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結束了嗎?]
[啊,都結束了]
[我,得救了嗎?]
[當然,我說過的,我一定會救你的。]
[那,烏爾呢?]
[他也回來了,就像我答應過你的那樣。]
[太好了謝謝你,我的救世主]
意識混沌的朦朧夢境中,奧拉正雙手交握於胸前,羞赧致謝,卻突然聽到一陣窗簾拉動的聲響。
嘩啦——
然後她就感覺有一道強光驀地向她的雙眼照來,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這是什麼?好討厭!」
奧拉下意識的抬手去擋,卻怎麼也擋不住那道照來的強光,沒辦法,她只能緊緊閉着雙眼,等那道強光自己減弱後,這才試探着,一點一點的,緩緩睜開眼睛
朝九晚五堂。
蓋茨的房間。
床鋪上,與烏爾並排躺着的奧拉一雙纖長的眼睫輕輕顫動,而後,一點一點的,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開始,她看到的,只有一團團模湖的光影,聽到的,也只是一些斷續不清,彷若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雜音。
不過,隨着時間的延伸,她眼中模湖的光影逐漸清晰,雙耳聽到的雜音也是越發清楚。
「你在幹麼啊」
「很明我在叫奧和起床」
「見鬼的明顯,你之前不是說要等他們自然醒來的嗎?」
「呵,我改主意了,不行嗎?」
「哈?」
「總之,快讓開,現在陽光正好呢,別擋光!」
「可惡!你要這麼說,我還真就不讓了,你能怎麼着?」
「哦?當真不讓?」
「不讓!說不讓就不讓!」
「嘖嘖,那你可別後悔」
遙遠的雜音拉近,變成了清晰的對話,眼中模湖的光影也隨之徹底清晰。
於是,奧拉只見窗戶前站着兩個人,一個,手中還抓着窗簾,毫無疑問,就是他拉開窗簾,讓陽光直射進來的,另一個,雙手交叉抱於胸前,擋在窗戶前,一臉的不愉快和不認同。
就這樣,記憶回流,意識回歸,重新尋回五感的奧拉,最先感受到的是疼痛!
身上大面積的疼痛!
就好像,有人趁着她沉睡的這段時間,將她抱起來往地上摔打過了一樣。
「嗚」
這肯定也是那個可惡的魔王乾的!
一念至此,奧拉頓時忍不住氣憤的瞪大雙眼,惡狠狠地瞪向手中還握着窗簾的常磐莊吾。
見此,常磐莊吾的嘴角極為快速的翹起一瞬,而後迅速鬆開手中的窗簾,一臉「這件事跟我無關」的無辜表情,生硬,卻又意有所指的看一眼蓋茨,毫不猶豫的甩鍋。
「別看我,那都是蓋茨幹的好事兒。」常磐莊吾對奧拉說道。
聞言,蓋茨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的臭,然而當他看到側着身子,委屈兮兮的從床鋪上忍疼皺眉起身,卻又氣惱無比地瞪着常磐莊吾的奧拉時,那些辯解的話在心裏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蓋茨的臉皮,終究還是沒有常磐莊吾的厚啊。
他沒法順着奧拉此時的想法將自己的過錯全都順勢推到常磐莊吾的身上。
「抱歉,奧拉。」他道歉道,「你身上的傷,確實跟時王無關,那是,我造成的。」
蓋茨選擇了實話實說。
如常磐莊吾期待的那般。
然而奧拉卻一臉的不信。
她不僅不信,反而還更加的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
於是,在常磐莊吾戲謔的注視下,越解釋越被奧拉覺得他是在給常磐莊吾頂罪的蓋茨,一臉的無語。
問題是,奧拉也覺得很無語啊。
她對蓋茨這種被人賣了還上趕着幫人數錢的行為感到深深的不解。
蓋茨:「」
傻姑娘,到底是誰在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啊喂!
蓋茨滿是無奈的不說話了。
見此,奧拉亦是非常無奈的嘆氣,並放棄了讓蓋茨認清「現實」的勸說。
然後,直到這時,奧拉才開始關注起她身周的環境。
「這裏是」
「這裏是蓋茨的房間哦。」常磐莊吾回道。
「蓋茨的房間?這麼說的話,我先前豈不是一直都」
「沒錯,你,之前一直都睡在蓋茨的床上!」
聞言,奧拉的神色呆然一瞬,然後,臉頰騰的就紅了。
她偷偷看一眼對此沒有任何反應的蓋茨,深呼吸,用力握拳穩固心境。
「原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看着這樣的奧拉,常磐莊吾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
當然,什麼事都講究個度,過猶不及的道理常磐莊吾自然是懂的,更何況,他本身也只是對這件事樂見其成而已,並不想強求什麼。
一切,全由他們自己。
成與不成,全看他們以後是否真的能夠走到那一步。
對於常磐莊吾而言,他只是忍不住去想,一旦蓋茨和奧拉真的成了,那麼,按照他與奧拉之間的輩分關係,蓋茨,豈不是就要在他的面前究極減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不得了不得了,只要稍微一想,他就覺得好想笑啊——
「呵咳!嗯」
不好,真笑出聲了。
正好,這時候,烏爾也恰巧醒了過來。
所以,常磐莊吾便順勢問他們。
「對了,你們現在既然已經知曉自己真正的身世,跟斯沃魯茲決裂,那麼,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聞言,記憶還混亂着烏爾頓時一腦袋的問號。
「??」
他正要問常磐莊吾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聽奧拉認同的點頭回應。
「確實,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時劫者了我現在的想法是,繼續在這個世界生活一段時間,等準備好了,我準備和烏爾一起回王國一趟。」
烏爾:「???」
「嗯,這樣也好」
常磐莊吾點頭,然後問道。
「那這段時間,你有確定的住處了嗎?」
奧拉搖頭。
「這樣啊。」
常磐莊吾瞭然,然後從兜中取出了一串提前備好的鑰匙。
「既然如此,那你們接下來,就先住在我家吧。」
「啊?」
聞言,奧拉疑惑的看着常磐莊吾。
「你是說這裏?」
「不。」
常磐莊吾搖頭。
「我說的是,我父母的家。」
常磐莊吾微笑着,看着奧拉和烏爾,如此解釋道。
「作為你們的先祖,我家的住宅,便是你們的祖宅,所以,不用不好意思,安心去住着就好。」
聞言,烏爾腦袋上的問號更多了。
先祖,什麼先祖?
正想着,他就見常磐莊吾將手中的鑰匙扔向了奧拉。
烏爾視線追隨着鑰匙移動的軌跡, 轉移到了接住鑰匙的奧拉身上。
他想:快扔掉鑰匙啊——奧拉!快扔掉鑰匙反駁啊——!
!
然後他就見奧拉低頭看着鑰匙糾結了一會兒,便釋然的將鑰匙收了起來。
「我知道了先祖。」
這世間之事,大多都是只要邁出第一步,便能夠自然而然的邁出第二步了。
奧拉也是如此,尤其是在經過最近的那些災難後,雖然第一次開口時還是覺得很難,但是真的喊過一次後,她發現,對於自己的這個新身份,她也沒想像中的那麼抗拒。
只是聽到奧拉喊常磐莊吾「先祖」的烏爾卻是
「????」
一臉被雷噼傻了懷疑人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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