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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峻呆了片刻,突然噗嗤一笑,道:「我還道你要問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這個?名字不過符號而已,沒必要太執着?」
孟帥道:「依你這麼說,江湖上說的行不名,坐不改姓,都是放屁了麼?」
他和眼前人有恩有怨,總的來說相互之間還是平衡的,若兩人向來無牽扯,那麼現在分手,可以江湖再見<-》將來若有緣再見,也可以結交,成為朋友
但若是牽扯到邵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之前他想過不找邵峻的麻煩,是因為他欠了邵峻一個大人情,現在人情已還,兩人回到,之前因為折柳堂背上的人命債,可就又要沉渣泛起了
不管如何,他是希望此人不是邵峻的,畢竟也是有淵源的熟人,因此才有這一問
邵峻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好,不管怎麼說,咱們也算相熟了你的人品我也信得過,那我就照實說了,我的確不是邵峻」
孟帥長出了一口氣,道:「那個秦雙——在樓梯口耍威風的那個,他才是邵峻?你們互換了身份,是不是?」
邵峻合掌道:「然也我是在來的路上遇到他的,和他聊聊就熟了,你不覺得我們有三分相似麼?」
孟帥回憶了一下那個秦雙的模樣,已經模糊不清了,搖頭道:「沒看出來所以你就騙他做了替死鬼?」
邵峻道:「怎麼是我騙他呢?是他騙我他身上也是一堆麻煩,因此拐彎抹角來騙我,想讓我當這個冤大頭很好,正合我意他的麻煩雖大,能有我的麻煩大麼?其實我一跟他換了過來,立刻掉回頭去把他的仇家殺了個乾淨一群小蟲子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人在意」
孟帥道:「你這樣反而便宜了邵峻,將來你們若有換回來一日,他就真逍遙了」
邵峻微笑道:「沒有那一日我剛開始同意換的時候,就沒打算換回來」
孟帥聳了聳肩,對於這樣的言論,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江湖上爾虞我詐,本就如此,道:「不過他這個替身也不大管用,不但死的乾脆利落,你還給他們找到了」
邵峻道:「我早知道會這樣明明是個假身份,居然還做仗勢欺人的事情,還把璇璣山的符號隨意的畫在樓梯上——雖然騙他說我是璇璣山的人是我乾的,但他也太能作了死的比我想像的還快而且死之前自然把我的事情招了個乾乾淨淨雖然早知道會如此,不過還真是不中用,連為我多拖一天時間都做不到」
孟帥道:「是了,死的屍骨無存」心道:這有點不妙啊,折柳堂留書,是要求將兩個逆徒的人頭作為憑證,去璇璣山拜師的,現在其中一個屍骨無存,哪裏去找人頭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我殺的,本來就不該算
說到底,他如今是不大在乎璇璣山的,邵峻的死算是了解了一個小支線,也下放在心上
邵峻略說過前言,道:「我和琵琶谷的事情,你大概也都知道,還想問什麼?」
孟帥搖頭道:「沒有了」只要知道邵峻不是邵峻,其他的事跟他沒半點干係
邵峻道:「那我也說一件事,我也不是秦雙」
孟帥愕然,道:「什麼?秦雙也是你借的名字麼?」
邵峻道:「那倒不是,是我的化名」
孟帥道:「那你本名是……」
邵峻道:「秦無雙」
孟帥拍了一下手掌,道:「好簡單明了的化名你簡直和古往今來那些化名木易的楊姓英雄一樣的機智」
秦無雙瞪了他一眼,道:「我本來也沒特別隱瞞就算用我的本名,難道他們還能追到我家裏來?倘若他們真追過來,那倒好了」
孟帥反覆念了兩遍秦無雙,道:「所以……你其實是女人?」
秦無雙道:「何以見得?就秦無雙這個名字?那你一定不知道我另外一個名字」
孟帥道:「什麼?」
秦無雙背着手道:「秦無敵」
孟帥咳嗽了一聲,道:「還是秦無雙勝一籌」
秦無雙點頭笑道:「是,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兩人相視一笑,秦無雙道:「既然如此,孟帥,將來若有機會,歡迎你到潮生島來玩我們島上還有多神秘莫測的樂曲,都不遜於琵琶曲,到時可以一一演奏給你後會有期」說着再次拱手,翩然而出,消失在雪地中
