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兩周過去,春學期正式結束了。
二年級、三年級的老生,暑假都有各自的安排,在考試完後就拖着行李箱匆匆離去。
但一年生的情況,截然不同。
這天,上午十點,教務樓的廣場上,大批學生聚集着,人擠着人,向兩塊成績告示區奮力涌過去。
告示板,並不是一年生們升上高中部後第一個學期的成績單,而是「秋季選拔」的出賽者大名單!這在眾多尖子生眼裏,比什麼期末成績單重要多了!
60個名額,分為ab兩組。
人群中,極星寮一群小夥伴也擠在其中。
榊涼子、吉野悠姬臉帶緊張的汗水,在名單上掃視着,尋找自己的名字。
旁邊,有同級生哀嚎:
「啊啊啊,沒有啊,找不到啊!」
「落選了嗎!怎麼會!」
『落第者』或是不甘心雙手捂住腦袋,或者乾脆就垮塌着肩膀、步伐沉重,往人群激涌的相反方向而去。
「太好了——」
不久,找到各自名字的極星寮夥伴們,在廣場花壇前匯合。看見田所惠,吉野悠姬遠遠就飛撲上去,「大家都被選上了哦,好厲害,這下我們極星寮出賽者足有6個人呢!」
而很有自覺,有自知之明的青木大吾、佐藤昭二倆兄貴,選擇呆在宿舍大堂,趴在倚背上,用看廢材的目光,互相鄙視。
極星寮一年級群體,就屬他們兩個人,格格不入啊。
校內明星主持人川島麗,向廣場上60名出賽「秋季選拔」的選手,講述ab組的分組情況。
賽事規則呢,其實很簡單,先是組內排名賽,換句話,按照菜品評分進行排名,只取前排的選手而剩下的人將被無情淘汰掉。
「只是預賽,就這麼殘酷和激烈了嗎?」幸平創真嘴中喃喃着。
教務樓上。
夏言、一色慧和薙切繪里奈,隔着走廊玻璃窗,俯瞰下面廣場的人群。
「這些人,還有一個暑期的時間磨礪鍛煉自己的廚藝。」繪里奈標誌性的雙手抱胸動作,表情凜然,活脫脫的高嶺之花。
聞言,一色慧瞄了瞄身旁的夏言,「咳,有種微妙的直覺……」
「這屆的「秋季選拔」,會非常非常的有趣!」
夏言:「?」
你那眼神有故事。
有話直說,別眼神暗示加言語擠兌的。
「賽事本身的內容,取決於出賽選手們。」夏言面無表情地說,「十傑機關作為全權舉辦方,只是竭盡資源,提供一個公平、公正的廚藝對決舞台罷了,我們是維護秩序的一群人,而不是破壞、干擾秩序。」
一色慧卻滿臉的不信任:「是嗎?怎麼從您這位破壞了無數校規校制的『席上席』同學口中,聽到我是秩序守衛者這種話,為什麼打心底的,讓人下意識的以為,又是魔鬼的謊言呢?」
夏言:「……」
薙切繪里奈也投來白眼,眸子裏有一抹危險的閃光,「最近一段時間,愛麗絲整天圍着爺爺打轉,我嚴重懷疑她要拜託爺爺出馬做什麼事!或許還會與你有關!」
夏言心中瀑布汗。
擦,這就是真·女人的直覺嗎?可怕可啪。
愛麗絲那,長時間沒等到他的回覆,肯定急的不行,所以才找自家爺爺『土下跪』去了?
新戶緋沙子則在三人的旁邊,見他們這三位『十傑成員』,聊成一片,氣氛融洽,頓時產生了一種我要跟上他們、我要努力融進這個圈子的志氣!
「「秋季選拔」的第一名,我要角逐!」緋沙子心中低語,「拿到第一名,就自然而然坐上那空缺出來的『第九席』位置!」
與此同時。
廣場的某處,薙切愛麗絲向跟班黑木場涼,揮了揮手,「涼君,假期你就自己安排吧,不要跟着我了,我有自己的地獄魔鬼訓練!」
黑木場涼背對這個大小姐,腳步一頓,「那可說好了,賽場上見到的時候,我可不會留手,客氣!非贏不可!」
愛麗絲氣鼓鼓的手叉腰,很是孩子氣的嘟囔:「什麼嘛,你這傢伙,真應該向繪里奈的秘書學學,要是他們主僕在賽場上相遇,新戶緋沙子絕對會主動退避!」
「但不管如何,這一屆的「秋季選拔」,誰攔在我面前,我就將誰當成踏腳石,第一名是我的,『第九席』的椅子只能由我坐上去——」
噗哧。
看見廣場角落,銀白短髮少女張牙舞爪的,對天空揮拳的狠勁,薙切繪里奈嗤笑出聲:「幼稚!」
而夏言的目光,掠過了愛麗絲,看向一名手拿透明香料袋的男性。
身材高挑,頭扎很有藝術氣息的馬尾。
另一隻手拿着香煙形狀的『香料棒』,大概是肉桂皮一類的東西,湊在鼻子近處,時不時有嗅氣味的小動作。
葉山亮,有着「神之嗅覺」天賦的男人!
原著中他也無愧於自己的神級天賦,奪得了這一屆「秋季選拔」的優勝頭名,還在未來的劇情篇幅中,擔當新十傑陣容的『第四席』!
「你知道他?」
一色慧訝異。
見夏言點頭,一色慧好笑:「我還以為你這個人,平時只顧自己的『黑暗料理』,哪怕主宰學園的十傑機關都沒露面幾次。」
……
下午,極星寮。
宿管文緒太太,開着吸塵器清掃大堂上下,臉上笑容里有滿滿的自豪。
她在佈置慶祝會場。
「這一屆,出席「秋季選拔」的新生足有6人,極星寮的黃金世代算是復活嘍!」文緒太太停下來,錘了錘僵硬的腰部。
咚咚。
玄關方向,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要是極星寮的寄宿學生,肯定大咧咧推門直入。
客人嗎?
文緒太太開門,頓時,一個高大男人的影子,被夕陽拖曳着,在視野中無限擴張,她被燦爛的橘紅色陽光晃得微微眯眼,盯看夕陽下,黑衣牛仔褲的男人。
一頭不加打理,粗獷中帶着灑脫氣質的紅色長髮。
手提行李包,反掛在肩後。
文緒太太恍惚了下。
「城一郎?」
昔日「黃金世代」,真正的扛鼎者,回來了。
男人的笑容不變。
只是,與高中時代的銳氣十足相比,已經有了兒子,妥妥四十准大叔、老男人的「修羅」,這副笑容裏頭,只剩下了沉穩和親切感。
「喲,文緒太太,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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