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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少見,明明三天後,那場最重要的大事就要拉開序幕,孟帥居然不抓緊最後的時間,靜心準備,還要參加額外的活動。
還是他以前不想參加的一元萬法宗的活動。
沒辦法,當時段凌夜把請柬送來時,只說了一句:「生死戰啊,說不定這是你最後一次見到活的方師弟了。」
就這麼一句,讓孟帥除了張口結舌蹦出一句:「臥槽?」以外,不得不應約前往。
這是一場決定一元萬法宗下下任掌門弟子的決戰,對宗門將來的走向產生至關重要的作用。因為太過重要,哪怕一元萬法宗百廢待興,也要在廢墟上舉行這一場戰鬥。
主角,是方輕衍,還有其他任何想成為掌門弟子的弟子。
前一日,凌師華制定方輕衍為掌門弟子,當然引起了軒然大波。縱然一元萬法宗人才凋零,方輕衍依舊不足以服眾,立刻有人表達不滿。
按理說,凌師華作為唯一的界主,如果她堅持,還是能壓服眾人的,但她並沒有表現出說一不二的堅決,敏感的發現了凌師華態度曖昧,底下鼓動的更加厲害。
凌師華並沒特意制止,只是道:「方輕衍,你自己怎麼說?」
方輕衍大步走上,轉身俯視眾人,道:「誰不服氣,站出來。」
他直接出言,倒讓底下為之一靜。
一元萬法宗,起鬨的多,懦夫也多。
敢在台下隨着眾人起鬨的不少,真正讓他們站出來,卻沒有多少敢應聲的。當然在別的地方也是如此,只是一元萬法宗的比例更懸殊。
當然不是完全沒有人應聲,敢應聲的,自然是自忖絕對在方輕衍之上的了。
零零碎碎,有五六人站了出來,方輕衍點頭,道:「很好,你們誰不服,儘管上來挑戰,誰能贏過我,自然可以代替我的位置。」
幾人面面相覷,卻無人上來。
凌師華懶洋洋道:「小方,你也太草率了。這麼讓人上來,是怎麼個章程?誰先上,誰後上,這中間差別老大了,你也不替師兄們考lǜ ?」
雖然是明晃晃的諷刺,眾人也是不敢言語,因為他們也的確這麼想的,既然對shǒu 只有方輕衍一個,那就是車輪戰了。誰先上去,肯定吃虧,何況若是打贏了方輕衍,豈不就成了其他人的靶子?最後上去才最保險,可是誰都想最後一個上,第一個讓誰來。
方輕衍回身道:「那請師叔主持一個正式的比試。」
凌師華道:「我可沒有時間看兒戲。不如……段凌夜,交給你吧。」
段凌夜道:「我更沒有時間。三天後我就啟程了。」
凌師華不以為意道:「這麼個小比試還需要多少時間?你花點時間制定規則,就……明天吧。你主持,我監督,咱們把這件事辦了。小方,你帶人收拾出一塊地方來,辦個儀式。用心點,若你能勝出,這就是給你的典禮。若你不中用,那就為他人作嫁衣裳吧。」
於是事情就定了下來。
段凌夜一拍腦袋,制定了一個規則,總共花費了不到一刻鐘,合理性什麼的可想而知,他把剩下的時間用在其他上miàn ,比如說送請柬。
看到了寶鏡上的名單之後,段凌夜心情大好,雖然看着壓自己一頭的孟帥還有些不爽,但至少少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壓頂,當下道:「那個什麼陳前陳後的,倘若不服氣,就叫他來找我吧。」一面說,一面把請柬甩給孟帥。
孟帥心道:不用我叫,他自然來找你。接過了請柬,道:「你猜方輕衍有幾分把握?」
段凌夜搓了搓下巴,道:「一成?」
孟帥愕然,段凌夜道:「如果他頭腦正常,那麼就有五成。正常人至少要可以一搏的情況下才會主dòng 挑釁。他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底牌。」
孟帥道:「那你剛剛說一成是……」
段凌夜道:「我是以一元萬法宗平均智慧來考lǜ 的。如果是一元萬法宗的弟子,那麼很可能他就是在狂吠。」
孟帥無語,只能等到場之後再見分曉了。
段凌夜寫了不少請柬,希望能有更多人參觀這個典禮,如果人來的夠多,他是考lǜ 自己出手,重塑一下一元萬法宗的威風。不過顯然不能如意,一元萬法宗範圍內雖然有不少界主,也不是沒人從大災變中倖存,但就算存活,第一時間也會受到自家的消息,匆匆離開,趕去處理家事。所以除了一元萬法宗之外,只有孟帥這一組外賓。
嗯,是一組,孟帥不是一個人。
在這一天中,孟帥終於找到了他的隊伍——北方眾弟子。