孟帥目送他離去,等他走了,才原地跳了跳,道:「還有這種事,這不是真的」
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好得驚人,不但疲勞一掃而空,身心都在最佳狀態,而且內功竟精進了一大步,已經到了通炁境界的巔峰,再往上一步,就是飛花境界,也就是外功對應的「生風境界」
生風境界,拳風離體,隔山打牛飛花境界,拈花摘葉,即可傷人
跨過這兩個境界中的一個,他就真正脫離江湖上的普羅大眾,步入高手的行列
本以為達到這個境界,至少還要兩三年的苦功,沒想到聽了一首古曲,竟然直接省了這麼多功夫
可見琵琶谷的鎮派之寶名不虛傳,也可見七大宗門的底蘊深hou,絕非浪得虛名之輩
雖然孟帥這一次出來,好像見到了不少能藐視七大宗門的人,但那些人都是高高在上,雲端上的人物,跟孟帥並沒有關係他並沒有天生肋生雙翅,想要比別人站得高,就要一步一個腳印爬上去
攀爬的過程中,必須要正視每一個眼前的對手,不用說實力雄hou的七大宗門了
不過,七大宗門,大荒,天幕,這些出世的勢力對於他來說,還太過遙遠他現在還在紅塵中打混,現在也要回到紅塵中去這次來天幕,就好像溪水中的鯉魚奮力一躍,躍出水面,對外面的世界看上一眼,也只是一眼而已,若是呆的時間長了,暴露在空氣中,就要憋死他這個進化不足的低等動物了
只有等到哪天,鯉魚真正化龍,脫開水溝的束縛,那時天上地下,豈不任其遨遊?
時候未到而已
想清楚了這些,孟帥便覺神清氣爽似乎不光是內力,連精神也健旺了一籌似的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心障這類說法,如果有的話,他現在也算念頭通達了?
當下在山洞裏吃了乾糧補充體力,又喝了一口燒酒,孟帥再次走入雪地當中
行了一個多時辰,孟帥找到了一條人工修造的小路別看路只比羊腸小道寬上一點,但對於在野地里行了幾天的人來說,不啻康莊大道,指路明燈當下孟帥極為歡脫的沿着道路走了下去
走了一陣,山坳里一座規模比較大的村鎮已經遙遙在望,甚至因為是黃昏,也能看見裊裊的炊煙孟帥喜不自勝,一路向着山下跑去
跑到半路,孟帥目光一斜突然看見旁邊一顆大樹下倒臥着一個人,仰面朝天,素色衣服下,鮮血在積雪上流了一灘,在雪地上尤為顯眼
孟帥按了按額頭,心道:怎麼回事?又讓我遇到事故?這還有完沒完了?這一次我絕對不過去看,絕對不過去
這麼想着,孟帥走了兩步,再次回頭,見那人靜靜的躺在那裏,可能是死了
孟帥暗道:要是死了,那就沒辦法了這樣,我去看一眼,倘若是死了,那就不理他,倘若還有口氣,底下不是有村鎮麼?我去叫個人來,把他拖下去,找個人家存着,之後是死是活就與我無關了這一回我可不能犯傻,千萬不可將麻煩找上身來,尤其是那人萬一醒了,我一定不能在他身邊,他有什麼心腹隱情,什麼來歷故事,我肯定不聽,什麼都不知道,轉身就走,這總行了
想清楚了此節,孟帥衝着那人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揮了揮手,道:「嘿,那邊的朋友——你好麼?」
良久,不見那人有所反應
孟帥鬆了口氣,暗道:「果然死了」
再看一眼,就見那人的頭似乎擺動了一下,鮮血又從身上落下,將白雪再次侵染,孟帥抿了抿嘴,知道人還活着,說不定還有意識
既然如此
孟帥向前又走了兩步,道:「那位哥們兒?你還聽得清我說話麼?你怎麼樣?還能堅持五分鐘麼?能不能堅持?能堅持的話,我就給你叫人去你且安心等着,保持求生的信念,五分鐘救援就來了」
孟帥口中東拉西扯,又想:要不要給他蓋條毯子?雪地里失血過多,體溫必然流失,有條毯子保暖,活的希望大些
這麼想着,孟帥又湊過去幾步,漸漸地已經能看到人臉,能看清是個年輕人,但見他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如風中瑟瑟秋葉,頗有朝不保夕之態,心道:不行啊這個,到底是一條人命還是過去看看,直接用毯子將他包起來,然後送到村子裏去…
突然,他猛地停住了動作,身子完全僵直,一瞬間連呼吸都停了過了片刻,他抬起袖子狠狠地揉了揉眼睛,聲音都變了,吼道:「大哥,是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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