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到驚叫着從地球圖書館中退出來的菲利普,常磐莊吾和左翔太郎都投出了關注和關心的目光。
「菲利普,菲利普!」
左翔太郎的連聲呼喚,讓菲利普漸漸冷靜了下來,然後陷入了深沉的悲傷之中。
接着,常磐莊吾和左翔太郎終於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已經,晚了」
眼睛變得有些無神的菲利普抱着頭如此對他們說道。
「為了獲取到Xtreme的力量,冴子姐姐她已經將若菜姐姐給吞噬掉了」
晚間,賓館,月讀的房間。
「嗯,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
以這句話作為結尾,常磐莊吾將今天白天發生的那些事情都向月讀講述了一遍。
聽完這些,月讀托着腮,凝眉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問道。
「儘管如此,你也依然相信菲利普能夠冷靜的找到園咲冴子的藏身之處嗎?」
「當然。」常磐莊吾點頭,「為什麼不相信呢?他們可不僅僅是偵探,還是假面騎士啊。」
「嗯,那倒也是。」
月讀聞言,認同的點點頭,也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按照常磐莊吾剛才的說法,用不了多久,W的異類騎士就可以清除掉了。
這樣一來,歷史也會再度恢復正常,繼續前進,常磐莊吾也將獲取到新的力量,W的騎士手錶等等!
月讀忽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給我等一下啊莊吾!我和蓋茨明明是為了阻止你成為逢魔時王才來到這個時代的,可是這樣下去,不就變成我們是來幫助你成為逢魔時王的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後的月讀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抓狂的來回走着,竟是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常磐莊吾連忙安撫道。
「不是這樣的啊月讀,你要這麼想,這段時間以來,雖然我從前輩們那裏繼承了不少騎士手錶,但是我始終都沒有變壞不是嗎?這都是因為你來到了這個時代,來到了我的身邊哦。」
月讀遲疑的看向常磐莊吾。
「真的?」
常磐莊吾立刻連連點頭。
「真的真的,沒有比這個更真的了!」
「哦。」
月讀再度瞥常磐莊吾一眼。
「原來只有我變了嗎?」
嘶——
常磐莊吾聞言,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還能這麼理解的他,神經一下子就崩了起來。
「不…不是月讀」
絞盡腦汁的常磐莊吾試圖「翻供」。
但卻立刻就被月讀抬手,豎起手掌制止了。
「行了,不用多說,我都明白了。」
「呼~~」的長長舒出一口氣,月讀說道:「應該沒有其他事情要談了吧?那今天就先這樣吧,讓我一個人想會兒,你先回去休息吧。」
說完,再度來回走了幾步後,月讀扭頭,皺眉看向仍然坐在床鋪上一動不動的常磐莊吾,問道:「你怎麼不動?」
「啊,正要跟你商量,今天我們一起睡吧。」
「為什麼?」
「那個,今天白天不是有博物館組織的人襲擊這裏了嗎?我怕他們晚上再來,雖然本就是作為誘餌引他們前來的原因才沒有換掉這家賓館,但果然放你一個人還是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月讀:「」
她看着一臉嚴肅認真說話的常磐莊吾,嘴角忍不住抖動兩下。
「說實話,你留在這裏我更不放心!」
「誒!??」常磐莊吾難以置信的叫出聲來,「你怎滴這麼不相信我的人品?就算不相信我的人品,你也總該知道我是喜」
「停!」月讀生氣的指常磐莊吾,「就因為這樣我才更不放心啊,出去!」
常磐莊吾當時就懵了。
「等等,是我理解的那樣嗎?哎,月讀」
常磐莊吾話說到一半,就見月讀走到他身邊,抓起他的胳膊開始往外拉。
「等等先別拉我你等等這樣我更傷心啊,你還不如懷疑我的人品呢!」
一邊被拉扯着向外走去,常磐莊吾一邊試圖挽留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奈何月讀完全不為所動,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就像一個只會將人轟出屋外的無情機器,將常磐莊吾一路趕到了門外。
「行了,大晚上的,不要鬧了,趕緊回屋睡吧。」
這樣說着,月讀就要關上房門。
但是
Bu!
