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的常磐莊吾,與山內御成和月村明里作別。
「我會再來拜訪的。」
留下這句話,常磐莊吾和月讀離開了大天空寺。
在他們身後。
山內御成望着常磐莊吾和月讀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的熱情逐漸歸於平靜。
就在這時,月村明里的聲音響起。
「御成。」
「嗯。」
「你相信他們嗎?」
聞言,山內御成沉默半晌,緩緩點頭。
「是的,我相信」
「不,他並不相信我們。」
與此同時,大天空寺的大門外,常磐莊吾也在對月讀說着同樣的問題。
「準確的說,是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相信我們。」
常磐莊吾從月讀的懷裏接過游流仙,繼續道。
「不過就現階段而言,這樣就足夠了。」
是的,足夠了。
大家為了相同的目標,臨時組個隊,沒必要一上來就要求太多。
最初的時候,有個心照不宣的默契就行了。
這樣想着,常磐莊吾把游流仙放到肩膀上,看着月讀問道:「真的不跟我一起去迪米亞公司嗎?」
月讀搖頭:「不,我就不去了。」
上次在沢芽市拜訪世界樹集團。
月讀事後回想,發現,如果不是吳島光實中途自爆,那一次,她全程能夠起到的作用,其實可有可無。
所以這一次,在問過常磐莊吾大概想去幹什麼後,月讀就拒絕了常磐莊吾的邀請。
而且她想,在那種情況下,她不在場可能更好。
更何況,現在的她已經是常磐莊吾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不再是一開始那種如果不寸步不離的監視常磐莊吾就不放心的緊張關係。
這直接導致,當初的月讀有多想讓常磐莊吾不離開她的視線,現在的月讀就有多不想跟常磐莊吾無意義的膩在一起。
想到這裏,月讀便催促常磐莊吾道:「好了,乾脆點兒,快開門。」
她急着回朝九晚五堂跟叔公學習維修技術呢。
常磐莊吾:「」
呸,渣女。
這樣想着,他默默取出wizard騎士手錶,轉動錶盤,啟動。
&(傳送)!please!】
目送月讀瀟灑的揮下手便轉身踏入那道直通朝九晚五堂的傳送魔法陣離開的背影,常磐莊吾嘆氣一聲,歪頭蹭一下肩膀上的游流仙。
「這下好了,又只剩我們倆了。」
然後,在游流仙試圖用肉墊將自己的臉推開的動作中,繼續對它說道。
「別不耐煩嘛,游流仙大人,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得上是戰友關係了,所以,你得好好珍惜一下我們這段最後的相處時間啊。」
話落,常磐莊吾扭頭對游流仙笑一下,取出手機,搜出迪米亞公司的總部地址,開啟導航。
而聽到常磐莊吾那句話的游流仙則是表情一滯。
它放下貓爪,微微歪頭,看着常磐莊吾的側臉。
是啊,它都要忘了。
過了今天,他們就會分開了。
本來,那應該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
都怪那段可惡的時間旅行,讓它變得奇怪起來了。
想到這裏,游流仙一氣之下,就「喵」的一聲,跳到了常磐莊吾的腦袋頂上。
於是,遠遠望去,便見坡道上的青年,頭頂上忽然多出一頂王冠。
迪米亞公司總部大樓。
從高空俯視,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眼睛圖案。
離得近了,更能看出設計者對「圓」這一圖形的鐘愛。
並且在那些「圓」里,大多數都有一個監控攝像頭裝在其中。
生活在那棟大樓里,就像是生活在無數隻眼睛的注視下一樣。
怎麼說呢就,很有眼魔世界的文化特色。
大樓之中。
伊戈爾的實驗室內。
通過對時間眼魔使殘留在傳送門上的數據進行分析和研究。
這三年來,伊戈爾一直在試圖進一步的掌控時間的力量。
三年前,阿戴爾所使用的那顆能夠免疫時停的特殊眼魔眼魂,就是伊戈爾製作出來的一個半成品。
但是經過這幾年的研究,他終於製造出了一個成品。
時間·幽冥眼魂。
「阿戴爾殿下」
伸手,從機器中取出那顆剛剛製造出來的時間·幽冥眼魂,伊戈爾不由沉痛出聲。
「如果,當初你使用的是這個眼魂的話」
只是還不等他懷念完畢。
他便猛地瞪大雙眼,手掌握緊。
噠噠噠——!
就在這時,時間停止的境界突然降臨。
伊戈爾的心先是被驚愕填滿,然後馬上就被另一股驟然湧起的憤怒覆蓋。
「改造人——!」
怒吼一聲,伊戈爾抓起桌面上潤眼手環,便朝實驗室外跑去。
然而等他來到一樓大廳,卻發現,那裏站着的,並不是他所知道那個藍衣少年。
而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青年。
那個青年的腦袋上,還頂着一隻貓。
仔細一看,那貓還挺眼熟。
這就讓伊戈爾頓時忍不住一愣。
下意識的朝那隻貓喊一聲。
「游流仙?」
游流仙點頭:「喵。」
伊戈爾:「」
沉默良久。
伊戈爾將視線從游流仙身上下移,挪到常磐莊吾身上。
「你是誰?為什麼游流仙會在你那裏?」伊戈爾問道。
常磐莊吾回道:「我與游流仙有緣,所以時間使我們相遇,跟你無關,至於我的身份」
他坦然道:「時王,常磐莊吾。」
聽到這個名號,伊戈爾的瞳孔瞬間一縮。
時王時間的王?
好大的口氣!
他深深看了常磐莊吾一眼,倒也沒把這句質疑的話說出口。
畢竟,他現在正身處於對方施展的時停境界之中,這是不爭的事實。
伊戈爾繼續問常磐莊吾。
「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很簡單。」
常磐莊吾的回答,依舊坦誠。
「眼魔世界那裏有件礙眼的東西需要處理,所以,我需要你幫我開一個傳送門」
話到這裏,常磐莊吾笑一下,繼續道。
「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對吧?」
伊戈爾:「」
他在常磐莊吾說到眼魔世界時,臉色就沉了下去。
再聽到「開傳送門」,臉色更是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這兩個因素,很難不讓他聯想到三年前那場由西園寺主稅奪取傳送門控制權而引發的動亂。
想起死在那場動亂中的阿戴爾,伊戈爾的呼吸頓時就因為憤怒而變得急促些許。
他咬牙道:「如果,我拒絕呢?」
「很遺憾,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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