呆坐在地上,似乎是想着什麼。
是啊,小人物的命運就是如此。
隨便一個達官貴人的憤怒,便是他們這些草芥被斬殺。
馮芸怨恨李凌嗎?
不,她已經懶得怨恨各種人了,她只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命。
如果真的怨恨,那就怪自己不會投胎吧。
只有李凌笑呵呵地說:「就憑這點人手麼?」
陸鐘鳴卻狂笑:「就這點人,殺你很容易!」
就在李凌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人群之中殺出來一名騎士!
這騎士跨着烈焰汗馬,手提玄鐵纓槍,一路奔襲而來殺了十幾個伯爵府的人!
李凌定睛一看,發現這騎士不就是堂兄李狂麼。
李狂在人群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烈焰汗馬的馬蹄將花圃踩得一塌糊塗。
他隨便槍挑一行便是幾個大活人被戳死。
陸鐘鳴一看這個便有些急眼。
他急忙叫道:「你又是何人!你不知道我是伯爵陸鐘鳴麼!」
李狂從人群里殺了出來,並沒有搭理陸鐘鳴,而是去對李凌致歉。
「抱歉,來晚了。」
「來不來都行,無妨。」
自從項問天歸順了李大師之後,李狂便知道自己這位堂弟有多麼厲害。
同時他也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麼可笑。
但還好,他們畢竟是一家人。
別的家人都害怕被天刺侯府牽連的時候,李狂則是不顧別人反對住進了侯府。
因為他知道,這應該是李家眾志成城的時刻,決不能內部分裂。
李狂,李家的狂傲子,生來桀驁不馴。
卻在此刻,選擇幫助李凌。
陸鐘鳴仍然在惱怒:「殺,把這人也給我殺了!」
李狂斜視了陸鐘鳴一眼,隨後將手中的玄鐵纓槍扔了過去。
那纓槍直直地從陸鐘鳴前胸而入,後背而出,把他整個人都釘在了花圃的地上。
陸鐘鳴的血順着纓槍流出,大概他在死前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人吧。
此舉着實把其他人都給嚇到了。
「誰?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三順也在疑惑。
「本來都已經勝券在握,為何突然殺出這個程咬金!」
陸夫人嚎啕大哭:「你們!你們竟敢殺伯爵!我要去飛鷹衛告你們!我要去京城告御狀!你到底是誰!」
李狂將玄鐵纓槍收回,隨後坐在馬背上說出幾個字。
「天刺侯府,李狂!」
瞬間,全場譁然。
「竟然是李狂!」
「項爺的手下!」
「天刺候的親戚!」
「東溪李家!」
如果說人們不認得人臉倒也罷了,但是如果沒聽過東溪李家,那就沒有任何理由。
李狂果然狂妄,殺了伯爵也輕鬆應對。
可是當他報出名號之後,真的沒有人膽敢反抗了。
伯爵府來的人們都服了,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伯爵與侯爵之間的差距。
況且天刺候最近名聲正盛,真鬧起來的話遠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嘍能比的。
韓管事即便死了兒子也依然跪在李狂面前:「不知是狂爺駕到,小人……小人有失遠迎。」
寧家還沒有跟李家撕破臉,所以他一個韓管事又能做什麼呢。
李狂沒有搭理這些人,而是跳下馬來,走到李凌面前行禮:「您騎我的馬,我們走。」
「我們是堂兄弟,不必如此拘禮。」
「可我以前……對您不敬,還有我父親……也是曾有些過分。」
李凌笑道:「你是你,大伯是大伯,先前各為其主,那都是你應該做的。」
「是。」李狂鞠躬,他知道自己與李凌之間已經沒有了芥蒂。
李凌笑着上馬,然後便讓李狂牽着韁繩離開了。
所有人都處在一片震驚之中。「那,那李狂,為何對李凌……這麼低聲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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