「嘶——!!!」
房門沒有關上,反而從門外響起一道痛徹心扉的吸氣聲。
月讀定眼一看,那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臉上,黑線頓時就從額頭垂了下來。
只見一隻手掌緊緊的扒在了門框上,被門扉擠壓着,看起來異常的慘烈。
稍微愣神一下,月讀連忙鬆開了門扉。
「你的手沒事吧?」
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常磐莊吾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手掌顫抖着,還要強顏歡笑道。
「沒…沒有!怎麼會有事呢?沒有的沒有的,我是誰啊,我可是時王!」
此乃謊言。
實際上常磐莊吾現在感覺超痛的。
但沒關係,那都是小事兒。
常磐莊吾:「那什麼,月讀啊,就算是不一起睡,那你至少也要換個房間吧?不然我實在是不放心。這樣,你去我房間睡如何?諾,這是剛還我的房卡。」
月讀無奈的看着常磐莊吾,片刻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從常磐莊吾完好的那隻手中抽出房卡,越過常磐莊吾離開了。
於是,常磐莊吾便順勢推開門,重新進入到了月讀的房間,關門。
四下無人,常磐莊吾左右看了看,沉默一會兒,又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門的方向,又發了一會兒呆,突然的,就猛地撲到了床鋪上,深呼吸。
「唔——是月讀的氣味噠!!」
咔嚓!
就在這時,從門那邊忽然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趴在床鋪上的常磐莊吾機械扭頭,當他的視線與月讀的視線對視的那一瞬間,他的表情就跟月讀的表情一起僵住了。
片刻後,月讀輕咳一聲,假裝沒有看見這一幕,進來走到桌邊。
Pia!
這是月讀將這個房間的房卡放在桌面上的聲音。
咚!
這是月讀將一瓶傷藥放到桌面上的聲音。
「你這樣子我也看不出來你的手到底傷的重不重了,總之,傷藥我放這裏了,你看着用吧。」
努力繃住表情,但走到門前後,月讀還是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
「你不是說蓋茨去醫院了嗎?那要不,你今晚去住他那間?」
已經在月讀移動的時候翻身坐起來的常磐莊吾緩緩搖頭。
「我沒有蓋茨房間的房卡。」
「啊,這樣呀」
月讀嘴角抽了抽,表情一言難盡的離開了。
咔!
房門緩緩關閉,與門框碰撞,落鎖。
掩去了門外忽然加快的腳步聲。
房間內,常磐莊吾臉上尷尬的窘態逐漸消失,變成自然的淺笑,然後這淺笑又「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笨蛋,這樣一來,我看你還有沒有心思再去胡思亂想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搖了搖頭,他瞥了一眼那隻被門夾紅的手,不在意的甩了甩,身體後仰,呈大字重新躺倒在了床鋪上。
他的手還疼嗎?疼啊所以說,追女孩兒真的好難啊。
視線旋轉,從一邊落到另一邊,然後看到了被月讀放置在桌面上那瓶傷藥。
常磐莊吾閉眼想了想,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那瓶傷藥
與此同時。
醫院內,蓋茨與坐在陪護人員的椅子上的沃茲共同無語凝噎。
蓋茨氣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沃茲頭也不抬的冷笑道:「如果不是我的魔王陛下的命令,你以為我會樂意多看你一眼嗎?」
蓋茨聽完更生氣了。
「那你倒是走啊!」
沃茲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後「啪」的合上手中的書,終於是抬頭看向蓋茨,臉上浮現諷刺的笑。
「想讓我走啊?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呢?話說回來,你這麼討厭我來照看你,那你以後可不可以稍微硬氣一點兒,不要總被時劫者那邊兒人逮到!」
「總總誰總了!?我這是第一次!」
「哦,第一次呀?那以後是不是還有第二次跟第三次呢?」
「你」