北方弟子也是運氣好,他們一出來,先遇到了各個界主的肆虐,謝離一合jì ,此地非久留之地,還是趕緊跑。連拿到最後一關的憑證都開不及,幾人就往外撤。
哪知外圍都給人封鎖住了,眾人撤了一次,險些被某個封路的界主誤傷,只得留在山門中,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若只有北方弟子,這隱蔽的地方可不好找。好在隊伍里還有一個楊成雲。
若論隱藏,天xià 可能沒有比楊成雲更強的了。他通過幾番比較,迅速選定了一個秘境,帶眾人躲了進qù ,逃過了一劫,或者說,逃過了兩劫。
大地動劫難來臨,他們躲藏的秘境還算堅固,當然不如針鋒局,秘境裂開了一條口子,幾個人受了點傷。
受傷之後,眾人不敢隨便離開秘境,直到宋千寒他們幾個收到了來自水鏡界的提示。
與名單前面都是主dòng 去寶鏡前確認不同,排在後面的人,如北方隊伍中的幾個,是直接收到通知的,排名也在最後。有幾分湊數的意思。
饒是如此,本來不在候選上的任盼盼和楊成雲也十分詫異,遇見了孟帥也問個不停。
習慣成自然,孟帥和隊伍相聚之後,除了各自慶幸,倒也沒受到責問。孟帥也沒臉沒皮,把之前的事掠過不提了。只大略說了形勢,然hòu 將隊伍分為兩撥。
一部分人留下,另一部分人趕回北方。留下的人當然就是參加水鏡界名單上的人,包括孟帥、宋千寒、任盼盼和楊成雲。其餘人留在這裏也無益,讓謝離帶隊,連夜趕回北方。正好他們知道雪山的情況,也是歸心似箭,連夜就離開了。孟帥馬上進入水鏡界,不方biàn 帶孩子,將乾坤姐弟交給了謝離,請他一路照看,先回北方。
那些人走了之後,剩下的人也沒有其他事,跟着孟帥一起去參加典禮。
這場典禮,是真正在廢墟上建立起來的。地動時,連天空都震裂了,人工的建築又有幾個倖免於難?縱然倖免,也是歪歪斜斜,成了危房了,什麼也幹不了。
方輕衍的辦事能力真不差,即使如此困難,他還是在一個堰塞湖旁平整了一大塊土地,用土石搭建了擂台和看台。且將倖存下來的鮮花都取來,裝飾在看台上,掩蓋住了蕭索的氣氛,花團錦簇之中,顯出幾分欣欣向榮的生活氣。
看台上,用不去皮的樹木搭建了一個涼棚,作為主席台,又開出一條溪流,環繞其間,更添幾分雅趣。
因為是唯一的貴賓,孟帥一行人都被邀請上了主席台,坐在段凌夜旁邊。凌師華一個人坐在上首,閉目養神,好像對一切的事情漠不關心。
除了主席台上的人,所有人都在看台就坐。只有一人站在擂台上,正是方輕衍。他今天穿的非常鮮亮的錦袍,鳳翎大氅,冠上鑲嵌明珠,越發襯得他唇紅齒白,丰神俊朗,打扮的豈止是華麗,簡直有些隆重了。
這身衣服就算是參加典禮,也得是極其重大的祭祀典禮,眾人不免暗想:他打算直接穿着即位麼?還要不要打鬥了?他就這麼有信心?
段凌夜在上miàn 坐着,形象就樸素多了。他本就不強在外貌上,穿着也很低調,不過就算他穿成叫花子,也沒幾個人人敢抬頭看他。
時間一到,段凌夜走上擂台,道:「諸位,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這場比賽的意義我不說,你們也知道。大地動之後,一元萬法宗需要有人帶領你們走出困境。凌師叔是精神領袖,而今日決出來的,就是實際的領導。我可以告訴你們,非常時期必有非常政策,亂局中需要強人,今日成為掌門弟子,便掌握了一元萬法宗的生死大權,生殺予奪,一言而決。他固然要殫精竭慮,只為復興努力,其餘人更要絕對服從,誰若反抗,就是阻礙宗門復興的罪人,格殺勿論。」
眾人本就怕他,聽他說的嚴厲,更是頭也不敢抬,慄慄不安,鴉雀無聲。
孟帥在台上心想:這也沒錯,戰時有戰時的規則,集中一切力量,不容他人擾亂。若非段凌夜要去水鏡界,以他的威望和手段,戰時的領袖,不做第二人想。
段凌夜道:「現在我宣bù 規則。按照慣例,有多少人,就該打多少場。可是那將是個冗長繁瑣的賽制。我沒有時間,一元萬法宗更是沒有時間。所以我決定,只打一場。」
眾人全愣了,都心想:難道要大混戰?
段凌夜道:「所以賽制是——團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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