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卻摸了摸鼻子,訥訥道,「感覺還是晚點遇到的好,他們家的打野和ad,跟個鬼一樣~」
「一定要禁厄斐琉斯和男槍。一筆閣 www.yibige.com」朴佑賢補上一句,「不禁打不過。」
秦思琦說道,「他們的體系太多了,bp不用你們操心,我們教練組會做出針對。你們要做的是好好調整狀態,打好接下去的比賽。」
他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投向陸行,帶着幾分意有所指。
然而。
他們都在暢想半決賽,第二天,卻差點倒在了兩支lcs(歐洲、北美)戰隊的手裏。
b組的三支隊伍都戲劇地戰成了2比2,贏兩場輸兩場,最後依靠加賽,bk戰隊仍是以頭名出線,而thesky與另一支北美戰隊鏖戰到五十二分鐘,才依靠禹海琰的一波團戰瘋狂走a,逆風翻盤,艱難取勝。
可以說,這個半決賽的名額,他們贏得磕磕絆絆,差點翻車。
一方面是冠軍隊伍沒有弱旅,另一方面,陸行的表現差強人意,雖然比第一天好一些了——至少不送了,但世界賽最不缺的就是中規中矩的打野,相較對面打野的亮眼發揮,他平庸的狀態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他這樣的表現,對於一個被封為「野帝」的選手來說,委實不太夠看。
鍾月白最後推完水晶,體力都透支了,想伸手去拿放在旁邊的水杯,手卻抖得不行,還沒喝,就撒到了自己身上。
恰好看過來的禹海琰頓時問道,「沒事吧?」
在場館十八度的冷氣下,他的額頭冒着汗,可見剛才那局比賽,耗費了他多少心力。
「沒事。」她笑着回了一句,索性不喝了,起身先跟着他們去握手。
下了台,她卻有點支撐不住了,剛想回休息室坐一會兒,卻被通知要接受採訪。
「能換人麼?」
她還沒說話,禹海琰就沖前來通知的裁判問道。
「海神。」容易卻拉了下他的衣服,小聲說道,「月白還沒接受過採訪呢。」
禹海琰皺眉道,「你沒看到她脫力了?」
「但她是這把的mvp。」容易指了指前方的大屏幕,提醒他,「隊長表現得這麼好,也該露露臉了。」
鍾月白卻沒聽到他們的對話,因為秦思琦送了瓶礦泉水過來,然後把她拉到一邊,關切地問道,「沒事吧?我看你鏡頭裏手一直在抖啊。」
「有點脫水,緩一下就好啦。」鍾月白俏皮地笑道,「只要能贏,就是斷手我也樂意。」
「呸呸呸。」秦思琦不由瞪了她一眼,「這種話別胡說,斷了手還怎麼打比賽?」
鍾月白吐了吐舌頭。
其實剛才聽到說,自己要接受採訪,她就瞬間精神了。
說起來,儘管thesky在lpl連勝奪冠,但她還沒接受過現場採訪呢,沒想到第一次採訪就是在msi的舞台上,真是有點小緊張。
在後台等待的時候,她握着裁判遞給自己的話筒,放開目光,忽然在無數橫幅飄蕩的觀眾席二樓,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riddle佇立在欄杆南側,背着燈光,臉龐沉浸在半片陰影里,看不清表情,更看不清眼神,這麼望過去,渾身都散發着一種遺世獨立的氣質。
她微微一怔,隱約覺得——。
他在等她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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