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從看常磐莊吾的方向,「Brian」慢慢轉向Heart,然後,臉上忽然掀起一抹得意的嘲笑。
「戰鬥的喜,奉獻的愛,以及嫉妒。」
他看着Heart,看着Medic,在說話的同時,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
最後,他雙手抬起,在身前緩緩攤開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現場在沉寂了一瞬後
「蠻野——!!!」
Heart憤怒的嘶吼聲隨即響起。
「你對Brain做了什麼!?」
他想要站起來,攻過去!
但是,他剛剛站起來就因為身體的無力而趴倒在了地上。
同樣趴倒在地上的還有Medic。
「Heart大人Brian」
那些侵入到他們體內的毒素,不僅給他們的身體帶來了痛苦,還在不斷的抽取他們的力量。
而對於Heart的嘶吼和Medic虛弱的呼喚,蠻野好似完全置若罔聞。
他只是張開雙臂,一臉享受的閉上了雙眼,仔細感受。
「啊~~沒錯,就是這個——集齊了約定之數後的,我的,力量!」
漆黑密集的線條從蠻野的體內衝出,將其包裹,變身為異類Drive的形態。
但是在這之後,蠻野的臉色卻是突然一沉,猛地睜開雙眼說道:
「——但是,還不夠!!」
同時,被Heart甩出去後,奧拉木然的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局面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不懂,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最大的危險,難道不應該是來自對面的魔王嗎?
可為什麼,Heart和Medic會突然中毒?為什麼,Brain會突然反叛?為什麼,蠻野天十郎會在Brain的體內復活?
她低聲呢喃着,一時間竟是忘了站起身來。
就連烏爾的連聲呼喚都沒有讓她回神。
因為在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梗在喉間。
而這個答案,讓她再次感受到了那個正在將她吞向黑暗的旋渦。
「斯沃,魯茲」
「哦?」
就在這時,斯沃魯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奧拉的身旁,俯視着跌坐在地面上的奧拉,嘴角向上勾起一抹笑容說道。
「你是在呼喚我嗎?奧拉。」
奧拉聞言,身體微顫,抬頭,喃喃的道:
「你,違規」
「不,奧拉。」斯沃魯茲打斷道,「違規的人,是你啊。」
奧拉搖頭:「不,不是我」
「事到如今,再逃避還有什麼用?奧拉,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斯沃魯茲殘忍的笑着,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奧拉的幻夢。
「早在2014年,我就已經選擇了蠻野,讓他成為了異類Drive,而你,卻是在今年才選擇的Heart,不是嗎?」
奧拉怔怔的看着斯沃魯茲,眼眶逐漸泛紅。
「你沒說」
「我確實沒說,但是你有問過我嗎?」
「我」
「對,你沒有。」
斯沃魯茲笑着打斷道,眼神卻是一片冰冷。
「你只是向我詢問了假面騎士Drive的情報,而我,也只是將你想要的那些情報,提供給了你,不是嗎?所以,真正違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奧拉,你已經不小了啊——」
聽着從斯沃魯茲口中意味深長的喊出的自己的名字,奧拉猛地抬起雙手捂住了雙耳,低下頭喊道:
「不——!!」
但是斯沃魯茲卻是一點兒要放過奧拉的意思都沒有,繼續說道:
「不?不什麼?所以,奧拉,你是想要不承認你是在幫我呢,還是不承認,你違規了呢?」
奧拉沒有回答斯沃魯茲的問題。
她眼神顫抖的看着地面,下唇因為咬合而溢出血跡。
「不,不該是這樣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就相當於,是我,把Heart他們害到如此境地的嗎?」
斯沃魯茲的話語自發的在她的腦海中迴響。
【難道,不是嗎?】
與此同時,常磐莊吾也因為這突然的一幕而陷入了一瞬間的恍惚之中。
欣賞的對手遭到了陰謀的背刺,常磐莊吾很生氣,很煩躁,很意外,但在回神之後,更多的,還是冷靜。
因為其他情緒解決不了問題。
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最為明顯的表現就是,他的眼神變得極為暗沉,像是有風暴壓抑在其中。
[可傳染的毒,被斯沃魯茲輕易放棄的]
「那條腰帶」
「已經毀掉了!」
聽到來自泊進之介的回答,常磐莊吾點頭,繼續想道。
[被斯沃魯茲輕易放棄的蠻野腰帶,以及,本該隨着蠻野腰帶的消失而消失的蠻野意識。]
常磐莊吾的視線緩緩從Heart和Medic的身上,轉移到跌坐在地上的奧拉身上,最後,再移動到從Brain的身上復活後變身為異類Drive的蠻野的身上。
[所以,那條腰帶里的「蠻野」,只不過是一個被複製出來,卻自以為是本體意識的,隨時都可以拋棄掉的偽物罷了。它跟Heart都是掩護,甚至Heart還是用來助長真正的蠻野力量的嫁衣]
[但是看奧拉的樣子,似乎事先並不知道這個局?]