「別急着你嘛,我可事先告訴你了,你以後要是還有這種情況,在醫院照看你的肯定還是我,所以,你接下來要是不好好養傷,接二連三的再鬧出么蛾子的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理解你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沃茲有理有據的「推理着」,說的嘴皮子不利索的蓋茨頭上直冒火,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氣炸了。
「我懶得跟你廢話!跟你這個人沒法溝通!」
沒辦法,蓋茨只能恨恨的用力翻轉身體,將自己的後腦勺留給了沃茲。
只是沃茲見此,心情卻是漸漸恢復舒暢,於是便重新打開手中的逢魔降臨歷,翻閱了起來。
風都車站。
一個像明星一樣包裹嚴實的女人從火車上下來,走向那個來接她,卻也同樣拿着行李好似準備離開風都的男人。
這男人,竟是本該在風都警視廳監獄內的拿黑傘的蓋亞記憶體推銷員,山森先生。
那個女人將戴着的墨鏡摘下,露出那張同樣有些熟悉,但是神情卻完全不同的面容,學妹山森美沙的母親。
「女兒呢?」
山森先生問道。
學妹母親:「已經安頓好了,我趁她睡着的時候出來的,這是地址。」
山森先生接過那張寫着地址的紙條看了一眼,拉着行李箱繼續前行,可就在路過學妹母親的時候,又忍不住停下,問道:「你一定要去嗎?」
學妹母親回答:「我一定要去。」
山森先生又問:「不去不行?」
學妹母親再答:「不去不行。」
山森先生嘆氣:「我會照顧好女兒的。」
學妹母親點頭:「嗯,女兒以後就交給你了。」
山森先生拉着行李箱再度開始前行。
片刻後,學妹母親轉身,望着山森先生離開的方向,久久無言。
從一開始,山森先生之所以會成為蓋亞記憶體的推銷員,就是因為她原本就是博物館組織的人。
也因此,論及對老闆園咲冴子的了解,學妹母親還要比山森先生這個類比幹部的蓋亞記憶體推銷員知道的更多。
比如,她知道園咲冴子有一種能力,可以不需要多麼繁瑣的調查,就可以直接得知自己想要的信息。
因此,她其實比山森先生要悲觀的多,也更堅定的站在園咲冴子的這一邊。
逃不掉的他們逃不掉的
如果不去完成園咲冴子下達的任務的話,他們一家人無論跑到哪裏去都逃不掉的。
所以,她回來了。
雖然她可能會死,但是,她的家人卻都可以活下來了。
鳴海偵探事務所。
菲利普在地下車庫中來回走着,一點點回顧今天在園咲家的地下研究所里發生的那些細節。
若菜姐姐的呼喚,冴子姐姐的轉身
若菜姐姐的身體,冴子姐姐的臉
「難道說」
忽然想到什麼的菲利普立刻進入到了地球圖書館之中,開始搜索園咲家的內容。
唰唰唰——
書架變換,這一次,園咲家的書籍極為順利的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若菜姐姐你還有意識留存着嗎?」
眼角滴下一滴淚水的菲利普深呼吸一下,隨後抓緊時間,視線在那幾本書籍上掃了一下,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拿起園咲冴子的書籍,而是首先翻開了一本叫作《園咲文音》的書籍。
菲利普決定先找到他的母親,也是交給照井龍Accel記憶體和驅動器的那個人。
第二天,11月8日,周四。
大清早起來,出門,剛好與月讀對上視線,常磐莊吾和月讀都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所以直到最後,常磐莊吾也沒有換過房間啊
意識到這一點,又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月讀的小臉頓時就忍不住紅了紅,她乾咳了一聲,猶豫了一下,然後,發出了靈魂一問。
「莊吾,你今天去學校嗎?」
「我」
常磐莊吾呆住了。
是啊,仔細想想,明天就是一周交換生的最後一天了,然後呢,他這幾天裏總共上了幾堂課?
他好像,可能,已經把母校的形象給帶歪了
抬手緩緩覆蓋在臉上,常磐莊吾不禁發出了一道極為深沉的嘆息。
所以,這次回去以後,班主任老師問起原因的時候,他再說是去「拯救世界了」的話,老師會相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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