這樣想着,常磐莊吾的眼角餘光一閃,猛地將視線重新轉回到了奧拉的方向,落到了那道突然出現在奧拉身旁的斯沃魯茲身上。
「果然,這都是斯沃魯茲的手筆嗎?」
「不,在我看來,斯沃魯茲大概只是順勢而為罷了,主謀,還是蠻野。」
反駁的話從常磐莊吾的身旁響起,泊進之介抬手,緊了一下領帶,神色冷峻的說道。
「腦細胞已經掛上了最高檔!」
「這是蠻野的復仇計劃!」克里姆驅動器上顯示出憤怒的表情。
「復仇?」常磐莊吾皺眉。
「嗯,這是對我,對Heart,對Medic,也是對Brain的復仇!」
泊進之介一邊緊緊盯着蠻野,一邊向Heart他們所在的位置慢慢挪動。
常磐莊吾也跟着一起挪動。
泊進之介看着一臉享受的張開雙臂,仿佛在仔細聆聽Heart的嘶吼,和Medic虛弱的呼喚的蠻野,向常磐莊吾解釋道:
「在騎士歷史中,他就曾在Medic的體內植入控制程序,在Medic超進化後控制住了她。
當時,是Brain識破了他的計劃,並用自己的犧牲讓Medic脫離了控制,這才有了之後我和Medic還有Heart成功破壞掉他將全世界的人類意識都變成數據以實現統治全世界的邪惡計劃。
呵,蠻野肯定是不會認為他自己有問題的,他只會將過錯推到其他人的身上,然後,盡他所能的使用骯髒的手段去報復那些人。
同時,為了獲得更多的復仇的快感,蠻野一定會讓Heart和Medic恢復騎士歷史的記憶的!
啊,我知道的
他就是這麼一個,心胸狹隘又報復心極強的混蛋!」
正如泊進之介所說的那樣,在重新獲得了超進化所需的情感之後,Heart和Medic關於騎士歷史的記憶就開始復甦了。
而伴隨着那些記憶的復甦,是於Heart心中不斷激發的憤怒,悲傷,和不甘!
「蠻野啊——!!!」
Heart奮力嘶吼着,一點點的站了起來。
對此,蠻野只是戲謔的看着Heart。
「你就繼續這麼難看的掙扎吧,直到,你所有的力量都歸我所有。」
蠻野什麼都沒有做,他也不需要做什麼,剛剛向前挪動了半步的Heart就再度有了跌倒的傾向。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嬌小瘦弱的身體扶住了不,與其說扶,不如說是與Heart互相支撐起了各自的身體。
那是同樣恢復了記憶的Medic。
她的身上明滅不定的亮着柔和的白光。
那是Medic治癒的力量。
Heart逐漸恢復了力氣。
感受着身體內毒素的消減,Heart的心裏卻連一絲喜悅的心情都升不起來。
因為,Medic已經無比無力的向地上倒去。
原來,剛剛Medic並不是在給Heart治療,而是在將Heart身上的毒素盡皆吸收到她自己的體內。
「Medic!」
Heart連忙將Medic抱在懷裏,絲毫不顧自己可能再度感染上那些毒素的可能。
Medic卻突然用盡最後的一點兒力氣將Heart推開,搖搖晃晃的站定。
「這次,就讓Brain陪您直到最後吧,Heart大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回Brain的。」
將臉上墨綠的毒素壓下,露出原本的面容,最後給Heart留下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Medic笑着告別道:
「請您,保重。」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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